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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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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救回他。”

“你怎么救?”

仙兵逃亡回来的信息,向来特立独行,唯我独尊的魔孽现今已聚合成一体,擒下白深。

白深,神界神帝,魔孽首要针对的仇敌,她的夫。

她从小到大都埋在心内的人。

太虚不愧是太虚,既分的出至阴至浊的天地秽气,也能落下一颗纯洁无瑕,清澈剔透的泪滴。

她的夫,她要如何救。

“稚姐姐,你醒醒,你醒醒!”

再次睁眼,沈稚转了眸去望怀拥她的青鸾。

当初天真无邪,娇俏可爱的少女已然长大,眉宇间多了愁思和稳重,正焦急的望着她。

她伸出手去抚了抚少女额头,“你长大了。”

青鸾一震,将她重重推出怀抱,惊慌的看一眼,跌跌撞撞狼狈不堪的化凤走了。

沈稚从怒海涯边起身,整了整衣赏,并无湿水的痕迹,看来青鸾在她落水前就将她救回了。

远端天际黑云翻腾,雷电驰骋,仿佛在欢迎她的回归。

自嘲的笑了笑。

重拾爱欲恨,重拾浊阴气,好像没什么改变一般。

只有历了万世的蹉跎沧桑和疲惫。

白深被擒,渴望力量的欲念生起,就注定了她即将要踏上的成魔之路。

由爱生恨,由爱生欲。再由爱重新成魔。

不过一瞬,不过一刹,不过一眼。

昆仑天池水云踪迹同在,抬眼苍冥清如明镜,垂眸冰湖青石积底,澹淡涟漪。

拿回秋水长剑并不难,只是可惜了这仙气缥缈的圣水,被她侵染了一半的魔气。

抽出的白刃圣剑,寒彻心骨。

秋水长剑在昆仑天池里清洗这么多年,竟还有赤红魔气缠绕其上。

沈稚覆手在剑身,一寸寸的摸去。

很快,这赤红魔气便缠绕了整支剑,颜若残阳泣血。

“你好啊,我们又再见了。”

秋水长剑似是回应的铮鸣两声。

她将剑在手中掂了掂,深深的疲惫劳累感又袭来了。

在昆仑天池旁站了没多一会,藏识星君就来了。

果然深藏不露的神君,能察觉到这天地间任何一处的变化。

藏识星君步伐沉重,似乎早已预兆到今日之事的发生。

“你又生了欲望。为白深所生的欲望。”

沈稚笑道:“是啊。”

藏识星君叹了口气,朝着沈稚拜手稽首。

“恭候凤主荣耀回归。”顿了顿,“愿祝凤主洪福齐天,克服心魔,返璞归真。”

说完,深深磕了个头。

沈稚将他扶起,“如此大礼还是使不得了。”

他看着沈稚手中的染红的秋水长剑,伸手拍了拍沈稚肩头。

“望你…珍重!”

沈稚轻声道:“多谢。但,不需要。”

她执着剑与藏识星君擦肩而过,再未回头一眼。

青霄宫内,沈稚回去便看见百花仙子焦急的在内打着转,想必是听到了白深他们大败于地狱城的事了。

她怀胎已有五月,现在肚子才凸出了点。

白虎天君出征时,还不知她已有身孕。

而百花仙子也想等他打了胜仗归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喜上加喜。

可如今,她的夫君白虎天君跟着白深一样,被困地狱城,不知是生是死,是伤是残。

沈稚收了秋水长剑,上前将她搀扶着坐下。

“都是要当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谨慎小心。”

百花仙子扯着她的袖子,“神帝他们真的被困在地狱城了?”

沈稚缓慢的点了点头。

百花仙子像是无法相信的松开沈稚的袖子,快当母亲的人,心绪敏感多愁,眼珠转了一下就要落下泪来。

沈稚扬袖给她轻轻拭了泪,“玉笑,不必担心,我会将他们救出来。”

百花仙子泪止不住的又落了下来,哑声道:“你还是别去救了,你去了无异于自找死路。我们在想想别的办法。”

又拿袖替百花仙子擦了擦,沈稚蹲身下去,仰首对上百花仙子

的眼。

“玉笑,不必担心。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了。”

百花仙子以为她要说的是如何解除神界现存危机的事,岂料沈稚开口便是。

“是我杀了他。”

“什么?”

沈稚笑道:“千年前,白虎天君是我杀的,是你,错怪了白深。”

百花仙子心惊神骇,她瞬间起身,纤手一指沈稚。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稚也站起身来,背对过她。

“千年前,是我吹的笛音,吸引白虎天君出去的。白深他,吹笛极其难听,一曲都接续不上,怎么会吹的像我那么好听呢。白深手中的玉笛确实是天地间仅有的一支,可我也有一支天地间独有的玉笛,那是由他心骨打造而成。与他的那支相生相配,外形大小看基本是一模一样的。”

“白虎天君被我吸引出去,被我一笛捅破心脏。他临死前祈求我一件事,便是要死在百花园,因为那儿是你们初见的地方。”

沈稚说完转过身去,看着百花仙子惊诧又愤怒的神情,“今日我再提此事,不是祈求你的原谅。而是希望你明白,当年之事与白深无半点关系。希望他平安回归后,你能真正的服他,敬他。”

这句话落后,她再度转身,朝着青霄宫她与白深的屋舍走去。

任百花仙子低低隐忍的哭泣声随距离断灭。

熟悉的屋舍,熟悉的物品,记录着白深与她在这段日子里所经历的爱与情。

沈稚将被压藏在众多书籍中的一副画抽出,那是白深首次为她做画,做出一副她都看不懂的画。

白深彼时期待的目光还刻在她的脑海里,历历在目。

她温柔的磨挲了手中的画纸,而后,撕碎了这副画。

白纸屑从手中滑落,还未掉在地上,就被突生出来的火焰焚烧干净。

其实屋内东西很少,白深从简,向来不喜繁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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