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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崇辉虽然比柴八将大许多,但是在柴八将眼里,顶瞧不上这人。一身酸腐气,谁说他谁没文化,可毕竟是个读书人,其他老百姓也知道有文化和没文化就是不一样,没法拿他怎么着。可这柴八将却不这么想,光脚不怕穿鞋的,见面就抬杠,连挖苦带讽刺,有一次把魏崇辉逼急了,利用自己的学识当众嘲笑了柴八将一通,柴八将吃了没文化的亏,嘴上的架打不过,但他有手上的活。那次,魏崇辉丢了一块最心爱的怀表,他知道是柴八将偷得,可是苦于柴八将手太快,根本没有证据,后来见了柴八将就骂小偷,没想到他骂一次丢一个东西,骂一次丢一个东西,直到丢到不敢再骂。
打那以后,柴八将见了魏崇辉更是大爷一样,能多不客气,就多不客气。魏崇辉也告诉自己,没必要和一个小人一个贼一般见识,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魏崇辉听见柴八将叫自己,白了他一眼。
柴八将站在魏崇辉身边,顺着魏崇辉的眼光看了看双合成的店面,说:“想吃干嘛不进去买啊?你一个大名鼎鼎的教书先生挣那么多钱留着干嘛?娶媳妇啊?”说着,拍了拍魏崇辉的肩膀。
魏崇辉往另一侧挪了一步,他丢东西丢怕了。
柴八将嬉皮笑脸的说:“放心,你身上能有几个值钱的东西。哎呀,看到双合成,我都馋的流哈喇子了,进去买几个糕点吃吃。”
魏崇辉嘴里嘀咕道:“不要脸的东西,又是来路不正的钱。”可能是说的声音有些大,柴八将刚迈出的步子停住了,回身看魏崇辉,质问道:“你说啥了?”
魏崇辉趾高气扬的回了一句:“好话不说第二遍。”说完,快步离开了。
柴八将冲魏崇辉啐了口唾沫,骂道:“斯文败类。”转身进了双合成。出来的时候,柴八将手里拎着一个纸包,是他最后一个银元买的一些点心。
柳巷的商铺不少已经打烊,面摊也有一些已经收摊了,人少了许多。柴八将溜溜达达往家走去。
柴八将住的地方在教场巷的一个胡同,窝棚满地,破旧不堪,这里没有衣着光鲜的人,相比于出入正大饭庄的达官贵人,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路过东华门附近,柴八将还没走到巷子口,就喊了一嗓子:“熊!小达!赶紧出来!”
话音一落,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女孩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连走带跳的出来了,两个孝浑身脏兮兮的,见到柴八将高兴的说:“八将哥哥。你来啦!”
小达拉着柴八将的手说:“八将哥哥,有没有带好吃的给我。”
柴八将把手里的点心亮了出来:“那当然。”说完,把点心递给年纪较大的熊,说:“奶奶病怎么样?”
熊把点心抱在怀里,仰头说:“奶奶还是不住的咳嗽。”
柴八将点了点头,说:“行,我知道了。药快没了就告诉我,我去想办法。点心你拿着,这点心要给小达,你俩走到屋点心就没了。”熊点头。
“八将哥哥你在说什么?”小达盯着姐姐手里的点心,心不在焉的问。
柴八将摸了摸小达的头,说:“夸你呢。”
“谢谢八将哥哥。”熊说。
小达也跟着姐姐说:“谢谢哥哥。”眼神依旧没离开点心。
“哥哥,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奶奶?”熊问。
柴八将想了一下,摇头说:“今天就不去了。你们赶紧回去吧。看着点小达别让他贪嘴。”
“知道了。”熊点头。
柴八将看着熊和小达一步三回头的回去,这才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
柴八将起来之后,在河边胡噜了一把脸,无所事事,想起昨天约瑟夫说的地方,离自己住所不太远,便向小东门外走去。一路上,柴八将和街坊邻居不住的打招呼,所有人见到他都避而远之。柴八将早就习以为常,谁让自己是偷儿呢。
太原府的小东门外并不似水西门外那么萧条,也有一些水铺早点摊。柴八将刚出小东门的时候,已经有不少附近村民,赶路商客在此吃东西。
柴八将大大咧咧往摊位上一坐,说:“老板,来碗老豆腐,三根油条,一个茶叶蛋。哎,老豆腐多放点韭花啊,你这韭花舍不得放盐。”
早点摊的老板擦着手走到柴八将跟前,说:“挨格兰的东西,你还有脸来我这吃早点?”老板起脚要踹,柴八将利索的从板凳上站起躲开。
“老子这儿是给你吃贱儿饭的地方么?”老板冲地上猛啐一口。
柴八将不悦道:“谁说老子没钱?”说着,伸手摸兜,突然想起,昨日约瑟夫给他的两块大洋一个给了老钟,另一个买了双合成的糕点了。
老板得意洋洋的看着柴八将说:“你个大谝子,拿钱啊?你倒是往出拿钱啊。”
柴八将啐了一口,说:“老子来你这吃饭是看得起你,你那老豆腐,不知道放了多久,害的老子上次吃完了跑肚拉稀……”
柴八将这一说,其他食客不满意了,还有不少往来客商,并不认识柴八将这个鬼灵精,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敢再吃,赶忙结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