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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了,对对,再翻一下。”
有一次,她趿拉着鞋,踢我,我一把抓住她脚脖子,挠她脚心,害她把盘子打碎了,兴许是回家挨了骂,好几天没理我,让我睡了几天整觉。
村里最爱听我说书的,小陈,饭店里的伙计,老板的外甥,他们店里生意清淡,村里的人自家开伙,不在他们那儿吃饭,主要招待过路的行人,老板自家还种地。小陈这孩子,老实,不像有的小二,生意精,碗里有个苍蝇,他还楞说这叫海老虎,大补,一口直接吞了,小陈来不了这个。幸好,老板是他的亲娘舅,对他挺好。这孩子,有好事总想着我,有应季的水果或是店里新做的了什么卤味每次都给我偷偷送一份。
慢慢的,入秋了,天气不似以前那么好,一仗雨一仗凉,碰到天气好的日子,我还是会靠着树喝酒,只是没有那股烟味儿了,老高是在天气转凉之前走的,他得了个小孙女,乐乐呵呵的搬到镇上带孩子去了。
最后一次见那丫头的时候,她没带着食盒,也没有吵我睡觉。
“醉鬼你还在这儿啊”
“是啊”
她坐到我傍边,安安静静的,拿起我的壶,试图往嘴里倒点酒。
“我喝完了,小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
“醉鬼,我要嫁人了。”
“好事啊,你开心吗?”
“我不知道,有点想,又有点怕…我没见过他,离这里也远…”
“要不不嫁了,跟我走吧。”
“啊?”她一时没想明白我说的什么,怔住了。
“哈哈,逗你的。”
我一骨碌爬起来,想找点东西送给她,摸了半天也没个什么值钱的物件。她已经跑远了,朝我砸了个土疙瘩,向我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那天,我还是一直眯缝着眼睛,一直看着她。
潘叔走的时候,连下了几天的大雨,我记得下雨前,他还送了我一坛酒,说,他的腿老疼,要下大雨了,一定要我拿着。没想到酒还没喝完,他却再也不能招呼我一起吃饭了。
离开那儿的前一天晚上,我去了糟房,舀空了快见底的酒缸,靠着树,喝一会儿,睡一会儿,围着树一圈圈的滚…
天蒙蒙亮的,我走到村口,小陈刚开铺门
“先生,今天起这么早”
“小陈啊,我走了,不回来了”
“可您的书还没说完了”
“不说了,留个扣儿,是个念想,免得你把我忘了。”
“我会记得您的”
“好啊”…
顾九疆又一次喝光了碗里的酒“一晃几年过去了,我得去冲个盹儿。”
“九疆”
“什么事儿啊,老任”
“如果那个姑娘立即答应你的话,你会带她走吗?”
九疆呵呵一笑
“那谁知道啊。”
任账房看着晃悠悠的上楼去的顾九疆,底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