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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去隔壁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等衣服换好了,江峰的信也写好了。两个人拿着信和寿礼,出发去温宅。
温佳梁的宅子在太原府半坡街靠近西海子附近,深宅大院,颇为壮观。门口停着不少人力车和汽车,水泄不通。宾客已经齐聚,大多都在喝酒谈天。
柴八将和谢云虎一前一后,穿过停着的汽车,往温府大门走去,谢云虎拽了拽柴八将问:“八将,你说这富贵人家的宅子里什么样啊。”
柴八将回头对谢云虎说:“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谢云虎道:“我有点害怕。”
柴八将大笑了一声,说:“谝了吧。谢大哥,你天不怕地不怕,还怕进富人家的大门?真是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谢云虎脸上羞臊,推了一把柴八将的头。
走到门口,两个人被门口的家丁拦住了,柴八将出示了请柬,这才被放行。
大门进来之后是一个庭院,庭院正中有一个池塘,另外一侧假山人工湖,雕梁画栋,在灯光的笼罩下很是漂亮。
谢云虎看呆了,再一回头,柴八将走出去老远,赶忙跟上。
进了大门,管弦乐队的声音,还有留声机的声音传出,格外动听悦耳,宾客交头接耳的聊天,不时的碰杯发出大笑,颇为融洽。
谢云虎身子矮了一截,紧跟着柴八将。柴八将也第一次来这么隆重的诚,心里忐忑,刚才已经嘲笑了谢云虎半天,不好意思露怯,只能强撑着,额头上已经紧张的满是汗水。
柴八将先看到了会场一侧很长的餐桌,上面铺着白布,银色的餐盘里放着各种好吃的。柴八将拉着谢云虎走到餐桌前,拿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谢云虎赶忙拦他,低声道:“还能随便吃啊?你也不问问要不要给钱。”
柴八将又塞了一块蛋糕进嘴里,说:“商会会长家,你当和你一样扣扣索索的?”说完,又塞了一块蛋糕。“这点心味道不错,不如双合成的碗糕好吃。”
这时,一个服务生走到了谢云虎身边,服务生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几个高脚杯,杯子里盛着多半杯的威士忌。
“需要点酒水么?”服务生问谢云虎。
谢云虎看着柴八将,柴八将也吓得呆在原地,塞满食物的嘴一动不动。柴八将小心翼翼的伸手拿起一杯,递给谢云虎,谢云虎颤抖的接过,柴八将又拿了一杯。服务生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说:“你们慢用。”说完,走了。
谢云虎眉开眼笑说:“看来真的是免费的。”柴八将赶忙点头。
谢云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威士忌,扭头就吐了,骂道:“什么玩意儿,还不如汾酒好喝。”
柴八将笑着说:“看你那乡巴佬没出息的样儿,这是洋酒,汾酒怎么能比的了。”说完,喝了一口想要顺顺食儿,威士忌在他口中四散开来,直冲鼻腔,真是要多难喝有多难喝。柴八将强忍着把那一口酒和嘴里的食物咽下。
谢云虎也饿了,旁边放着的刀叉也不用,直接上手抓,不管不顾的狼吞虎咽起来。
柴八将拿起一块鹅肝,刚要放进嘴里,一只手拿住了柴八将的手腕,那块鹅肝掉在地毯上。
柴八将正在可惜吃的被糟蹋了,一抬头,看见一张他讨厌的嘴脸,正是魏崇辉。
魏崇辉仰面看着柴八将,说:“好小子,偷东西偷到这里来了。”
柴八将满脸的厌恶,想要甩开魏崇辉的手,他被拿的死,身上还有伤,一下竟然没有甩开。
“放开老子!”柴八将骂道。
魏崇辉笑着说:“这回让我抓着了吧?”正说着,魏崇辉看到了柴八将另一只手里的紫檀盒子,道:“这是什么?”伸手就要抢,柴八将身子一躲,魏崇辉抓了个空。
“谢大哥!”柴八将一叫谢云虎,谢云虎反应极快,一把抓住魏崇辉的手臂,魏崇辉只觉得像是有一个铁箍箍住一般,一阵电流传过自己的身体,抓着柴八将的手登时松开了。
谢云虎一把推开魏崇辉,这一来一去的声音有些大,吸引了不少宾客的注意力。魏崇辉脸上一红,觉得下不来台,怒道:“快来人啊!这两个人是贼!”
柴八将被这么一说,骂道:“你血口喷人!”
魏崇辉这么一吆喝,大家都以为有人闹事,瞬间围上来好几个温府的家丁。谢云虎抄起桌子上吃西餐用的刀叉,握在手里当成兵刃,护在柴八将面前,怒目瞪着周围的人。
这时,一位慈眉善目的男人,穿着一身丝绸的长袍马褂,右手的大拇指上一个碧玉扳指,那人推开家丁,走到人群中间,问道:“怎么回事?”
魏崇辉躬身施礼,道:“温会长,这小厮是我们那知名的偷儿,不知道为何会混入温会长您的寿宴。”
温家梁走到柴八将跟前,打量了一下他,只见柴八将因为刚进来贪吃,衣服的胸口上都是油腻。温佳梁鼻子发出轻蔑的一声,摆了摆手道:“送他们出去。”
柴八将看着魏崇辉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扭头对温家梁低声道:“你就是温会长吧?我是驼……”“驼牛寨”三个字还未说出口,他脑子立刻反应过来,在场的都是名流富商,不乏有权有势之人,若是说出驼牛寨与温佳梁的关系,恐有些不妥,随即改口道:“江峰江大哥托我来的。”
提到江峰,温家梁脚步停住了,回身又打量了一下柴八将和谢云虎,谢云虎倒罢了,可柴八将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自己的女儿温青还要虚长几岁,他说是江峰派来的人,他心中满是疑惑,但是当着众人又不便明说。
温家梁什么人,晋商商会的会长,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无论是行商坐贾,市井帮派,都要赏三分薄面的,上至官场,下至街头,温家梁都吃得开,所谓见多识广。温家梁话锋一转,笑着打圆场:“原来是误会一场!”接着,抬头对在场宾客大声道:“大家玩的尽兴,吃喝自便!”说完,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家丁说:“把这两个人带到我书房来。”
魏崇辉知道柴八将手里的盒子是什么,也知道盒子并没有在他家搜到,却不知道他怎么又拿到了盒子,又怎么混进了温会长的寿宴。
柴八将从魏崇辉身边经过,低头“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