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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操劳，晚上过来后又站了半天，她很难不累。
和人说话也是耗费精力的，她不想浪费这精力。
许曼脸上闪过难堪，也不再看她，只看向莫念：“老朋友了，说几句话也不行？”
莫念静默了片刻说：“许小姐想说什么，坐下聊吧。”
闻言许曼看了一眼罗彤，罗彤侧身让开，但她不走远。
许曼在心里冷笑，不过就是怀个孕，她这架势倒是更像在伺候太上皇！
说来可笑，在她为了许家奔波不已，赔尽了笑脸的时候，莫念却活的这般恣意，她连同她说一句话，还要经过她的同意！
怎么不可笑？！
许曼心中一直觉得，许家这样的情况，她自己这样的情况都是因为拜莫念所赐，她心里怨恨莫念，可现在却还是不得不坐在这里试探莫念的态度。
“如今的许家地位不在，让莫总看我一眼，陪我说上几句，都成为奢望了是不是？还是说，即使许家这样，你也依然怒火难消？怎么，莫总一定要这么小家子，非要将我许家赶尽杀绝？！”
许曼咄咄逼人，听得一旁的罗彤忍不住皱眉。
莫念笑笑说：“我同人说话不看对方身份高低，否则许小姐没机会坐在这里。”
她虽在笑，但她这番话说的并不留情面，许曼脸上难掩难堪。
莫念听出来了，许曼想要她一句话，不，应该是一句承诺。
可她凭什么要给不相干的人承诺？这承诺她不会给，也不想给。
她的刻意忽视让许曼内心情绪翻涌，她咬着牙问：“让许牧尘和我父亲翻脸，和我翻脸，让他一手摧毁许家，这样你还不满足吗？！”
“满足？”莫念笑了，只是她的笑声了多少有些冷意：“你没资格坐在这里和我谈条件，求人，就该拿出求人的姿态来。就像，你对王子安那般，那才叫妥协。”
“莫念！”许曼觉得她提出王子安，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变相侮辱！
她为什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别人不知道，可她不信莫念看不出来！
许曼的情绪一下子被刺激了：“你别得意了，只要我还在，这事就没完！”
她的威胁一点不让莫念惧怕，就连罗彤脸色也未有丝毫改变。
罗彤在心里笑许曼的不知天高地厚，从她决定走向王子安的时候，早已失去了和莫念一较高下的机会。
在罗彤心里，许曼没资格和莫念比较。
仗着王子安给她撑腰，便想和莫念平起平坐？这在罗彤看来，和笑话无异。
现如今的许家，她哪里来的自信说这样的话？
莫念神色淡淡，她对许曼的话并不在意，半年莫氏在进步的同时，早已树敌无数。
多一个敌人，还是少一个敌人都没什么要紧的。
她笑笑说：“许小姐玩的高兴，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莫念起身拿过一旁的包转身往外走，许曼握紧了手，一偏头便瞧见，门外匆匆进来的人。
来人正是陆景萧，这人一进屋便在人群中一眼扫到了莫念的身影。
下一秒，唇角下意识扬起的弧度，让人眼花。
然后他执起莫念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这一幕让许曼想起闫正初，曾几何时，她离这样的幸福很近很近，但现在……
现在这一切都被莫念毁了！
她握紧了手里的包，起步离开。
陆景萧和带着莫念和人打了招呼，太太脸上的疲惫他看得出来，后来匆匆找了借口将人从里面带出来。
车还未到家，莫念已睡着了。
陆景萧将人抱进卧室之后，收到了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再见。
发信人，许牧尘。
——
机场，许牧尘是在三十分钟前给许曼去了那通电话。
距离登记时间越来越近，他也不确定她到底会不会来。
他给许曼大电话那会儿，她在酒宴现场已经喝多了。内心深处是恨毒了这个人的，但或许……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后来浑浑噩噩的叫了车就过来了。
许曼赶到机场的时候，大厅内没什么人。
她一眼就看见坐在那里的人，吹了一路的风，让她走路不至椅。
许牧尘从位置上站起来，迎过去皱眉问：“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纵使有怒，也有恨，但面前的人好歹是她叫了多年的哥哥。
如今连他都要抛弃她走了？
那些眼泪，那些委屈就像是克制不住一般往下掉：“你们都走吧，从此以后我一个人，也可以活的很好。”
“曼曼。”
一个称呼，让许曼控制不住的抱住了眼前的人，她抱得那样紧，她说出的话却又那么狠：“我恨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永远也不想！”
“我们不会再见了，这是最后一面。”许牧尘叹息：“别做无谓的事，人生太短，你要学着去做你想做你的事。”
许曼松开他后退着说：“你走吧，走吧！”
她转身飞快的往外跑，再也不曾回头。
离开是许牧尘的选择，可她也有自己的选择。
许曼从机场跑出去，王子安的车便停在了她脚边，许曼深呼吸朝着那辆车一步步走过去。
这就是她的选择，不能回头……
许曼觉得自己病了，她这次是真的病了，明知现如今的自己不可能是莫念的对手，明知这一切都不会有结果，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到底因为什么？
只是因为，他们让她痛了？
所以，她也要让他们痛一次，这样才更公平吗？
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呢？！
她站在车门边迟迟没有拉开车门，王子安就是在这时候下车的，这个年过四旬的男人，身上有着寻常年轻男人没有成熟气质。他有钱，他对她关怀备至，可他不爱她。
许曼清楚的知道，这人看她的目光没有炙热，不可能有。
王子安给许曼递来纸巾，示意她擦掉脸上的眼泪。
但那纸许曼不接，她抬起手背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说：“回去吧。”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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