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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之北伐,战功赫赫,斩杀陈称、吴满等人,从此郡内再也无人反叛。
他又狠狠抽了所有质疑他忠诚人的面皮。
太多的那次铸就了他如今的威名。
他精通音律,名曲古调信手拈来,如此高洁之人又岂会在那区区金银?
不过掩人口舌罢了。
一个太过高洁的人总是不讨人喜的,何况,他军中的弟兄们也需要这些金银养家糊口,那些战死的袍泽,他们家里的孤寡老弱更需要这些金银才不至饿死。
这些银钱他无愧于心。
羊躭,他的大儿子。
此时手持一柄雨伞来到他的身旁,他撑开雨伞想为父亲遮挡一些风雨,羊侃一把甩开雨伞,冷声道:“你做什么!”
羊躭合上雨伞,微微垂首道:“父亲,风雨甚凉,不如回屋歇息一下。”
羊侃看着他,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悲凉,撇过头不去看他,冷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在军中别叫我父亲。”
羊躭心中一痛,还是恭敬道:“对不起,将军,风雨甚凉,末将请求将军回屋歇息一下。”
雨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衫,额前的细雨打在他坚毅的面庞上顺着脖颈窜进了他的胸膛,浇的他有些愈发忧伤,他的口气也低了下来:“廉颇六十,尚有余勇。本将沙场厮杀多年,自问不逊于廉颇,小小风雨又算的了什么。”
羊躭沉声道:“可若是风雨不停,积水为患,介时堤坝倾塌,滚滚洪流而至,又该如何是好。”
羊侃忽然喝到:“住口!堤坝岂是说毁就能毁的,休再胡言。”
羊躭这次没有回避父亲的目光,平静的对视他的眼睛,半晌才道:“但愿如此。”
羊侃这一刻笑了起来,蓦然间觉得儿子长大了,出乎意料的没有呵责他,拍拍他肩膀道:“天,塌不了,地,也陷不下,小小风雨罢了。”
还有一句留在心里——至少我还活着的时候。
羊侃解下腰间的宝剑,堵在羊躭怀中,在他惊讶,激动的目光中,问道:“甲士挑衙了吗?”
羊躭颤抖着把宝剑捧在怀中,强忍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声音微颤道:“五百精锐,整装待发,父亲无忧。”
羊侃叹道:“我忧的就是五百甲士,可惜你二叔迟迟不肯归来,不然他一人就足以抵三百甲士。”
羊躭劝慰道:“父亲不必担忧,我相信二叔迟早会回来的,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
羊侃又望向远方皇城,那里灯火依稀,道:“陛下心意已决,吾等只能奉命,大后天你们一路随行保护陛下,你虽第一次领兵,可若是出了差错,一样提头来见。”
羊躭紧紧攥住剑身,斩钉截铁道:“末将定效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