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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大孙子家的丫头片子,炖了个鸡蛋,给我和你爹包了点白糖。更是教小孙子尊老爱幼。呵呵……”
庄氏说到“尊老爱幼”时,声音里充满着讽刺,望着儿子的眼里,含着憋闷、不甘与郁气。
一室静默,父子俩谁也没接庄氏的话。
奚学望将手中的菜,放到炕桌上,跟着脱鞋上炕,歪在身后的棉被上,长长久久地吐出一口酒气。
“爹,那传说是真的吗?士申伯又不是嫡子!
当年,伯爷宠妾灭妻,虽偏心他,可不也没将族长的位置传给他。他说的能对?不是说,那消息只有族长继承人才能知道?
伯爷连族长的位置都没给他。事关奚氏百年基业的事,伯爷能违反族规传给他?
换了……这么些年,我们家也没什么变化啊。该穷,不还是穷。反而让……李音与我……离了心。”
奚奎家舔着牙缝中的一丝甜味,懒得再一次地张口打消儿子的疑惑。
显然这个问题,父子俩谈论、挣执了多次。
阖着双目,唯一能动的几根手指,轻轻地点着身下的稻草打着拍子,奚奎家心下暗嗤:奚士申——那就是一只性喜见血的狼,半生的谋划……
不知他是该怨奚家的族规。
还是怨自己父亲的妥协……嫡弟的名正言顺……侄孙女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