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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怜悯而残忍,骑在黑马上衬着夜色他高大得遮蔽月光,蚍蜉什么时候可以撼动大树?
一个身体倒地的声音在平静中响起,像闷雷忽然敲开沉睡之门。驼背老头发应过来后做的头一件事就是跑,他惹不起啊,这是要丢脑袋的事。仓促间,脚底拌到路面上凹陷的土坑,重重摔了下去。老头顾不得掸去满身尘土,在月下发狂般飞奔姜长街的另一个出口。
“把家伙都放下。”姜磊看姜驼背老头的瞬间,英硕肩上千斤的重压陡然一泻,他终于站直身躯,急忙招呼手下收起刀剑。脸上带着惊慌的微笑。
“大眼睛。”姜磊低唤。
黑脸青年从马队中走了出来,恨意使得他的脸扭曲在一起。
“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姜磊瞧着英硕,看得他身上发毛。
“记得。”大眼睛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拳头捏得爆响。
“去吧。”姜磊在青年肩上轻柔的拍了拍。
一滴泪水从青年大大的眼眶中流淌出来。他从马兜内取出只灰色的布袋,一步步走姜英硕。三个苏风骑策马从他身边绕过,与先前的骑士一道将英硕围住,隔离开了所有的姜家护卫。
瞧着那些高如山岳,目光冷冽的武士,英硕脸色苍白。他知道这次逃不过去了,手掌瘫软,花生一颗颗掉落在石板路上,又弹起来。那个青年每走近一步,他手上布袋中的嗡嗡声就越响,英硕闭上了眼睛。他太记得这个年轻人了。
多年前,龙坊的势力还没有如日中天,那时国主征兵,姜家为了讨好征兵的副将,派英硕亲自协助。大眼睛和他的哥哥在山中采石场劳作,。兄弟俩微薄的薪酬都花到老父亲的药罐子里了,弟弟年幼,肩不能扛,在山里打些杂工,当兄长的一人撑着整个家庭的希望。大夫吩咐过,老人家一天都不能停药,停就是死。弟弟去吗?弟弟才十岁。当兄长的只能跑了。他们生长在大山里,对雷眼山的杂道僻径了如指掌,哥哥下了决心要跑,谁能追得上?英硕却追了。搜捕了整整十天,人影都看不到,英硕眼睛一转,定下毒计。
那天清晨,打鸣的公鸡叫得特别响,山间晨雾正浓。搜山的大汉们手持火把闯入了大眼睛家,将趟在床上残喘的老人拖下地来,硬生给他穿戴几十斤的重甲,强搀着他一步步下山。尖细的童音在山林间哭喊,只有十岁的孩子,穿着常年打补的薄衣跟在队伍后面求饶,换来的是皮鞭抽碎了那唯一的一件褂子,血道交织在他瘦骨零丁的躯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