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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气氛稍显凝固,这时,高岳掀帐入内,匆匆来至高欢面前,看了一眼同坐塌上的李业兴,张了张,没有出声。
高欢抬起头来,神色不佳,漫不经心道:“说吧,发生何事了。”
高岳立刻说道:“丞相,敌军正在大肆破坏崖台,同时,在东南一角凿掘第二条下山的道路,不知意欲何为。”
高欢闻声一怔,当即涌上喜色,惊呼道:“此话当真!?”
高岳愣了愣,不知他为何作出这么大的反应,也不多问,沉声道:“此乃末将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高欢霍然起身,口中念念有词,蹀踱数回,定身留步,对李业兴说道:“先生,时机到了,时机到了!”
李业兴起身,拧眉不语,片刻后,轻声问道:“敢问将军,敌军还有没有其他异常动作?”
“异常动作?”
高岳凝神思忖,言辞确确道:“只是一味在掘石毁崖,并无其他异常。”
李业兴默思片刻,淡道:“嗯,知道了,多谢将军。”
旋即对高欢躬身微礼,说道:“丞相,依在下看,还需再观上一夜,以防敌军使诈。”
高欢喜色顿敛,心却是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略作沉吟,说道:“先生言之有理,那就再观上一夜。”
转身对高岳问道:“敌军一般在几时取水,几时造饭?”
高岳脱口而出,“敌军大约在未时至申时取水,戌时初刻造饭。”
高欢点头,令道:“今日申时将末,你亲领一队前去骚扰,务必要将敌军人数多寡,来往次数,临敌机变,水桶大小等一一探清,之后速来禀告,不得有误!”
高岳隐隐猜到高欢想做什么了,只是如此一来,恐怕己部力有不逮,就连城北大军亦会劳损,奈何军令已下,不得不从,沉声道:“末将领命!”
说完匆匆离开。
高欢双拳紧攥,定声道:“快了快了,鱼儿已经入网了,可千万别叫本相失望啊。”
申时三刻,章巴儿一如既往领着八百士卒从北门而出,挑担拎桶,大摇大摆地向涑水而去。
城南为涑水所绕,形势突兀,高岳大营驻扎西南十余里处,对岸安插的营盘大部都是垒土造山的兵卒,一个在上游取水,一个在下游取水,互不干扰,倒也勉强维持和平。
章巴尔一马当前,悠哉悠哉地晃着,神情虽是惬意,可心神却没有丝毫松懈。
来之前,韦孝宽在他耳边反复强调此行的重要性,几乎都要以身示范了,他哪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