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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死,他是极有可能属于前者的。
他曾听闻父亲决意南归之际遭遇重创,兵马被重重围困,士卒死伤惨重,援军却迟迟未到。
那夜,他二叔手持长刀背着还在牙牙学语的他,杀的昏天暗地,拼了一天一夜才从尸山血海中突出重围,二叔那时年方二十有二。
当时羊躭敢怒不敢言。
现在的他感到的却是悲痛,悲痛欲绝。
从未想过沙场上他会怯弱成那个样子,他当时真的吓到了,即使对手看起来不太像人,但这不能成为当了逃兵的托词。
未知背后往往不是探求,而是恐惧,臆想多大,恐惧就有多大。
其实他已经能算个将军了,至少还有勇气反击,那样的大恐怖,再精锐士卒也会吓尿裤子,君不见还有吓拉裤子的。
他不是皮厚的人,一笑而过后是深刻的反思,以至于今夜都没有什么胡思乱想的念头了。
军帐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出来走走看看。
抬头眺望,尽是低沉的密云。
这雨好像还要来的样子,干脆去第二处皇宫逛逛吧,当他一回巡夜的军卒。
说干就干,领上门口近侍就朝那里走去。
雨后的林子略显坎坷,踩着湿滑的苔藓,林子里的荆棘刮擦在他们的甲胄上,留下一串串的水珠。
黑暗太过稠密。烛光也太微弱,照不亮前方的山路,只能长枪作盲拐,抄近路总是要比过大道难走些。
翻过不算大的林子,浑身湿漉漉的来到了山门前,湿粘的感觉很不舒服。
眼前豁然开朗,怎么这里这么明朗?抬头仰望,原来乌云已经缓缓退散,明月当空。
守军兵士依然来回巡逻着,守卫在诺大的寺院外。
月光照耀在枪尖上,亮起雪白的光华,甲士们见将军也来守夜,齐齐向他行礼,他的心情顿时明亮起来,点头回礼。
这时,寺内传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羊躭耳朵微动,有了上一次经验,他判断出这是真正的痛断肝肠的惨叫,不是白天那种抽疯的惊叫。
立刻对甲士下令:“这里所有人随我入寺,留下一队人通知其他三门的卫士紧守各处出口,莫要放跑了贼人,非我军中之人,立刻杀之!”
说罢长枪一提,一马当先扎了出去。
浮屠塔实在太大太现眼了,无论从那个角落入寺第一眼肯定是浮屠塔,尤其现在皓月当空,大部分黑暗都藏匿了起来。
羊躭一来就看到两个和尚,一个躺在地上捂着腹部止不住的呻/吟,另一个和尚搀着他在给他包扎伤口。
塔门前站着一个浑身缠绕红黑色气劲的黑衣人,月光遍洒,他的面色惨白,神情冷酷。
惊疑的是此人身穿夜行衣,却没有戴面罩。
不过眼下也顾不得多想,长枪一指:“围起来,生擒那人。”
五十位军士立刻齐齐抽出寒刀,把浮屠塔堵的严严实实,羊躭则领着二十人提枪掠向皇帝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