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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
我不知道，更加无从知道。虽然我猜到了王柳玉可能会与血海有所关联，但万万没有想到关联的方式确实这样。
难怪王柳玉一定要来找血海，一定是冥冥之中身在血海底的王柳玉在召唤人世的王柳玉。
只是这两人，是二重身，还会一个魂体，一个活人，我无法确定。
正当我思考时，忽然见到血海中心一开始就有的小漩涡，逐渐变大，似乎是要形成倒浪的趋势，可就当浪花踊起时，却没有扑向岸边，而是在漩涡底缓缓升起一人。
与其说是一人，倒不如说是一血人，这个人由血水汇聚而成，完全是一个女人的姿态。身体成型后，女人满满飘过血海之源的池面，向我们飘来。
随着她越飘越近，她整个人的外貌也看的更清楚，竟然和王柳玉长的一模一样。
“什么人，擅闯血海之源？”血人开口问道，随即看到王柳玉，先是一惊，又道：“没想到你终究是回来了。”
“你是什么人？”我问血人道。
血人转而向我：“我乃血海之源的守护女者，玄女。”
“玄女？”我皱眉，能用玄字做名的，自然跟道有所渊源，佛家用玄字已经是隋末唐初的事情，玄奘便是那个时候的人。而道门用玄字则是在老子成道德经书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字。
恐怕这个玄女与遥远之前的道门有所渊源。
在听玄女道：“血海不留生，来者，你们必须死。”
“先别忙着说生死。”我连忙拦着她道：“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我见玄女犹豫，忙又对她说道：“既然我们都要死了，你总得跟我们解答一些问题吧，不然我们死不瞑目，变成鬼了还得叨饶你。”
却见玄女道：“你问吧。”
我见状，连忙问道：“我身边的女人叫王柳玉，为什么玄女你会和王柳玉长的一模一样？她和血海之源有有什么渊源？”
玄女略降低高度，对我道：“她本就属于血海之源，这幅人面也是根据我幻化而成的。”
“嗯？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我不解，一旁的王柳玉似乎还在注意着池底，并没有说话。
只听玄女道：“千年之前，我一人镇守血海之源觉得孤单，便分出自己的魂魄创造了另一个自己。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创造出的她，性格与我完全不同，一心想要离开血海之源。”
“后来呢？”我再问道。
听玄女叙述道：“终于有一天，一因为与凰换血的无相人误入血海之源，给了她机会。”
无相人？我在和江申讨论麒麟血和凤凰血的时候，也聊过相关的话题。因为麒麟血和凤凰血灌入人体可以产生长生不死的效果，但也会直接淡化掉这个人的所有主观特点，比如说鼻子眼睛长的位置。历史上有一些无脸的人就是凰血入体的失败作品，没有了对自己面孔记忆，也就没有了固定的相貌，因而成了无相人。
“她随即抛掉我给她做的肉身，与那名无相人合为一体，趁我在休息，逃离血海之源。”
原来王柳玉之所以不死不灭，并不仅仅是因为凰血入体而已，更是因为她自己的肉身就在血海之中保存，这些事情听的我心头一惊，却也解开了很多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谜题。
玄女讲述完毕，便道：“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请你们死吧。”
话音落，还不等我再说话，只见玄女再次升空而起，血海凝结成刺，冲我刺来，王柳玉顿时回神，当即念道术加持，将血刺挡掉。
我却看到一旁张爽身形一震，眼睛再次变红，这肯定是又要出现血海眼了，还记得眉心血可以让她恢复原状。我连忙再次戳破眉心，点了一滴血。
血在手，我却难以靠近张爽，王柳玉挡在我身前，血刺才无法伤害到我，我试着踏出去一步，顿时骨刺冲着我的脚膝就攻了过来，我连忙将身型再次收回王柳玉的保护圈。
“能不能靠近张爽？”我问王柳玉道。
王柳玉点头：“我试试看。”
随即，王柳玉一边阻挡血刺，一边向张爽靠近，我在她身后也跟着向张爽靠近。
却在此时，突然天爆红光，血刺消失不见，再看张爽，已经半身没入血海之中，眨眼间，整个人都深入血海，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