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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诺日博满脸为难，张口结舌的模样，钟黄仍旧是笑。
“……”
诺日博陪着笑，额头却渐渐渗出了汗水。
“不要紧，那我们继续下个问题好了，这你肯定会。
修炼真气的时候有什么感受，真气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一种虚假的感觉。”
“嘘…”
闻听此言，诺日博轻嘘一口气，如蒙大赦。他摸了摸额头的汗，有些惊奇地说道：
“……大师为何这么问，您莫不是在调侃我？真气当然是真实存在的。天下武者，无论黄发垂髫，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若真气虚无缥缈，那天下将不存在内气外放的宗师高手。
至于感受，因功法和个人体魄有所不同。”
“哦？既然真气是真实存在，那么你觉得真气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是气是液，运动起来是波还是脉冲？”
“这，这，这……恕小僧难以回答。”
这个问题又涉及圣教功法之秘，诺日博也只好含糊不清。
…………
“第三个问题，气通小周天后到底与之前有何不同？”
“大师……”
“又怎么了？”
“你方才说过只问三个问题，可现在…已经是第七个了……”
“哦！所以你是想说，我的小学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
“第三个问题。大唐吐蕃虽是邻国，但我曾听闻两国武林有过罢争约定，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所以，你们师兄妹冒险到此，到底有何贵干？”
“游历江湖，增闻见识。”
诺日博简单地答道。
如今看来，这人摆明了耍赖。
他不愿再节外生枝，只盼望这“第三个问题”早些结束，也好早些摆脱此人。因此，回答得越发简洁。
“哦？刚才你不是说此次前来捉拿四丑，防备他们夺得宝藏？还要铲除这几个败类？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游历江湖了？
而且我听说，他们四人同样拜了那什么克梵巫为师，与你是师兄弟的关系。现在他们刚被我收拾了，你们就出现了，我看这并不是什么巧合。你也并不是来铲除四丑的吧？”
“…的确，他们曾拜入师门。不过……此四人乃师门败类，我们也是奉师命追拿他们。却没想到借大师之手清理了门户，还未替师门谢过大师呢。”
“哈！谢就不必了。你仍然在逃避问题，不愿老实回答。
方才你跟你的师妹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此次行动并不是为了清理什么门户，而是为了夺得宝藏。怎么，这就给忘了？
是你心怀侥幸，认为我当时已经昏厥，没有听到你们的对话？还是你撒谎太多，已经多的圆不过来了。”
“这…………”
“好了，劝你还是认真点，少耍点滑头。否则我的耐性虽好，也是有限度的呢！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些谎言是在阻止我有效地认知这个世界？
没有什么仇，比这更大的了。”
“大师，我所言的确句句属实。方才我与师妹所谈及的是另外一件事，并不关四丑之事啊。”
钟黄静静地看着诺日博，直到他的额头又重新渗出汗珠。
“算了，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头难回。言语教化何其难矣！
你且看看，这是何物。”
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物。
诺日博定睛一看，先是一惊，随后一喜。
可惊喜之后，他的面色骤然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