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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鸡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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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儿插嘴道,我看,杏仔在家里头也没清闲着,比在石子场里管事还累呐,叫他早点儿去厂子,帮娘理理一些麻缠事,也算是人尽其用了,要是老呆在家里头伺候你,没来道去的,耽误了人才不说,还把娘累得够呛呢?

福生还想替杏仔争辩,确切地讲,是替自己争辩,但看到杏仔埋头寻思的样子,他又忍住没搭腔,心里却是老大地不情愿。

杏仔寻思了半天,抬头回道,行,我明儿就去,地里的粪也送得差不多了,赶早起晚地送几趟,也就没了呢?家里的事体,我再帮着爷早晚地搭把手,也就完了呢?费不了多大事呀。

既然杏仔如此应了,福生也不好再争执什么了,事情就这么简单而又顺理成章地定了下来,既给了福生一颗定心丸,也了却了木琴内心的焦躁和劳累。

鉴于杏仔在石子场里突显出的组织协调能力和果断解决复杂问题的魄力,木琴有意把他安排进了厂部办公室,协助木琴抓厂内的生产管理工作,不长的时间,杏仔就进入了角色,把厂内各个工种衔接环节打理得顺顺当当妥妥贴贴的,他对厂内管理环节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从增效节耗方面入手,重新设定岗位职责,理顺衔接关口,把货物进出的渠道打理得顺畅而无漏洞,他还建议木琴,实行效益工资制,即;按岗定酬,作为每个岗位人员的基础工资,在此基础上,设立绩效工资,就是每减少一份无谓地消耗,增加一份经济效益,员工都可按一定比例多拿一份工资,木琴接纳了这个新颖的建议,并立即付诸实施,这种既能提高员工生产积极性,又能增强岗位责任感,也能给员工带来经济实惠的做法,被绝大多数人所认可和赞同,厂子的效益也有了一定显现。虽然杏仔的年龄并不大,但他本身所具有的处理问题能力和干事魄力,不得不叫厂内的人叹服,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任由他摆弄调遣了。

木琴甚感欣慰,暗自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先她还担心,把杏仔安排进厂子,想着要发挥他的能力,会惹得村人背地里说三道四的,现今儿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有了杏仔这个得力帮手,木琴可以从繁琐的厂内事务里脱出身子来,集中精力考虑厂子转型的大事了。

木琴心里还暗自庆幸道,幸亏石子场早早地垮台了,要不的话,到哪儿去找这样的人来管理厂子呐,同时,她对杏仔有了新的认识,认定杏仔是个可造就人才,应该适时地使用他,以期发挥出更大的效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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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过得飞快,已到了阳气浩荡春暖花开的时节。

这个时候,正是野花香蕾次第绽放,蜂蝶翩翩起舞的大好季节,满山遍野浑然一色的翠绿浓荫中,总是点缀着星星点点或是斑驳一片的艳色,远远望去,就有一树树一丛丛的红、黄、白、紫之物镶嵌在翠绿浓荫中那些点点片片的衔接处,就如电焊炼接起这满目的翠色一般,成片的,是园林果木上绽放的干嘟嘟色浓浓的花蕾,像一柄柄火炬,在春日暖暖的熏风中燃烧着,炸裂着,星星点点的,是各色开不败、凋又放、层出不穷的山花野蕾,像是翠绿苍穹中闪烁着的点点繁星,粗看稀疏寥落,细瞧却是无穷无尽,沁满了整个山川荒原,一个冬天里存储起来的能量,都要在这个季节里倾其所有地释放着,争先恐后地展示着,斑斓的色彩便显得拥挤而又杂乱,五彩缤纷而又眼花缭乱。

今年的杏花村山野里,凭空多出了一些少见的蜜蜂,这种辛勤又短寿的精灵,挺起黄黑相间的玲珑身躯,振荡起透明的翅膀,日日忙碌在花间草丛里,东飞西窜,一刻不停,它们的两条后腿上,粘附着沉甸甸圆滚滚或淡或浓的花粉,贪婪又不知疲倦地往返于田野山川和村边场院上那片蜂箱之间,蹲下来,侧耳静听,便有“嘤嘤”的声音响起,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偶尔划过大山上空的拖着粗粗长长烟尾巴的飞机的声响来。

诱人悦目的蝴蝶,已经不再是幼小娃崽儿们追寻捕捉的唯一对象了,他们把更多的兴趣,投放到了这种媳的猎物上,用细纱网自制一些捕猎的小网袋,奔跑跳跃在花丛野草间,全力追捕着数也数不清的蜜蜂,捉左,把它装到盛有小半瓶水的瓶子里,细细察看着蜜蜂在瓶子里乱窜飞舞的姿态,碰撞瓶壁的可怜模样,跌入水中游泳挣扎的狼狈相儿,死后僵挺了的蜜蜂身体结构,以及花色的好孬、个体的大小等等,有时,他们还会相互比较,选出蜂王来,以抬高自己在崽子群中的身价和权威,被选中的,自是得意得要命,不炫耀上几天,是睡不好觉吃不香饭的,未被选中的,便毫不吝惜地舍弃了千辛万苦捉来的小个儿蜜蜂,再四处搜寻个腰圆体胖的被称之为蜂王的蜜蜂了。

经常就有娃崽子抹着大花脸,哭哭啼啼地奔回家里,他们眨着肿厚的眼皮,告状说,爷家的蜜蜂欺负人呢?专蛰我的眼皮,咱得去找门子呀,大人们便心疼地把崽子搂进怀里,使劲儿地擤鼻子,把黏稠肮脏的鼻涕涂抹在娃崽儿们细嫩却早已红肿的眼皮上,说道,使劲儿揉揉,也就不疼哩,过会儿,咱就去找门子,叫你爷调碗蜂蜜给你喝,好好养养咱的眼皮哈,大多的崽子便立时破涕而笑,后又冲出门去,继续搜寻着更大更好的蜂王来,以便找同伴们炫耀。

这蜜蜂,就是酸杏和酸枣老弟兄俩放养的。

大年三十那天夜里,京儿、人民和劳动商议的事体,并没有说过就撂下了,劳动回到部队,立即找战友联系蜂源的事,跟战友一说,就有胶东籍的战友大包大揽地应了下来,没用多长时间,便搞定了,劳动就打了厂子里的电话,叫爹酸杏尽快到青岛去一趟。

当时,酸枣的病症已经大有好转,能够做些轻便的活计了,婆娘依然不停地在主的圣像前替晚生祷告赎罪,家里依旧没有多大生气和活力,酸枣听后,就一个劲儿地催促着哥酸杏快去,好赶在春暖花开时节,把蜜蜂放养起来,既为给自己找个轻便的活路,更为了暂时拯救一下这个行将败落了的家园,酸杏也不敢怠慢,他谢绝了洋行要送他去胶东的好意,一个人坐车赶到了劳动的部队,随之,又被劳动的战友送到了相隔不算太远的家里。

酸杏凭着自己的聪明脑瓜儿,再加上对这小玩意儿的好奇和喜爱,便学得上心又快当,在基本了解了蜜蜂的习性和管理的诸多环节后,他一个电话把洋行连同他的客货两用车叫到了学习地,人家顾及自己崽子和劳动的战友情分,以最低价格卖给酸杏二十箱蜜蜂,外带又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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