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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笑,震得他耳膜欲穿,心房颠颤,果真不凡!
更为惊异的是,长街上来往行人仿佛看不见,听不见,依旧自顾自的在他们身边穿行,这等诡异的场景,令他止不住的浑身颤栗,三分惊悚,七分好奇。
笑罢,说书人安静下来,转头眺望远方,眼神中满是寂寥。
杜公子顺着目光看去,穿过人群,那是城南方向,并无异样,再远就是是蓝天,白云,和依稀可见的山隐,飘荡着袅袅烟云。
强忍住心头的悸动,杜公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前辈,您在看什么?”
说书人叹道:“没什么,只不过日子久了,有些怀念旧时的故人了。”
“故人...”
杜公子咀嚼着这两个字,没有妄自询问。
说书人摆摆手,“都是些陈年往事,不说它了,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不然家里人该惦记了,公子也早些回去吧。”
“且慢,先生还是不愿给晚辈续讲吗?”
听他要走,杜公子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说书人神色异样的打量着他,脸上笑成了一朵花,随手指点着来来往往,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行人,打趣道:“还要听?怎么,你不怕我吗?”
杜公子一噎,眼珠子四下溜了一圈,忍不住打个冷噤,这才想起面前这人似乎是那些不着边际的存在....
可脑子里的好奇虫还是打的他嗡嗡作响,于是壮起胆子,一躬到底,摆出十二分恭敬的姿态,低眉矮眼道:“怕,但是还想听...”
说书人“哈哈”大笑,
“小家伙,你可真有意思,鬼精鬼精的,真是像极了老朽的一位故友。”
杜公子讪笑,知这老者和善,不会跟他计较,于是顺杆爬道:“真的吗?”
说书人点点头,言之凿凿道:“真的,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一样的死缠烂打。”
杜公子不禁摸摸燥热的脸皮,问道:“敢问前辈,那位前辈是何方神圣?是同您一般的仙隐么?”
说书人抚须笑道:“仙不仙不清楚,隐倒是真隐,那老小子后来当和尚去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嘴巴,可惜没人信他,呵呵...”
杜公子顿时眼神大亮,赶紧问道:“敢问前辈,那位大师现在何处?”
他心如明镜,眼前这“人”,姑且算是“人”,很明显在避重就轻,分明是不想再谈了,要想听故事,只能从别人身上入手。
说书人笑了笑,道:“这要你自己去寻。”
杜公子霎时哭丧着脸,“这万里江山何其广大,名胜古刹数不胜数,晚辈如何寻得,还请前辈指点一二...”
说书人“唔”了一声,笑道:“这倒也是,算了,你我有缘,就提点你一下吧。”
杜公子赶忙竖起耳朵,唯恐漏过一字。
“听好了,浑成空教立,元始正图开。赤玉灵文下,朱陵真气来。中天九龙馆,倒景八风台。云度弦歌响,星移空殿回。青衣上少室,量子向蓬莱。逍遥闻四会,倐忽度三灾。”
说书人吟诗一首,杜公子默记于心,随后又道:
“晚辈杜玉,字长水,不敢高问前辈姓名,只想若来日有缘,再听前辈仙音。”
杜玉倒头叩拜,可尚未叩下,便觉得周身一股清风拂上,托起身躯。
说书人笑道:“拜师就不必了,我门下已有弟子继承衣钵,好了,你我缘分已尽,有缘再会吧。”
话说完,所有异像顿散,那些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行人依旧在身旁穿梭,只是面前早已没了说书人的身影。
杜玉黯然叹息,不知是为错失奇缘,还是为没有得到那个想要的结局。
木木的呆愣片刻,他忽然打个激灵,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打足精神,向着心中所想而去,
喧闹的市集中,一首老诗哼吟而起,
“金华开八景,玉洞上三危。”
“云袍白鹤度。风管凤凰吹。”
“野衣缝蕙叶。山巾篸笋皮。”
“何必淮南馆。淹留攀桂枝。”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