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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呆呆的望着天空。
“缘起，缘灭。”
“灭了么？”
黑毛不知道有没有灭，但是他觉得灭了就好，何尝不是一种安慰。
黑毛的酒喝得越来越多，一天中清醒的时间很少很少，正好被林不凡赶上了。
“黑毛，你在想什么？”
这里还是酒楼，黑毛眼睛里还是林不凡和酒坛。
“故人。”
“哦。”
林不凡想起来梵云娇的马蹄和背影，背影印在酒杯里的酒上和远处的天上。
林不凡想起了杨初晴的眼泪的柔弱，也在酒杯里，与梵云娇相互辉映，似乎争夺却又不是争夺，林不凡想不明白，把脑子里不着边际的想法扔了出去。
“黑毛，你知道华山么？”
“知道。”
“你是什么人？”
“俗人。”
“曾经呢？”
“华山弟子。”
林不凡早就发现黑毛的剑上是华山，是浣花剑法，出神入化，人如花落。黑毛很强很强，即便是没有内力也很强。
“华山弟子？”
“外门大师兄。”
“为何在此？”
“为情所困，破阵下山。”
黑毛说的很简单，八个字便把故事讲完。
“随我上华山吧。”林不凡淡淡开口，他需要这个人，他喜欢这个人，到骨子里的那种喜欢。
“你不知道我的故事，我不想在上华山。”黑毛说的也很简单，他觉得缘灭了就不应该再去上山。
“你的眼睛说，缘灭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你又如何知道？”
“我懂。”
“随我去华山。”
“哦。”
林不凡和黑毛的对话一直都显得太过简单，林不凡不用说很多话，黑毛就懂，他觉得黑毛说的话他也懂，所以华山，他想跟这个人一起上去。
“何时？”
“稍后。”
两个人没有吃掌柜要送的菜，将银子放在桌上后离去，留下掌柜一脸惊愕，还有人不要白送的东西呢，世道真是不一样了呢。
“师弟，我们要上山。”
“不用通报，有事而来。”
林不凡一路上见识了这个外门大师兄的能力，一路过关斩将，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宗门大殿前。
“王…黑毛大哥，你怎么来了。”
“好友有事，师…玄清道人呢？”
“师傅在后山。”
“奥。”
那人着急到演武场看切磋，与黑毛聊了两句后便着急忙慌的跑开了。
“黑毛，你说你叫什么芳。”
“...”
“你到底叫什么？”
“王少安吧，忘了。”
“哦。”
“少安，我带你斩断这条缘。”
“你叫我黑毛吧。”
“少安。”
“...”
“缘起缘灭，只在一念间。”
“皆是虚妄。”
王少安带着林不凡来到后山。
“少安侄儿，你过来有什么事情么？”
一个苍老的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声音飘进两个人的耳朵里，黑毛已经是泪流满面，这个声音，他想听见已经很久很久。
“师傅，弟子回来了。”
王少安跪在洞口，洞中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的沟壑显得有些沧桑。
“回，回来就好。”
玄清道人已经老泪纵横，这一个曾经被自己亲自废掉内力的大弟子，是他的骄傲，王少安是当之无愧的外门第一人，也是玄清道人未来的寄托。
玄清道人在王少安离开宗门之后一个人在洞中面壁了一年有余，与玄云道人闹翻了脸，所以当日的婚礼上王少安没有看到玄清道人。
王少安跪在玄清道人面前，林不凡站在旁边。
“起来吧，孩子。”
“这是？”
“在下是林不凡，医圣之徒，今日上华山有要事相求。”
林不凡在很小的时候见到过这位老人，那时候这位老人带着一个孩子来看病，他在屋子里背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