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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幺妹和童儿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海玉传授童儿,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让童儿摇身变成一位道宗高人,而幺妹呢?当海玉向他说起修炼的法门时,她却打着哈欠,很快就头一低,睡去了。
海玉苦笑一下,从练功场上站起来。
这时候,童儿来了。他看到幺妹的样子,也是苦笑,上前把幺妹拉起来,道:“幺妹,你这样子是不行的,必须认真听,怎么能睡觉呢?”
幺妹打了个哈欠,道:“哥,你这话大是不通,人困了就要睡,饿了就要吃,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不行呢?”
童儿语塞。显然,他无法回到幺妹这句话。比说童儿,海玉也觉得不好回答。
回答也不是不能,问题是像幺妹这样难缠的人,你答上这句来,她会又放出一句来,总之会让你难以对答才算结束。
海玉索性不去想怎么回到幺妹的话。但是,他不说话,不等于幺妹就不发飙了。幺妹一转头,望着海玉道:“师父,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幺妹说的不对吗?”
海玉只好道:“不,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幺妹一瞪眼:“有道理?有道理哥怎么会反对?我和哥是双胞胎,是有心灵感应的,他说不对,就是不对,他说对,就是对,倒是你,刚才那句话八成是假的。”
海玉当然是应付的话,这种话他说出去后,往往不会再收会来,也不会去总结。
童儿看看海玉,给他解围:“幺妹,你不能这样为难师父,他毕竟在传授你本领,你还是认真听吧。”
海玉见童儿在场,忙道:“幺妹既然没心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说着,海玉出去了。海玉是觉得,童儿心思聪颖,一旦自己在传授幺妹时,那些言语被童儿听到,他一定会联想到海边的酒驼子的。
海玉知道童儿聪明,所以才避开了。
但是,童儿好奇,也会询问。她问幺妹,刚才“憨娃”教了些什么。幺妹却没有说话,只是摇头,一副困倦的样子。
童儿道:“幺妹,你先别睡,快告诉我关于憨娃的事。”
幺妹道:“他有什么事?”
童儿道:“自然是传授你功法的事,他到底传了你一些什么东西?”
幺妹道:“我哪里记住了,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倒是一开头的话还有印象,什么天人合一,物我两忘,意守虚无,气走任督之类的话。”
童儿道:“这些东西和酒前辈的话相仿无二啊。”
幺妹道:“道宗的法门,多半是这样的吧。”
童儿点点头:“是啊,应该多半这样。”
童儿并没有产生疑问,因为的确,很多道宗的修炼方法,无非就是全身放松,天人合一,意守丹田,排出杂念,等。
一晃到了第二天。
海玉一早醒来,早有人来喊他去用饭了。
到了大厅,海玉发现童儿和幺妹都在,胖师傅看到海玉,站了起来,招呼他坐下。
胖师傅一个案几,海玉一个,童儿和幺妹两人合用一个。
早餐期间,幺妹的话最多。她几乎有些吹嘘地道:“你们猜我今晚梦见什么了?”
童儿道:“你想说就说,不说就拉倒,你的梦谁能知道?”
海玉朝她的头顶看了一眼,心中有数。虽然梦是过去时,但残留的影子海玉还是可以用念力扑捉到的。
只听幺妹道:“当然是海公子了。”
海玉苦笑一下。
幺妹突然望向他道:“咦,师父,我说海公子,你苦笑什么,好像你不愿意,哼,我早就说过,我最想拜的师父就是海公子,可不是你这个憨头憨脑的呆子。”
童儿忙道:“幺妹,别瞎说。”
幺妹道:“我就这样,他不喜欢可以不听。”
海玉嘿嘿一笑:“没事,没事,让她说吧。”
就在几人的早餐快要结束的时候,外面阴云密布,大厅里顿时暗了下来。
胖师傅的神色凝重了起来:“不好,青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