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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不理解。虎子也没再搭话,鼓声咚咚地敲动不止,冲上了天空。这边的人都很低调,神色庄严,至于东半面的情绪,武士们看不到,但也能感觉到,那简直凝重得像一块大山,而不是富丽堂皇的蛮人的围墙的看台。
人们说话声音都不大。偶尔有孝子尚嫌稚嫩的喊声划破这里的沉默,其中既有欢呼的,也有哭泣的。
宋白不知道双方为了达到这样的盛况,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有了现在这样每年一度的假日。只是,宋白心中的微妙抵触还是无法挥去。
人们还在陆陆续续地进场,是其中的一支,对面的看台上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坐席已经满了八九成,但是走动的人群仍络绎不决,他们来自各个方向,走下规则、分明的阶梯,一点一点地填满那仿佛鹰翅一样的边缘看台,武士们仅仅能从移动的观众的动向上区别出体修者和修士,形体倒是在其次,毕竟,是在正西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好位置,中间相隔方圆五百步的场地,五百步是一个什么概念,多少可以能想象一下。修士的走动相对要比体修者们清楚一些,前者在落座之前更活跃,所以更清楚,至于体修者们,等他们落座完毕,就能极为清楚地辨别出来了,一是因为体修者本身的身形巨大,二是由于只有体修者的并排可以坐满观众,而后排的修士观众的视线会受阻挡,所以,有体修者的地方,会更为层次分明,今天,东面看台上体修者的到来无疑更加凸显了它本有的建筑风格,以及修士那不可思议的阶梯意识和空间意识。
“真***奇特!”向胜慨叹道,他安然自得地坐在宋白的后排,两脚在天上椅着,悠然自得地点了一支烟。宋白觉得这地方简直舒服透了,西看台基本上保留了古有的旧貌,几百年的风吹雨淋虽然在残蚀这片丘陵上大部分的平台、山道、成排的座位,可是每一个时期的最后一道修葺的斧凿之痕仍会维持这里的整体的风貌,裂隙被新的石块填补,崩塌的大平台会重新升起,坐席也会随之移动。方向为上下左右,亦为环绕迂回,一如当初的本有风貌。而如今经历过几番更迭的这片体修者的建筑,依旧保持当年的鬼斧神工的神韵。
四处都是体修者式的线条粗犷的雕塑,它们在人群中默默地站立了几百年,饱经沧桑更迭,可是惟有神韵发自空白的瞳孔——至今未见丝毫的毁损。
仔细一想,一切都是如此不可思议,可也挺让人随遇而安的,宋白低下头来,手遮挡晚风,点亮了火石。和谐的鼓点在轻微的激荡,烟斗上的火焰随着心跳悸动开来。
对面的看台上观众仍在陆续进场,尽管鹰翅形状的两翼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淡淡的喧闹已经逝去,悄然间,东看台高处居中的坐席犹如鹰的头颅一般凸显,大概,姜家族长一行已经落座,那里顿时像鹰眼闪亮,犀利的光煞时投遍全场。随着主持的一个动作,声浪一叠一叠地加大,观众也发出了呼喊,顿时,周围的吼声震耳欲聋!!!如苍鹰击天!!!
场边的几骑人马的出现拉开了正戏的序幕,稀落的喊声逐渐汇成了一股,随着铁闸一响,一匹巨狼踱了出来,狼扫视着全场,眼光落到哪里,哪里的声势就会哗然大减,仿佛神力操纵的一场神秘的仪式,这个“仪式”只持续了几口气的时间,随着第一个骑兵的接近,那焦点上大放异彩,场上各处响起了大呼小叫。
“叼狼了,叼狼了!”粱俊大吼道,几乎与此同时,狼一个纵身跃起,势头就像一阵旋风,摧枯拉朽又干净利落,血液啪地高高扬起,狼已遁入伏击的姿势,定睛端详着下一个骑兵,后者颓然却步,转打狼的侧翼,狼避开了一击,落地时方向已大转,一起一落之间,又击倒了一人一骑。
“真不错啊!”老狗大声赞道。
转眼间,骑兵已成四面合围之势,狼觅路而出,爪上血气蒸腾!
“哎呀!这下叼中了,可怜的狼。”
狼颓然倒地,四肢排向一侧,头耷拉在地,看样子,脖子扭断了。它中了一枪,鲜血从洞中涌出来,渗下沙地。
“完了……”
鼓声敲了一阵,场面有些散,人们的兴致都不太高昂,直到一头猛犸蹒跚出场,采声才又重起。
这头猛犸很有趣,四脚耷拉成蓬松的毛茸茸的一团,体形很大。一对大牙弯曲、孔武有力,白得像冰一样,背上搭载着一队人。他们都是艺人,都在尽情地吹拉弹唱呢。场边的人在陆续爬上,沿着象腹上斜垂下来的梯子。一到上边就翩翩起舞,也有人手持乐器爬上象背上的舞台。
“他们来了。”
“也上去吗?”
“能上去当然好。”老狗说。
粱骏说,“一起去吧,顺便骑一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狰和体修者的战士!”
猛犸到达附近,下方一个体修者面向看台,大声地问武士们中间有没有高超的艺人。
“有!”粱骏高声应道。
虎子扬了扬手中的琴,那体修者打量了一阵,招呼武士们过去。
武士们沿着过道走了下去,那体修者看了看武士们,说,“你和他们几个是一起的?”虎子点了点头。体修者认同地看了看武士们,转头对把守石墙的侍卫说,“放他们过去。”
武士们走下了一段通道,转了转,武士们大致走过了一个“之”字,最后通道将武士们扬到了凸出石墙之外的平台上,顿时,一阵雄浑、充沛的气势摄将了过来,“嗷——”猛犸长啸一声,高昂起长长的鼻子一甩而过,武士们纷纷跃上软梯,朝猛犸的脊背上爬去,猛犸脚步不停,小跑向前,很快就把武士们起跳的平台远远地甩在了后边,武士们爬到了象背上,这儿当真热闹,人们铺开了舞台,在上边尽情地吹拉弹唱。猛犸顶着风跑向前方,大风呼啸而过,吹拂过大片的褐色的草原,吹拂着头发,好不容易才找到立足之地,宋白抬眼向看台上望去,武士们在跑过丘陵的一面,正往东面的石砌的看台方向转,宋白摇椅晃地试图站起,但还是打消了这个冒险的念头,这头猛犸还在打转。耳旁“丁冬”一声,虎子调试起了琴弦,他侧耳倾听着四下里齐鸣的乐声,准备加入了。
象背上地方很大,三个体修者稳稳地站在高高的象头之上,先后把三管角号凑近唇旁,投入地吹了起来,“呜——”“呜——”“呜——”的天籁悲壮而雄浑,仿佛一阵来自远古的风,向看台上飘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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