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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山风习习,宋枢楠靠在一棵大树粗壮的树干上,席地而坐。一路奔波,长途跋涉,他整个人都累极了。
这是他们出发的第二天,宋枢楠不敢肯定自己在哪里,四川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仅凭这个他无法断定自己到底在哪。这一路走来,他们都尽量从偏僻的地方行走,几乎避开了所有的景区。
所以他很难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还在自己的任务也不是要实时报告位置。
他靠树歇息着,同时观察着周围的景色。
浓密的树林遮住了落日的余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队人似乎都很累,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聊天、唠嗑,享受这难得的休息时间。
山里的气温,凉爽舒适,清新的空气也让人倍感神怡。
只是不知道,这大山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周溪,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呀?最近是怎么了,这一阵子都看你脸色不太对。”李岳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是吗?比较烦呐,也没事,等忙完这一阵子就好了。”宋枢楠毕竟不是真正的周溪,他一直都和李岳以及其他人保持距离,就怕在相处中露馅。
“这样啊,”李岳若有所思似地点点头,“前几天你说要会老家看看的,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回老家看看?宋枢楠略一思索,直觉告诉他,那是试探,或许根本就没有回老家这回事,一切都是他随口一说,用来试探自己的。怎么会这样?破绽究竟出在哪里?哪里都有可能,不是本人,一个很小的生活习惯,一句话的措辞,都有可能令人生疑。
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除了伪装得天衣无缝的脸和模仿得绝佳的声音外的一切,在别人眼里都有可能成为破绽。
如果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要试探自己的地步了,那么我到底出现了多少破绽。
宋枢楠不敢再想下去,他要回答那个问题。
他不敢确定是确有其事,只是李岳稍作改变,还是他完全胡编的,压根就没有这一回事。回答一旦不对,他就要陷入险境。
等等,宋枢楠突然记起了什么,爷爷给的材料上面写到,周溪是孤儿,无父无母,自然没有老家一说。
他故意黑起了脸,冷冷地说:“没爹没娘的孩子,有什么老家?”
“哦哦,抱歉,是我说错话了。”李岳连忙道歉。
“算了。”宋枢楠故作高冷,为的就是让他走开,刚刚还好是有惊无险。
李岳前脚刚走,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他对周溪道;“周溪啊,平爷找你。”
平爷,那就是宋文平了,他找我干什么?宋枢楠不禁有些疑惑,但他也没有做声,跟在那人后面,走了过去。不会连宋文平也怀疑我了吧?他隐隐地有些担心。
宋文平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手里夹着一根烟,已经燃了一大半,他目光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宋文平了,宋枢楠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用什么语气去和他说话。
在记忆里,平叔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少不了嘘寒问暖,关心生活学习上的事。
可是,这个人不是平叔,是宋文平,那个害他家庭破碎的坏人呐。
他学着周溪的腔调,懒洋洋地说道:“平爷你找我有事?”
“要是没事就不找你了。”宋文平灭了烟,转而看向他。
宋文平的眼神,不如宋尊亭的那般深邃、让人捉摸不透。那是淡然,似乎还夹带着一丝丝的哀伤在其中。
“那有什么事?”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你是学地质的,我问你,这个时节,地下河的水位会有多高?”
地下河?宋枢楠搞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现在正值夏季,南方多雨,地下河的水位自然会上涨,至于会上涨多少,那就不好说了。”他其实也不懂,只好装作知道,敷衍搪塞。
涨水啊,前几天这里还刚刚下了雨,如果涨水,那么我们这一只大部队进入暗河,遇到的困难恐怕会更大。
宋枢楠也猜到了,这一次的路线,肯要穿过地下河,他看到了宋文平皱起的眉头,他在为此焦虑,看来这条地下河很重要啊。
“那好,你先回去休息,接下来还有你累的,对了,那天你家里的事。”宋文平不可能不知道那件事,也只是等到现在才发问。
遭了,他居然知道了,宋枢楠大脑飞速思考,随即开口编了一套谎话,亦真亦假,把宋枢楠的身份藏的严严实实,略过了苦槐堂的三先生要他做的事。
“这样啊,那好。”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挥挥手,便让宋枢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