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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咬着唇瓣,脸色煞白如纸,泪水更是滑出了她的眼角。
她低低的啜泣着,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她知道,翼可能在暗中看着她,她不想让萧赫知道,但心里的悲恸,却又实在压抑不住,便握着拳头,放在唇边咬着。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树叶的沙沙声,有人踩在枯叶上的声音。
她一惊,忙用手揩去了满脸的湿意,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才扭过身来,看到来人时,她一愣,喊了声,“大哥。”
商琉璃眼里闪过一丝疼惜,他的目光落在她有些红肿的眼上,心里划过尖锐的疼。
“萱儿……”所有的疼痛却只能唤为一声轻唤,他径直走到她身边,在她身旁坐下。
“你来没有关系吗?”白慕萱却为他感到深深的忧虑,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
知道他要刺杀萧赫,她反而不担心,但她却为商琉璃感到忧心,她知道萧赫那个人,一般人想要刺杀他,是不可能的,反观刺杀的人,就不一样了。
“人那么多,他们不会注意到我的。”商琉璃倒是不担心,他只为她而感到忧虑,刚才凉亭里,那些人知道她是凤离族人后,所表现出来的贪婪,他担心,他们会对她不利,遂提醒道:“这段时间,你尽量避免独自一个人。”
白慕萱会意的点头,“嗯,我知道。”
“大哥真的要刺杀萧赫么?”她突然问。
他转过脸来看她,眸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不答反问:“萱儿舍不得么?”
“他是萱儿的夫君。”白慕萱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而是有些坚定的看他。
她的一声夫君,便将他打入了死牢,他忽而有些悲怆的看她,“萱儿爱上他了?”
她看了他一眼,转而低下头去,秀额紧蹙,似是被这个问题困扰了。
但她沉思的越久,商琉璃的心就越往下沉,这答案已不用她亲口说,便已经出来了。
“如果那时我没有把萱儿献出来,那萱儿会不会爱上我呢?”他悲伤的说,可是这世间没有如果,但他仍是会想,若当日,他不是为了要赢得云靖的信任,他也没有将她献给出去,今日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白慕萱闻言,猛地抬头,“大哥?”她听出了他话里的悲意。
他有些惨淡的笑了笑,“萱儿告诉大哥,没有萧赫,你会不会活不下去?”
她怔住了,因为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想过,萧赫有一天不在了,她会怎么办?
一直以来,他的存在,对她来说,便极具威迫感,他是一个天神般的存在,因为他太强大,如果真有一天,他不在了,她会怎么办?
她似乎习惯了他的存在,心里对他是有依赖的吧?
心里突然被一股悲伤攫住,她咬了咬唇,心里竟是那样的的疼痛,止住的泪意,似又要夺出眼眶。
看着她悲悲切切的模样,整个人都被悲伤笼罩了,商琉璃一声苦笑,她……已经离不开萧赫了吧?!
“我不喜欢杀伐,不喜欢战争,更不愿看到尸流成河,生灵涂炭,我这次来陌清,本意是想刺杀萧赫,就算杀不了,也至少要让他无法出征,但现在……”他瞅着她,语气倏而一变,“如果我伤了萧赫,萱儿会很伤心罢?”
她一惊,“大哥……”
他拍了拍她的肩,强笑道:“但大哥只要萱儿幸福,而萧赫也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所以,我决定取消那个计划,但是他日战场上相见时,我和他便是敌人,萱儿会站在他那边么?”
白慕萱沉默的看着他,曾经她很依赖这个男子,因为那时候的她没有任何记忆,是这个男子的出现,让她感到了温暖,然而现在……
她突然垂下头去,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瞳,轻微的颤动了一下,才低声说:“大哥,对不起。”
商琉璃笑了笑,看着她绝美的侧廓失神了会儿,这时却释然了,她那么美,也只有萧赫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她吧!
“傻瓜,不要觉得内疚,大哥从来都不会怪你。”
这时地上的枯叶又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两人同时一惊,扭过头去看,却看到谢大娘,她正用暖昧的眼光看着两人,“萱妃,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不老实,有王爷那样的人还不够,居然还与野男人躲在这里幽会。”
白慕萱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也只有她会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谢大娘似乎总爱做这种窃听的事情。”
“萱妃别恼,我可以当作没看到、没听见的,你们继续聊啊!”谢大娘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笑了笑,准备离开。
“等一下。”商琉璃却突然出声,霍地站了起来,那双温润的眸子,一阵紧缩。
谢大娘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他,“你是……”
“你叫云善柔?”商琉璃忽而说道,他的眸子却紧紧盯着她,脸上也是惊疑不定。
谢大娘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一直以来,她隐姓埋名,当年心灰意冷的来到陌清国,并在萧赫的默许下,进了渊王府,只有渊王才知道她的来历,但他却从来没有过问,因此她很感激他,也安心地在渊王府为仆。
今日再次听到那个久违了的名字时,她心里划过一丝尖锐的疼,她紧紧的盯着商琉璃,但他一脸的络腮胡子,却教她看不出什么来。
“母妃……”商琉璃突然低唤了一声,抬手扯去了脸上的胡子,一张俊逸的脸廓便露了出来。
“璃儿……”谢大娘看到这张脸,又怎会没有印象,即便两人分开多年,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的泪水也瞬间夺眶而出,“你是我的璃儿……”
“母妃,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商琉璃的眼眸也湿了,但他的脸上却充满了喜悦。
“对不起,璃儿……”谢大娘失声哭了出来,她整个人扑在他儿子的怀里,“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明白母妃的苦衷,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商琉璃轻拥着他的母亲,柔声安慰道。
白慕萱站在旁边,看着母子重逢的两人,也不由得湿了眼眶,她怎么也想不到,谢大娘竟然会是商琉璃的母亲!
这一切的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
也许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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