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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
原来那细碎的声音,是房梁上麻袋里露麦糠麸的声音。淅淅沥沥的,露个不停。
“破案了,主播就会一惊一乍的,声音一开始就有”
“别挣扎了楼主,你直播的毫无感觉,打搅了,再见~~”
我一看有人退出了直播间,顾不上多想,直接就跳上了桌子。
“别急别急啊老铁们,你们要看的东西,现在来特写了,不就是老鼠脚丫子印记嘛,看吧看吧,看你们说的能得奥斯卡的特效!”
我刚站上去,突然房梁上的一麻袋麦糠麸由于散落过多,本来能静止放在上边的麻袋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翻落掉了下来!
“我去~~什么情况?”我叫了一声,大半麻袋的破玩意直接砸在了我的怀里!
我一个趔趄,径直从桌子上摔了下来!
落地的瞬间,似乎之前随手丢的木叉就横在地上。
我的腰一下子就硌在上边了,感觉就像平躺下的时候,有一根棍子横在下边。
整个人也后仰着落地,似乎潜意识为了保护手机不摔坏,我高举着胳膊,一手去撑着地面,右手手腕也有些轻微的脱臼,疼的我龇牙咧嘴。
屏幕上又刷屏了。
“这一跤摔得好,演技满分~~”
感谢“骑摩托的长颈鹿”送“郑小幽”一辆加长摩托车~~
“小小摩托不成敬意,送你去骨科”
感谢“不良大叔”送“郑小幽”233个金属泡泡糖~~
“苦肉计不错,可我们还是要看老鼠脚丫子”
“我们要看老鼠,上头说老鼠在房梁上”
“主播怎么不起来啊,是不是摔倒肾了,加油,你行的”
……
我昏昏沉沉的,满脑子都是抱怨和牢骚的话,却一句也不敢说。
骂人的脏话直播平台是禁止的,所以我只能心里不痛快。
看到手机屏幕上各种刷小礼物,各种骂骂咧咧的。
我只能真正的用演技征服观众了。
“抱…抱歉~~各位老铁…呃,我有点晕乎了~~真的,对不住,大家…大家麻烦帮忙…帮忙叫…叫救护车……”
“哒”!我一下按了退出直播按钮!
长舒一口气的同时,用手机灯光照亮满身的麦糠麸子,狼狈的坐了起来。
终于可以开口骂几嗓子了。
“李金奎!你吃错药啦?叫你配合叫你配合,你是不是睡着了啊你!”我不爽的爬了起来,一脚将地上的木叉踢开。
一面拍打身上的麦糠麸,一面拿手机照亮的在屋子里寻找人影。
屋子不大,转了一圈之后也没有看到小叔的身影。
平时当着他的面我不敢骂他脏话,现在是你不配合的,就不怪我了。
“李金奎你个傻X,要这样的话,以后咱们各玩各的,我自己直播也还行!”我骂完之后,他还是没有出现。
没办法,只好打电话过去了。
“喂,小叔……”
我还没说话,那头就各种抱歉的急躁着抢话了:“抱歉抱歉,小幽,你直播怎么样了?没出事吧,是不是露馅了?我…我有点事,去咖啡厅……”
“去你da爷的咖啡厅啊!我可是你亲侄子,你坑侄子是吗?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啊?还去喝咖啡,少给我胡扯八蛋的,这破村子穷地方的哪来的咖啡厅?”我气急败坏的骂着。
“哎呀你听我说啊,我回学校了,我在半星岛呢,现在正打车回咱们村的路上!”
我一听就急了:“你开玩笑的吧?别装大款了行吗?一千多里地你是要死啊,打车?我没在村里,我在郊区呢,咖啡里有酒精你喝糊涂了是吧?”
“哦哦,对…师傅,去东郊船厂海滩!哎呀小幽,我刚才看直播了,真替你捏把汗,你在直播里怎么说是在村子西边的河坝上呢?”
“场景,场景,你别废话了,我摔了一跤,哎,不是,你怎么回事啊叔,不说好了提前几个小时给我当托儿的吗?你咋想的?还有心思喝咖啡!”
小叔无奈的苦笑着,一面诚恳的解释:“大生意,嘿嘿,真的,小幽,下学期咱俩休学,我带你去旅游,有人出钱,真的!”
“休学?怎么个意思啊?”
“咱不是搞kong怖直播嘛,有人给咱们包装了,我选了很棒的地方搞直播,绝对比咱们在半星岛周围瞎溜达找直播场地要来的刺ji!怎么样?等等,等等,我就知道你会考虑,呐,我告诉你,年薪…几十万,怎么样?就算咱俩对半分,一人也有十好几万呢!”
看他说的这么扯,我都有点想喷他了。
只是碍于他身边还有出租司机,我只能撇嘴说道:“别废话了,回来再说,一会你还直播吗?我打车去山口等你吧,道具什么的我都准备好了。”
“直播个毛啊,今天不直播了,我都没配合你,今天我也休息了,一会…哎呀,算了,师傅,去酒厂路吧,在老火柴厂那里下!”小叔一边跟我说,一边又给出租司机换了路线。
似乎出租司机也有点不耐烦了,叽歪道:“小哥,你到底是去哪儿啊,我这都要出城了。这不溜二傻子玩嘛?”
“嘿嘿,师傅师傅,抱歉抱歉,我有点迷糊了,刚给人喝酒喝多了点,现在回住的地方。”
——“你刚不喝咖啡去了么?”我和出租司机,一个电话里,一个在他面前,同时质问道!
小叔李金奎又是一阵尴尬,冲司机摆一摆手:“也喝酒了。”
继而对我说:“小幽,先不说了,我手机没电了,一会出租屋见面了说。”
他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觉得不对劲,手机没电了?糊弄鬼啊,搞手机户外直播的,哪个不带着一两块充电宝,还几十万年薪,不知道他吹的什么牛,都直播这么久了,也没见哪个土豪da佬看上两个大老爷们,要出钱签年薪的。
算了,没办法,玩直播赚外快的小散户,就是这么苦B。
也只能走出这个破地方,收拾自己丢在外头里的书包,朝着船厂外头走去。
走出船厂的黑暗没有灯的旧船区,看门的大爷正在遛狗,叼着烟卷,冲我仰一仰头:“小郑,怎么,直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