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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嘴里咬住一块软木,汗水“啪嗒啪嗒”滴落在地板上,脸色刷白,坚定的点点头。
陶承展颜一笑,猛然发力,屋里想起一声骨磨声。
平安闷哼一声,软木上印下一排深深的齿痕,倒在床上抽搐不已,半响才松开齿间软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陶承坐下来,点燃火盆,一条一条把布条往里丢,丢的很满,烧的也很慢,若明若暗道:“虽然此行凶险,到底也算是有些收获,略有所获。”
平安也坐了过来,抄过一簇布条,低道:“也仅此而已了,我还是不明白那金佛到底是何用意,不明白弥生大师为什么放过我们?”
火势稍弱,眼看就要燃尽,陶承丢进去一条布条,回道:“这也是我为止苦恼的地方,日后再议吧,眼下还是养伤要紧。”
转过头看着平安,眼中飘忽,口中坚定,“尤其是你。”
平安抄起金剑,在掌心刺出一个口子,迅速抽开金剑,紫红色的淤血找到了决口,一股脑滋成一道血柱喷涌出来,火盆里的焰火霎时被浇灭了大半,掌心的淤青沉下去不少,“我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陶承摸出一卷纱布丢在平安膝上,直言不讳道:“皮肉之苦可以入药,内息紊乱可以调养,内心的魔障却不是药石所能解决的。”
平安一直等到伤口流出新鲜的朱红才把金剑搁在脚边,抄起纱布包扎起来,初是纱布被血水浸染,缠裹了两三圈才盖住血水,轻笑道:“哪里有那么玄乎,就不小心着了道罢了。”
陶承右手托在火盆上,炽热的火焰烘烤着掌心,暖意驱散了不少痛楚,肃然道:“你修习神经妙典,按照常理来说根基应该十分雄厚才是,可从我们想识至今不过短短两月你已经有两次入魔的迹象,长此以往,你会很危险。”
平安添了一条布条,让火势稍旺些,也烤起火来,故作疑态:“有吗,哪两次?”
陶承竖起食指,正色道:“第一次是在青城山,那未知妖邪化气成罡,我俩修为不过伯仲之间,我不敢力敌,只能狼狈逃窜,而你竟然能硬抗下来,虽受伤却未死,此其一。”
又竖起中指道:“刚才浮屠塔中激战便是第二次,我虽不知道天一道术法究竟如何精妙,但你当时邪气凛然,险些将那老和尚当场格杀!若不是弥生大师唤醒你,你已经迷失在杀戮里了。”
平安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照你所言,若是不入魔我恐怕早就埋土三尺了。”
“这并非修炼正途。”
“那什么才是正途?”
陶承指着火盆道:“你现在的状况就像这盆火。”
平安不解,“何意?”
“这火,既养命又夺命,小可让人不再茹毛饮血,忍受酷寒,大可助人抵御外来侵袭,给人黑夜里以光明,但是若不加节制,就会酿成灾祸,小可毁物伤人,大可席卷苍茫,造无边杀戮。”
“你现在状况就是如此,心魔一旦不受约束就会像火一样点燃你的元气,焚毁你的血肉筋骨,磨灭你的神志,最后把你整个人吞噬殆尽。”
平安沉默下来,他知道陶承是对的,说出来的却是:“我本就是一介贱民,因缘际会下才学了些许本事,我很惜命,尤其是我还有很多心愿未了,不能那么早死,但如果不入魔的代价就是要忍气吞声,倍受欺凌,甚至死无全尸的话,我宁可魔心长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