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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到他身前,捂住他的嘴巴,伸指在自己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那乌溜溜的眼珠子只有灵动,再无其他。
女子见他已经镇定下来,松开手掌在他华贵的绒袍上擦擦口水,又拍打着他的肩膀说他细皮嫩肉,根骨奇佳,长的真不错,不枉师傅惦记多年,呜里哇啦一大堆一句没听懂,直把他拍的趔趄。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腹诽这姑娘是个神经病,他有个锤子的根骨,这姑娘一巴掌估计就能打他好几个圈圈。
一番交谈过后,原来这女子是当初老道士新收的徒弟,当初雪夜一战,他心灰意冷了好几年,后来回山清修,之后有些际遇豁然开朗,五年前收女子为徒,将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了她。
老道士当初见过公子,虽然根骨不错,可惜当时悲情蒙蔽了他的心智,没有收下他。后来老道士开悟了,想起这里还有个好苗子,又拉不下面皮来要人,只好让女子学成之后来代师收徒。了却一番心念。
当然,这是从女子口中说的,前后照应,可信度还是颇高的,但是公子是决计不信老道士那样的高人会把面皮看的那么重,八成是这调皮鬼顺口胡诌的。
之后公子便偷偷跟着女子修习,一晃三年过去了。
公子与女子的关系,从开始的陌生,到慢慢熟悉,再到互有好感,最后相知相依,只差最后一道明媒正娶。
可惜姻缘自有天定,不知何时,女子开始莫名的疏远他。
他知道是为什么。
月前家人为他定了一门亲事,双方门第相当,对方的门第甚至略高,自己的父亲身在官场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所有人都知道他儿子是个才高八斗,貌比潘安的未婚男子。
他渐渐变的忧郁,不敢面对女子,不敢面对所有人,他曾经试过抗争,他刚想用绝食的方法逼迫家人放弃这段包办婚姻,妇人就含泪恳乞他,他无法拒绝这幅面容。
从此以后,他更是羞于面对女子,更于羞愧自己的懦弱。
终于,在他成婚前晚,她走了。
又是在那样的一个冬天,同样的寒冷,一片白色的背景,她决绝地走向远方,他问她:可以不走吗?她淡淡地回答:不能。然后,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两年后,他的双亲双双故去,他终于不再有负担,他卸去了一身功名,把家产全部留给了妻子,孑然一身离开。
他怀着难以言表的心情冲去苍梧,那里是她以前修习的地方,他几乎翻遍了那里每一寸土地却没有找到她的踪迹,一位修士终于被他感动,告诉他她早已离开,去了一个名为金山的地方。
他一路打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找到了。怀着满腔期待又冲去金山,可是他终究还是失望了。
他翻遍了金山,在一个名为罗仙洞的洞府里,找到了她线索,一匹洁白的丝绢和一对金玉手镯。
他知道这都是她为他准备好的。
洞府里已人去楼空,璧山空留一副字:夜来人静望星空,苍穹茫茫银河横,忽闻归雁一声鸣,顿牵满腹相思情。
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放声痛哭。
从此,他的记忆永远定格在冬天,定格在那纷纷扬扬的大雪,连同窗外的雪花,永远飘进的他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