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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别过。柴八将和谢云虎站在原地,看着江峰一步三回头的和两人告别,谢云虎眼眶有些发红。江峰带着驼牛寨的兄弟走了之后,那片树林恢复了宁静。
谢云虎偷摸抹了一把眼泪,柴八将惊讶的看着谢云虎道:“谢大哥,你咋还哭上了?”
谢云虎立刻反驳道:“谁哭了?净瞎说。”
柴八将拍了拍谢云虎的后背,两个人发出爽朗的笑声。
回到教堂,谢云虎要去三桥街赌钱,和约瑟夫打了个招呼,便走了。柴八将留下和约瑟夫学习英文。
学了几个钟头,柴八将抬头伸了个懒腰,闻到了香气。他起身走到厨房的餐桌,约瑟夫煮了面。
“催眠,能干什么?”柴八将一边剥蒜,一边问约瑟夫。
约瑟夫把茄子肉丁的浇头倒在荞麦面条上,看着柴八将,柴八将见约瑟夫没有回答自己,也抬头看他。
“我不知道。”约瑟夫回答。
“你不知道?”
约瑟夫点头,想了一下说:“也许我儿子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你儿子?你还有儿子?出家人不是不能娶妻生子么?”
约瑟夫笑了笑说:“其实,我并不完全算是你们意义上的出家人,我是信***没错,但是我来中国传教也是因为和儿子不睦。”
“我儿子在大学教书。是他教我的催眠。”
“什么是大学?”柴八将吃着面问。
约瑟夫想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大学是什么。
柴八将问:“为什么你会跟你儿子学东西?”
约瑟夫笑了笑,道:“在这个方面。他是专家。”
柴八将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没听过儿子教老子的。不过,你和你儿子发生了什么?需要你跑到国外来躲避?”
约瑟夫用叉子拨弄着碗里的面条,没有说话。柴八将看约瑟夫一脸为难,便道:“看来难以启齿,不说也罢。”
约瑟夫如被大赦,冲柴八将笑了笑。
柴八将吃完一碗,又盛了一碗,都吃完后,拍了拍肚皮,起身准备离开。
“我下午有点事儿出去一趟。明天再来找你。”
柴八将一路溜达回教场巷,他有许久没有去见熊和小达了。虽然早先给过他们钱,但是却也不知道奶奶照顾的怎么样。
走到教场巷口,往日里,就算他不招呼熊和小达,也能听见孩子们的嬉闹声,今日一来,教场巷格外的安静。柴八将诧异着往里走去,巷子里一个孩子也没有,只有三两大人正在淘米择菜。
柴八将故作淡定的问道:“平时这巷子里那么热闹,今儿怎么了?”那几个大人抬头看了看柴八将,也不说话。
进巷子没两步就是熊的家,到了门口,柴八将招呼一声:“奶奶!”话音刚落,柴八将愣住了,屋子里亮着灯,还是电灯。柴八将走出门外,以为自己走错了,从巷口数了一遍,熊家里巷子口很近,一共没几家,没理由走错的。
“你没走错。进来吧。”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柴八将扭头,看到许婷端着盆,从屋里走出来。
柴八将皱着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院子里有一水缸,许婷端着盆走到水缸旁边,用瓢往盆里舀水。许婷从来没有干过活,水加上铜盆的重量,她一只手根本拿不住,眼看盆往一边歪去,柴八将一个箭步帮着把盆扶住,还是有一些水洒在他身上。
柴八将帮忙把盆端进屋里,放在桌子上,抬头一看这才看的真切,屋顶挂着一个明晃晃的灯泡,虽然不是很亮,但是足够照亮整间屋子,还要比煤油灯亮堂一些。
“八将来啦?”奶奶半躺在炕上,冲柴八将打招呼。
柴八将点了点头,拉着许婷走到院里。
“你疯了?有病吧?”柴八将问。
许婷纳闷:“怎么了?”
“你弄的?”柴八将指着屋里的电灯,问。
许婷脸上带着笑容,略有傲娇的点头。
柴八将扶着额头,还没等说话,许婷先打岔道:“小小年纪就学人装老成。”
柴八将道:“熊和小达现在还小,奶奶又没有劳作能力,他们吃饭都成问题,你还给他们整这些没用的?”
许婷道:“又不用你操心,我都帮他们准备妥当了。所有费用都是我出的。”
柴八将嗅了嗅,问:“什么味?”
许婷突然叫了一声,道:“妈呀!我给奶奶煎的药。”说完,许婷跳着脚转身跑到院墙边的。柴八将进院的时候光注意电灯了,没有注意院墙边还立着一个青泥小炉,上面挂着药锅正在煎药。
许婷伸手去拿药罐的盖子,“哎哟”一声,手缩了回来,盖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许婷平日里娇生惯养,这些粗活都有家丁去做,她从未沾染过,哪懂得注意什么,手烫的好像被撕了一层皮一般生疼。
柴八将拿起许婷的手看了看,问道:“烫着了吧?笨手笨脚的。”许婷的手被柴八将拉着,让她想起了在温府过寿那日柴八将嫌弃的一吻。许婷偷瞄了一眼柴八将,以为他会用嘴去吹,谁知柴八将说完,拉着许婷,把她被烫的手直接按在水缸里,水缸里的水清凉,让许婷的手登时缓解了好多。柴八将抄起旁边的一块破布,回身把药罐从炭火上挪开。挪开的时候,他才看到地上一地的洋火根儿。
柴八将苦笑了一下,道:“你真够笨的,还不如熊和小达手脚利索。”他借着夕阳余晖看了看药罐子里,道:“药都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