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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曼问道:“那个排帮用的什么毒,不是已经失传了么?还找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三老太爷摇了摇头,说:“很多年以前,我曾经探究过排帮早年用的毒。那根本不是什么毒药。刘家寨背靠龙泉山,东面是梅子坡,梅子坡往北有一块矿,当时人们不知道那矿是做什么用的,有老人就提炼出一种紫色的液体,那液体沾到身上,擦不掉洗不净,所以排帮有人别有用心,就对外宣扬,有一种毒药,沾上以后皮肤很痒,让人止不住的去抓挠,直至皮肤溃烂。”
林嘉曼的腿有些酸麻,王天然重新踮着脚尖站在地上,手上又恢复了疼痛,说:“我……我明白了。敢情那些毒药其实是没毒的,对吧?”
林嘉曼一边活动着双腿,一边说:“怎么可能?没有毒性的毒药,能让人抓破皮肤,让人抓狂?这合理么?”
王天然说:“东西没有毒,有毒的是人的那张嘴。这算是催眠暗示的一种,一天两天没事,久而久之,别说带颜色的药水了,就是不带颜色的,你都会觉得被触碰过的皮肤不正常。”
“后来,我在老宅里找到了如何提炼毒药的记载,并交给一个小辈送去外面找人看了看,人家说这种东西叫高……高……什么钾……”
“高锰酸钾?”林嘉曼问。
三老太爷说:“对,就是这个。”
林嘉曼继续说:“高锰酸钾的性状的确和老太爷说的相似,需要用强氧化剂才能洗掉,但是也不是像老太爷所说,皮肤瘙痒难忍,也不至于抓破皮肤啊。”
王天然解释:“所以才说,人言可畏,有毒的是人的嘴,而不是毒药本身。皮肤抓破溃烂,也不过是普通的感染,若要医治,也能痊愈。可是人们坚信这是毒药造成的,索性任由其发展,最后不治而亡。”
林嘉曼说:“老太爷,您和刘威说过这件事儿了么?”
三老太爷点头。
“他不信吧?”王天然问。
三老太爷又点了点头。
王天然无奈的笑了笑。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就算自己说的不对,也要找一堆歪理邪说去证明自己是对的。刘威相信排帮的毒药存在已久,那么无论老太爷怎么解释说明,他都会觉得老太爷在欺骗自己。毒药是真的,这种想法被扎根在刘威的脑海里,要想改变,不太容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林嘉曼重新把腿垫在王天然脚下。
三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原本疼痛感占据着王天然的大脑,林嘉曼奋力用双腿抬着王天然,这才让他有了足够的休息。王天然灵机一动,想了一下,对三老太爷说:“老太爷,委屈你一下,来帮我个忙。”
三老太爷点头,吃力的向王天然方向挪动。王天然心中庆幸那个叫阿威的没有把两个人绑在柱子上,否则,他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三老太爷毕竟年岁大了,中间歇了好几次,才算勉强挪到王天然身边。老太爷学着林嘉曼的样子,把骨瘦如柴的双腿垫在王天然脚下,两个人用尽全身力气,将王天然的身体抬高。
王天然反手抓住绳子,铆足劲儿,身子翻转,双腿缠住绳子固定,用牙去解手腕上的绳扣。结扣十分结实,但是并不难解,这种打结的手法很特别,像是一般常见的那种水手结,又略有变形。刘家寨本就靠水,打这种结实的结是家常便饭,看来,这手艺在阿威这一支没有失传。
王天然觉得自己的牙齿都麻木了,好半天,手腕这才一松,双手抓着绳子,身子垂下,跳在地上。王天然甩了甩麻木的双手和手臂,过了好一会儿,血液才回流,恢复了一些知觉。王天然帮林嘉曼解开绳索,跑到门口去张望。林嘉曼解开三老太爷身上的绳子,扶着他起身。
这牢房外面是一条甬道,甬道每隔一段距离的墙上都插着一根火把照着路。
林嘉曼扶着老太爷走到门口,王天然也伸手去扶,三老太爷指着没什么火把的一侧,说:“走这边。”
林嘉曼说:“刘威是朝那边走的。”
三老太爷说:“咱们朝那边走,他回来正好撞见,跟着我走吧。”老太爷说完,就要往另一侧走去,刚迈出步子,摔倒了。
三老太爷快九十的高龄,被刘威殴打之后,又用身体撑着王天然解开绳索,身子早就支撑不住。三老太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可能是腿上的骨头断了。”林嘉曼说。老人的骨头本就酥脆。
“不管怎么说,先有命逃出这里吧。”王天然回答。
王天然蹲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林嘉曼把三老太爷扶上去,王天然手腕双手脱力,只能用手臂托着。还好,老太爷岁数大了,身子削弱,王天然轻松背起。
林嘉曼掏出手机,打开灯光,王天然背着老太爷,和林嘉曼一前一后摸索着前行。
一个拐弯,面前没路了,反而变成一条并不湍急的地下河。地下河水很清澈,河水里引出一条石阶通向三个人脚下。石阶旁边拴着一条小船,在河面上漂浮着。
“上船。”三老太爷说道。
船上落满了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使用过了。林嘉曼先上船试了试,船体还算结实,这才转身扶着王天然和老太爷上船。王天然拿起船里唯一的一把桨,轻轻滑动。
地下河的河水安静的如同死水,只有王天然手中的桨滑动水面的声音。小船载着三个人,越走越深,头顶上的岩体也越来越低,低到三个人需要弯着身子才能过去。三老太爷用手撑着山顶,帮着小船往前走。
又走了一会儿,头顶的岩体不再逼仄,开阔了一些。前方隐约传来什么声音。
“你们听。”林嘉曼说。
这样的声音,三老太爷再熟悉不过:“是湍流,都扶好船舷。”
王天然用力划了最后一下,把桨放在船里,双手扶稳。这条地下暗河颇为奇怪,前半程的水流静止,后半程水流却突然变得湍急。王天然明显感觉越走越快,到船身开始椅。
下降了几次,每次的幅度不大,但颠簸感十足。
又转了一个弯,三老太爷如数家珍一般说:“一会儿咱们的左手边会有一个栏杆,听我指令,一起去抓栏杆,慢慢到岸边。后半段水流会进入地下,流入泉江。”
大约又走了一分钟,水流开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