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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密封的通道,映入眼前是豁然开朗广阔的低下空厅,铺着褐色圆石路的两侧,站着笼罩在黑袍下的卫士,让卫翔渊无法看到这些卫士所持武器,道路两侧都笼罩在黑幕中,只能感知到远处空旷洞穴传来的风,告知卫翔渊这里到底有多大。
不愧是姜姓一族,能在万雷城附近开掘出如此大的地底空间。卫翔渊发自内心的感叹道,万雷城可不是一般城市。沿着圆石路向前走去,面前的高台上,带着火龙纹面具,身穿白袍,傲然的注视着他们的到来。
“公子,人带到。”卫翔渊面前的侍卫单膝下跪行礼,围绕在中间的卫翔渊却没有下跪,而是抬头同样好奇的打量着自己此次前来的目标,姜族目前继承人候选中呼声最高的一位公子,他只知道这位公子手段狠辣,以“火龙纹”为名,其余的情报却一概不知,姜族对自己年轻一辈保护都极其严密。
两人隔着高台,身份不同的两人,仰望和俯视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集。“看起来这次送来了一个极其有趣的家伙。”多宝公子嘴角挂上一丝冷笑,正当他打算开口安排卫翔渊的去处,一个浑身同样笼罩在黑袍中的卫士行色匆匆而来,听着化灵传声的消息,多宝公子嘴角的笑意更浓几分,万万没想到,他朝思暮想的人主动送上了门。
此刻,云境城
浓稠的雾气像流水一般浮荡在丛林中,马车从雾中穿过,那些乌黑的树影影影绰绰地在前方显现出来。
没有风,雨水窸窸窣窣地落着,偶尔从某个方向传来一声鸟的鸣叫。戈遥将一缕被雾气濡湿的额发拨到耳边,望着龙敦宽大的背影发呆。沉默的佣兵一直在与那些高大的灌木丛作斗争,两匹马儿在他开辟出的泥泞的小路上气喘吁吁地奋力前进。
一切原本都很顺利,马车进了山,沿着山谷间的小路蜿蜒而上,泉水从高处流淌下来,空气湿润芬芳。但是随着他们慢慢走进云幕中,一切都变得阴霾潮湿,路淹没在丛生的杂草灌木中间,整个下午马车都在这片浓雾笼罩的山林里毫无意义地兜着圈子。
车厢晃动得很厉害,受潮的轴承吱吱嘎嘎地响个不停。车里的气氛很沉闷,咕咚爬在风暮涯的膝头上打着哈欠,青栾干脆倚在窗边睡着了,只有团主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随意披了一件松香色的外套,指间夹着笔,望着车厢顶篷上掉落的雨帘微笑出神。
“空山幽林,雨落睡鸟啼。”
他轻声吟道,神情一喜,低头把那句词写在衣袖上。戈遥实在没有勇气破坏这种闲情逸致,只好再一次把牢骚和疑惑憋回到肚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暮涯点燃了风灯挂在车前,青栾被光一照终于醒了过来,散乱的黑发衬在微微泛红的脸颊旁,一双眸子里泛着绿蒙蒙的雾气。
“怎么,已经这么晚了?”他睡眼惺松地抚去落在脸上的几丝长发,“不是说下午就能到的么?”
“可不是,肚子都饿啦。”戈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抱怨,“一直在这里转来转去,别是迷路了吧。”
团主放下笔,抬起头来望了望天色,淡淡地说:“这路的确走得不对。看来主人还不知道我们要来,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一直在雾里兜圈子。”
说罢他喝停了马车,几人纷纷下了车向四周望去。周围都是迷迷蒙蒙一片辨不清方向,潮湿厚重的空气凝滞不动,只有车前的风灯静静地吐出一点微弱的光晕。
团主却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自己找一条路好了。”说着向前缓缓走了两步,将手中的笔举到额前,抬眼望天,徐徐曼声诵道:
“上元仙骨,太清神手。
走电奔雷,移空时朽。
咒动密罗,符回郁宿。
河间之业不齐贯,淮南之术无灵受。”
那声音盘旋在浓密的雾气中,久久不散,戈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却看见他手中的笔隐隐泛出幽蓝色的光芒。
团主转向身边的龙敦,说:“借你的手用一下。”随即拉过他宽大的手掌像是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随即放下笔轻轻地说了一声:“开。”
龙敦高举起手掌,掌心陡然光芒四射,他浑身肌肉一颤,使足力气向着面前浓雾笼罩的黑暗一掌劈下去!只听见一道尖利的呼啸声,夸父的手掌竟在浓稠的黑暗中划出了一道闪着青白色光芒的长长裂口,陡然间风声大作,从那口子中涌出一股凛冽刚劲的寒风,吹得几人睁不开眼睛,发梢衣襟在风里上下翻飞。风声过后,一股清澈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戈遥睁开眼睛一看,四周的浓雾居然转眼间退去,景色豁然开朗,稀疏的月光从树梢间洒落下来,照在结满夜露的遍地杂草上,正前方不远处,可以看见树木的缝隙间闪烁着柔和的银光。
她正在惊奇中,团主已经整理好衣饰,不慌不忙地向前走去,马车紧紧跟上,走了不多远便出了丛林,面前呈现出的竟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