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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李明一边抱着张开的书包，一边舔着冰棒蹲在地上等张开。
张开双手插兜，十分装B地从校门口出来，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舔冰棒的李明，“还不走？”
李明一下子把整个冰棒吃到嘴里，把冰棍往地上一扔，嘴里被冰的说不出话，上蹿下跳的。
“活该！”
张开把书包从李明那儿抢回来，笑着骂了一句。
李明想吐又不舍得，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看着张开幸灾乐祸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张二狗子，你够了，考个全校第一，全市第一了不起啊！”
“嗯，了不起。”张开认真地点点头，考全校第一很爽，靠全市第一就更爽了，这要是把成绩单给张妈看，张开他妈估计就高兴疯了。
李明一把跳到张开的身上，搂着张开的肩膀，两人一路上勾肩搭背，亲密无间。
走过小巷的时候，一群染着五颜六色的混混在巷子里抽烟，好像是在等人，李明假装没看到，拉着张开就走。
“诶，就是他吧？”一个黄毛把嘴里的烟拿下来。
另一个白发少年拿出手中的照片，对比了一下张开的长相，点点头：“就是他！”
黄发眉毛一挑，把烟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碾着，“走，兄弟们！人到了！”
原本都靠着墙无所事事的混混立刻打起了精神，朝张开他们那边走来。
张开眸子一冷，闪过一丝寒光，身上的杀意被收敛得很好。
“我造，张二狗子，这下毁了，你带钱了吗？”李明急得团团转，但看到这么人，瞬间就怂了，拉着张开不断往后退。
最后退无可退，只能背对着墙。
张开无所畏惧，可李明硬是拽着张开，深怕他想不开跟这群混混打起来。
“大哥，我们都是穷学生，没带什么钱，你们就饶了我们吧。”混混还没开口，李明就开始求饶了。
李明从兜里开始翻钱，结果只掏出几块零钱，还有几毛的，最后哭丧着脸，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把钱递出去：“大哥们，我真的只有这么多，我今天出门没带钱，还买了根冰棒，只剩这么多了……”
黄毛不耐烦地把李明手里的零钱打到地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棍棒，李明吓得腿都软了。
张开不得不扶住李明，他是无所谓，但李明这胆子。
张开一看李明那张惨白的脸，就知道他此刻的感受了，一个字，怂。
“你当老子是要饭的？谁要你的那点钱。”黄发嚣张地说道：“劳资要的是你们的腿。”
一听到要腿，李明的腿立刻软了，就差直接瘫在地上了，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谁派你们来的？”张开挡在李明前面，像一座山帮李明挡住一切危险。
要是之前打架李明还可以帮张开喊666，现在是喊666的劲都没有了。反而一个劲地拽着张开的衣角：“兄弟你别冲动，大不了都被揍一顿呗。”
“揍我一顿？”张开发出一声嗤笑，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黄毛，拍了拍黄毛的脸，笑道：“小朋友可长大吗？这么小就打劫可不是个好习惯。”
黄毛呆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你居然敢拍劳资脸，兄弟们，给我上！”
黄毛一声令下，其他的五彩兄弟们也都纷纷向张开围过来。
“一起上吧！”张开扭扭脖子，不屑地说道。
“敢瞧不起我们，不把他打哭到叫爸爸，我们还怎么混？”黄发冲地上吐了口口水。
一分钟。
“爸爸，我喊你爸爸还不行嘛？”黄发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一边用手捂着脸：“大哥，打人不打脸，我还未成年呢！”
距离黄毛的脸还有一厘米的距离，张开收回了拳头。
以张开为中心的一圈内都是一阵哀嚎，五彩战士们全都躺在地上，捂着裆。
“怎么，还打吗？”张开踹了黄毛一脚：“我没下死手，疼两天就好了，干啥不好，还学别人混社会，一群小屁孩。”
黄毛可怜兮兮地靠着墙起来，一张脸上写满了委屈：“哥，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啊！”
“没事别乱叫人哥！”张开把黄毛拎起来，质问道：“说吧，谁指使的？”
黄毛支支吾吾，“哥，我要说出来了我的信誉怎么办？我还要在道上混的。”
“混？”张开不屑地笑出了声，刚准备动手，光头强带着一群人闯进来，大声喊道：“大哥，咋了？就是这几个熊孩子不开眼敢欺负到我大哥头上了，赶紧给我打！”
“别！”黄毛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用手挡住脸。
他就是突发奇想想感受一下当个混混是个啥感觉，没想到会被揍成这个狗样子，要早知道道上这么险恶，他还不如回家混吃等死呢。
至于学习，那是啥？
“算了。”张开直接把黄毛扔在了地上，“一群熊孩子而已，好好教育一下不就行了，这顿打也够他们受得了。”
张开阻止了光头强，一群小屁孩，他还真不至于和他们计较。
“哥！”张开听到这个称呼就是脑仁疼，黄毛一把抱住张开的大腿，一双眼睛全成了熊猫眼，看上去颇具喜感。
“不是说了别叫我哥了嘛。”张开想把黄毛踹开，黄毛却抱的更紧，“哥，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跟我混？”张开笑了笑，蹲下来认真地看着黄毛的眼睛，离得越近，张开身上的压迫感就越强，令人窒息。
青天白日，黄毛却觉得浑身犹如坠入冰窖一样，喘不上来气，黄毛脸色渐渐发青。
站在旁边的光头强也不好受，虽然比黄毛要好一点，但心里头像被一座山压着似的，胸口闷得要死。
一股力量直接把黄毛弹开，“跟我混，你还不够格！”
张开淡漠的声音传入黄毛的耳中，这是黄毛昏迷时脑海里唯一的话，不够格！
“你询问他们吧，我也想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张开背对着光头强说道。
光头强腿一软，直接跪下了，“好的，大哥。”
张开收回气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