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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说:“姑姑在幻璃城等你。”
容玦蹙眉,一把拉过伏音,惹得小林一行人暗自发笑,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转头问伏音:“你刚才称自己什么?他又跟你说了什么?”
不等伏音回答,他便听到那个讨人厌的小家伙朝他喊:“姑父,慢走不送!”
“他问我,我是不是他的小姑姑,我答他‘是’,我们家安垣聪明得很,仅靠几句话的交流他便猜出了我的身份,这可比某人强多了。”伏音含笑,说着便揶揄般瞥了一眼他,“所以,某人就别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了,伤脾伤肺,多不好。”
容玦黑着脸,狡辩:“我哪有?!”
“是是是,你说没有便没有。”伏音只道,不等容玦反应,便乐呵呵地登上马车,又撩开车帘,故作讶然,朝容玦伸出手,“咦,侯爷怎么不上来?”
一旁的付小林也跟着附和:“就是,你媳妇叫你呢,快上去!”容玦送他们个大白眼,爬上马车,引得众人连连偷笑。
伏音跟小林一行人挥手作别,眼看着丝箩城门缩成一个影,才转过身来对容玦说:“我总觉得,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来丝箩了。”
容玦瞅了她一眼,却道:“你若想来,不随时都可以回来?”
伏音缄默,撩起车帘,却见天空晦暗不明,有黑云压城之势,又见漫山遍野横着许多邪祟尸骨,它们的嚎牙骸骨在被撕裂后嵌入泥沼,混杂着血水再也辨不真切,她顿时蹙眉:“昨天还好好的,不过一夜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容玦往丝箩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恐是昨夜这里发生了一场血战,有人催动了符纸,妄图毁掉丝箩城,幸得一高手制止,给丝箩设下屏障,让其免收灾祸。天上的乌云是地上的邪祟未消散的魂灵所化,不超过七日便可消弭殆尽,所以你不必担心。”
伏音听完,释然中掺杂些许感动,她向容玦回以微笑,又蹭到他肩头捆住他臂膀,重重“嗯”了声,便不问外面的狂风渐渐坠入梦乡。容玦感受到肩头的重量,右臂便一动不动,任其依靠,他将车厢中的薄被摊开笼在她的身上,自己也跟着慢慢睡去。
梦里是无尽的黑夜,他走过萦绕着层层雾霭的石板桥,看到丝箩城墙外齐聚了无数邪祟,他心底一紧,忙从袖口掏出符咒,以灵缺为引,攻向它们,然而符纸未过城门就被反弹回来,顿时化作灰烬。
此时,城外邪祟越聚越多,朝城门直攻而来,而上面的黑云也被狂风裹挟着,游离在丝箩上空,忽然朔方天光一亮,有一白衣女子自上飘转而下,落入邪祟群体中央,那些脏东西见她一来,便立刻转移了目标,昆虫类伸出触角,用啮齿撕咬着她的裙裾,而她仅是冷笑,又头上拔出银簪,往周遭一划,四面八方距她一尺有余的昆虫类邪祟便瘫倒在地,纷纷口吐白沫。
容玦心口一松,随着迷雾散去,他终于瞧清了白衣人的模样,那是他的师姐——洛羽觞。突然,阴风乍起,周遭情景变幻不定,等狂风退去,他看到一堆尸骨上有白裙飘飘。
“师姐!!”他失声呐喊,可这山峦河谷、城墙内外哪还有洛羽觞的身影?
容玦猛然惊醒,冷汗黏着在衣衫上,湿淋淋的,很不舒服。尽管马车有些颠簸,可当他朝右侧一望,伏音还歪在自己的肩上睡得酣甜,他不禁微微一笑,安下心神。
不过是噩梦罢了,如若当真,也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容玦心想着,又往伏音身边偎了偎,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