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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听到知柳仙君如此肯定以及霸气外露的答复,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又是狂喜。
要是真如眼前的知柳仙君所言,柴立道人生前是金丹期,连金丹期都在此画面前如同草芥,那自己现在得到此法宝岂不是不用到达金丹期,也可以在此灵界外界纵横了?
想到这,苏尘赶紧将手中的知柳仙君放下,以一种毕恭毕敬地姿态,客气地搓着手,脸上傻笑不断,明眼人一看便知其脑中幻想的不是成为一方天地霸主那就是威赫世间的大能之类的美梦。
“前辈话语可当真?!那苏某往后还请前辈多加照顾了,恳请前辈忘记苏某刚刚不敬,多有得罪之处望谅解”
知柳仙君似乎也没想到苏尘态度会转变得那么快,脸上呈现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
“吾之言语哪能有半点虚假,只是吾刚刚才说过,吾于此界连形体都很难维持,更如何发挥此画真正之威力,汝何须如此兴奋?”
知柳仙君被放下在地之后,身体腾空,竟然飞了起来,语气疑惑地盯着正在傻笑的苏尘,缓缓开口。
“什……什么?!这么说来,柴立道人肆无忌惮弑杀邪修根本与此画无任何关系?”
听到知柳仙君这么一句话,苏尘的傻笑一下子就僵住了,脑中那些不成现实的美好幻想也一下子破碎了。
此刻内心很是崩溃,堪比于灵宝阁负责长老前,听闻阁内金丹期法宝已被选光时的那种跳崖似的心情。
脑袋有些放空了片刻后,控制不住,直接以一种懊恼悔恨的语气问知柳仙君。
若是此法宝根本不能拿来战斗,依然跟寻常画卷无异,那自己这一次灵宝阁之行也还是亏大了啊。
“并非如此,柴立为何能对弑杀邪修毫无顾忌,正是与此仙君折柳图的神威有天大的关系,其曾用此至宝以其金丹期修为虐杀两大元婴邪修,故而这才没有邪修敢寻仇到他头上”
知柳仙君眉头紧锁,似有不悦,似乎对于苏尘质疑仙君折柳图威力很是不满。
“那为何前辈此刻连形体都无法维持,此宝图更无法发挥威力?”
苏尘一愣,没想到这柴立道人连元婴修士都曾经杀过,然而心中的疑惑却更大了。
“柴立唤醒吾时,吾在此界时间未长,仍保留着充沛的法力,形体也并非是如汝眼前之滑稽,仙君折柳图的威力也定然是能发挥无遗,不过在吾历经多次战斗之后,吾之法力也尽数流失,且补充太过缓慢,在历经柴立一次生死大劫之时,法力也被消耗一空,吾连此孩童般的形体都无法为此,陷入了沉睡,最后一次被柴立唤醒之时,柴立已然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告知吾自己阳寿已空,打算将此画挂于宗内灵宝阁,以待有缘人出现,想将此画传于可护齐凌宗安危的效忠弟子,此乃柴立之遗愿,寻找可守护宗门之人”
知柳仙君说到最后,眼神里出现了落寞与怀念,停住了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像是在回忆有关柴立道人之事。
他跟随柴立道人上百年,看着柴立道人一步一步从不知名的小修成长到邪修梦魇的大能,已然有了较深的感情,可是天命难违,柴立道人终究是碍于天赋,无法突破金丹期,结出元婴,寿命难以延长,只得是生死两隔。
苏尘没有打断知柳仙君的回忆,他知道柴立道人的仙逝对于这器灵而言并不好受,在这不知方位的灵界界外,柴立道人是他唯一的好友。
不过原本也是唯一能看到他形体之人,现在又多了一个苏尘。
“吾之后又在灵宝阁沉睡了三百多年,体内法力恢复了一些,汝盯此仙君折柳图有半炷香之长,吾从沉睡中察觉,醒来之后疑惑之下便试探汝可否为有缘之人,不曾想汝果真未辜负吾之期望,看到了吾之形体,不过吾本打算观察汝一段时间,确定汝对齐凌宗是否忠心无二,符合柴立之遗愿,之后吾在现身也不迟,可汝却是将吾直接就抓了出来,吾还未确认汝是否符合标准,吾于此问汝一句,汝可否对齐凌宗忠心无二,不要对吾撒谎,吾可看破话语真假,若汝非此人选,那吾也将再次陷入沉睡,即便汝恼羞成怒毁去此画,吾死也定不可跟随汝!”
知柳仙人话语之中声色具厉,表情也是正容亢色,很是严肃,说到最后甚至有种视死如归,不畏生死的豪迈之感。
苏尘一下子愣住了,他原本以为柴立道人与这幅画最多也就是利用关系,没想到这器灵与柴立道人间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倘若自己不符合柴立道人钦点此画所传之人选,那这器灵即便消散于人世,也不会归从于自己。
苏尘此刻升起对这器灵敬佩之心,对方这种觉悟震撼到了他自己,不管是在凡间江湖,还是踏入修真界,苏尘都极少见到如此忠志之士。
思索了片刻,苏尘对于回答已经有了定夺。
“苏某不才,但对于这苏某的修真启蒙之宗派齐凌宗定然是忠心无二!为其奉献苏某一生又何妨!苏某心甘情愿!”
苏尘的回答响亮且干脆,随之而来的是知柳仙人爽朗地大笑,看着苏尘的眼中有藏不住的赞赏,也有定心之色。
毕竟能看破他形体之人可不好找,若苏尘非他所要找寻之人,即便苏尘不毁此画,自己又沉睡过去,再醒来又不知是多少年后了,也可能永远也不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