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哝道,火光在她脸上投射出温暖的红色。
“那就喝点儿。”风墨起身去取了酒壶,顺手搁在炉火上温着。
“在夏阳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真好。”李清涟笑起来,环视一圈道,“来小楼之前你们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啊?”
落山依旧是愣愣地盯着炉火。
直到小铁捅了捅他,“到你了落山,你来小楼前过得怎么样?”
他用力摇了摇头,“我啊…”
场面陷入了沉默,众人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窗外雪“簌簌”地落,他突然心神一动,“帝都的雪夜也是像这样。”
“嗨,你要是真是从帝都出来的,哪里至于沦落到这么个小镇子上讨生活。”微醺的李清涟用力扬了扬手。
“是真的…是真的!”落山道,“太清宫很高,站在上面能看到全城,特别是夜景很漂亮…”
“谁都知道,满城的灯火满城的锦衣华服满城的车马是不是?”桓三儿打断他,“大家都知道这些,你要是不想说也罢。”
“可是…是真的啊。”落山低下头喃喃道。
炉火映出的微弱光芒中,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神黯淡下去。
?
尹爱来的那天他本来也是去买肉的,但是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那茅屋檐下“叮叮当当”的铜铃声,于是他直奔镇南就去了。
虽然还是一无所获,但是他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落山想,那跟他的过去绝对有关。
明丽的晚霞淌满了半边天空。
“谢大夫!谢大夫!”百里先登匆匆忙忙地从楼门口奔到谢清弈摊子前来,满额细汗。
“怎么了。”谢清弈不紧不慢地收摊,头都没抬。
“小铁他,小铁他…”百里先登急得一掌拍在木桌上,“他打扫二楼走廊的时候从二楼摔下来了!”
谢清弈手中的东西“哗啦”掉了一桌子。
天井后就是苏叶玖住的屋子,谢清弈一摔帘子冲进去,众人正团团围在他床边,听见谢清弈进来的声音都抬起头来。
李清涟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清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要他把蜘蛛网清干净的,如果我不这样,他就不会爬到护栏上…”
谢清弈眉头紧锁走上前去,冲李清涟摇了摇手,在苏叶玖床边坐下,为苏叶玖号脉。
修长的手指一触到苏叶玖的手腕谢清弈就是一惊。他的手怎么这么凉。谢清弈定了定神,感受到苏叶玖微弱的脉搏,渐渐冷静下来。
若不是脉象还算平稳,谢清弈都要控制不住情绪了。
他缓缓移开手,将苏叶玖的手放回被子里,抬起头来,“你们都出去吧。”一开口,他自己都被自己吓到。谢清弈的嗓音原本醇清优美,此时却是压抑沙哑的话语。
他默默地注视着众人依次离开,直到木门被安静地掩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只有谢清弈知道苏叶玖的情况现在多么危险。他迅速伸手到袖子里摸出布卷,抽掉束系的红绳,一排银针闪烁出冷厉的光芒。
大滴的汗珠砸在他手上,他才发现自己伸向银针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师父,我应该好好学好你教我的那些,不说不后悔过去的那些,至少此刻不会进退维谷。
谢清弈拈起用于放血的那根针在床头的烛火上炙烤片刻,闭眼深深吸气。在他吐出那口气睁开眼时,他的眼神平静而清明,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染上几分清峭冷漠,柔和的脸颊线条竟也流露出了骄傲。
我要担得起门派名字的骄傲,就算只剩下我自己。
他撩开苏叶玖散乱的发丝,修长手指一探穴位,甚至没皱眉,中空的银针就扎了下去。一手把住苏叶玖的发,谢清弈伸手摸出洁白的手绢,准确地接住了银针尾端淌出的呈现出黑色的淤血。淤血一滴一滴滴满了整张手绢才变为鲜红色。
谢清弈手指微微用力拔出银针,伸手摁住穴位,放手之时血已止住。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熬过了最凶险的一关。只是这次新伤必然带动前番旧伤发作,后续的治疗也小觑不得。
谢清弈手心竟有了汗。
他手微颤着为苏叶玖掖好被角,想了想还是留了床头那一盏烛火,起身出门去。出门前他没忘了折好那血迹未干的手绢仔细藏进袖子。不能让众人知道苏叶玖伤势有这么重,否则会引起怀疑。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之前阿银提到门派名字时自己的反应已经够可疑了。
走下木楼梯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脚步都是飘的,一步不慎就会顺着楼梯滚下去。
众人都在大堂里紧张地等着谢清弈的出现,紧闭的木门表现出李清涟甚至做了提早打烊的决定以备谢清弈不时之需。
谢清弈微微地笑起来。
“任兄,且借我纸笔我写下药方。”
“小爱,烦你跑一趟帮小铁配药。镇上的药房你知道在哪儿的吧?”李清涟掂着几个银毫,同折好的药方一起交给尹爱。
“她不知道我知道啊,我陪她一块儿去!”雾月儿从门口探进头来。
“小铁已经没法做事了,人手不够呢,你就别添乱子了啊月儿。”李清涟哭笑不得,知道这俩小丫头关系好,但是这时候楼里有人出了事也不是小丫头表现姐妹情的时候啊!
“让月儿去吧,茶摊我看着。”古莫的声音轻飘飘地从楼顶传下来,随后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你要从房顶翻下来我没意见,小心别把瓦给我带下来,别把门口莲灯给我打咯。”李清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冲已经在门口手挽着手的两个小丫头扬了扬手示意。
“这帐可怎么算,嗯?”任讵言一出声,看着两个小姑娘出门发怔的李清涟才反应过来,回过身趴在账台上,“算楼里的,别扣月钱里。”
“这可不是一笔小账啊清涟。”任讵言熟练地拨拉着算盘,“别看每次都是四五个银毫,一天三帖,一金八银十六铜,一天就一个多金铢。我问了谢清弈,估计得将养二十来天,总起来是这个数。”
他把算盘转过去面对李清涟,安静地注视她的眼睛。
李清涟低着头半晌没说话。
“你不愿意承认也得认,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