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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隔着手机屏幕,两人都能察觉到属于彼此的压抑,片刻的沉默过后,司兰夜如此跟洛轩昂说道,“洛轩昂,你说,接下来他们是不是就该给我罗织罪名了?”
说这话的时候,司兰夜微微勾了勾唇瓣,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司兰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表情更是诡异地盯着雪白墙壁上的原形挂钟,时间显示不过六点过五分。
就在司兰夜心思微动的时候,电话那端的洛轩昂黑眸寒光闪烁,很快,洛轩昂就表情高深道,“哪里还需要他们给你罗织罪名,你的罪名早就罄竹难书了。”
洛轩昂这话让司兰夜先是一愣,而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司兰夜止住笑声之后,这才跟洛轩昂说道,“是啊,我的罪名的确不少,哪里还缺一个杨泽的爆料,更何况,就我们这样的人,谁又真的是白纸一张呢?只要他们有心想要整治我,怎么着都能收集到我的罪状,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命该如此,我也只能认了。”
司兰夜先前的焦虑似乎一下子就整个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司兰夜这话一出,洛轩昂只是眸光微微闪烁道,“以不变应万变吧,至于之后到底还会发生什么,就走一步看一步,毕竟谁也说不准接下来a国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洛轩昂显得比较佛系,除了最初有些惊诧外,渐渐地也冷静了不少,对洛轩昂来说,貌似也没有什么更加糟糕的情况了,反正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应该也没有什么更加让洛轩昂难以接受的情况了。
洛轩昂这话一出,司兰夜轻叹一声,他径直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看着外面那淅淅沥沥的雨势,而后再度跟洛轩昂说道,“虽说万变不离其宗,但这几日我却开始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了,看来是真的不能不服老了,洛轩昂,我渐渐地想通了,如果说这就是我最后的归宿,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至少这些年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若最终真的注定要落败,我也只能选择打落牙齿和血吞了,谁让我不是卢海明对手呢?”
司兰夜突然感慨起来,而且说这话的时候,他眉眼之间的自嘲更是呈现得淋漓尽致。洛轩昂一听司兰夜这话,心也跟着沉入了谷底,洛轩昂脑海里也开始闪现出先前发生的事,他越发觉得自己跟司兰夜貌似一夜之间又再度陷入了更大的困境之中。
司兰夜想起昨夜雅风跟他说过的话,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司兰夜如此跟电话那端的司兰夜说道,“冷拓斋家的玉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很快,洛轩昂又再度将话题转移到玉佛身上,而且在提及玉佛的时候,洛轩昂俊脸表情更是显得有些诡异莫测,洛轩昂显然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要不然也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跟洛轩昂说这样的话。
洛轩昂话音一落,司兰夜黑眸闪烁着凛冽的寒芒,转瞬即逝,他想了想,而后就摇头道,“洛轩昂,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冷拓斋到底把玉佛藏在哪里,而且上一次,我也曾去过冷家,就是想要在找看看线索,可还是一无所获,据我所知,上面的人到现在也在调查此事,但就是收获不大。”
司兰夜并没有刻意隐瞒,毕竟洛轩昂眼下也是他的盟友,只是司兰夜并不知道,在经过了昨夜的事情之后,其实洛轩昂已经开始心生动摇了。
司兰夜说完,就闭口不言了,他脑海里甚至闪现出早些日子自己就此事请教阁老时的场景,那时候阁老依旧看重自己,那时候依旧一口一个兰夜,可时过境迁,谁又能想到半月不到的功夫,阁老就彻底跟司兰夜翻脸了,而且两人之间的矛盾还越来越尖锐,事到如今,更是势同水火,谁也容不下谁,大有一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
司兰夜这话一出,洛轩昂眉头都快要打成死结了,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闪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好半晌,洛轩昂都没有开口接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虚空,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就在司兰夜打算再追问洛轩昂什么的时候,洛轩昂却抢先开口道,“看来冷拓斋倒是给大家都留下了一个未解之谜,冷家家主平日里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精明,却没曾想临了却摆了所有人一道。”
说起冷拓斋的时候,洛轩昂神情看上去也很是诡异,好半晌,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难以自拔,片刻的沉默过后,洛轩昂如此跟电话那端的司兰夜说道,“司兰夜,你要是有空,我们可以见一见?”
洛轩昂最终还是主动邀请起司兰夜来。
如果雅风知道洛轩昂背着他,又在联络司兰夜,甚至打算私下见面,恐怕也会有些头大,但洛轩昂是个个性坚韧的人,凡是他决定好的,恐怕旁人是很难让他改变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