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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使出浑身力气,朝着令狐战天又是一拳,这一拳他使出了浑身力气。他的力气足足占了有九成。令狐战天也不是好惹的,他硬是接下了那一拳头。然而发现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若着拳头劈到别的地方。劈到石头上石头肯定会被劈个粉碎。
那一拳蕴着万钧之力,却并未得手。或者换句话说,这一击得手了,却未得到往常那般足以崩山碎石之效。
后来秦明每每思及与令狐战天初识之日,总要忆起此时、此刻、此景、此幕。
数百米之内草木举,如羊角卷过,拉杂摧烧成灰烬,当风扬起,又随之而逝。只余枯藤怪石,残碑断木……苍苍莽莽的林木峥嵘如往昔,只是被拦腰截断或被连根拔起。
数百年的柏树翠郁,但这些岁寒君子此时竟枯黄近半。老树断折后槁枯的躯干盘虬如蛟,还死死驻扎在地上的那一半向上凸起,一层一层竖着的纹理像撕扯开的熟牛肉,参差如粘合在一起的松木碳。
四面充斥着飞禽走兽撕心裂肺的鸣叫,周遭焦黑一片,仅有的几个凸出皆是堆积而成的碎屑,却并非谷堆的形状,几乎能使人用“嶙峋”来形容,似尖刃竖直结成的冲天煞阵。死气在这片土地上弥漫,天色阴晦,烟幕低垂。
阵中立着个着青灰锦袍的人,在打斗产生的弥天破絮中抹了把嘴角血渍,眯着眼望天。“啪塔”一声,刻着地名的石碑再裂了一处,残角落在地上。
那人缓缓弯腰将之拾起,夕阳最后的垂暮映出他俊毅的侧脸,衬得面上半明半灭。身后秦明看不见的地方,锦缎裹着的腰腹依旧紧绷如筋。
他叫令狐战天。
方才就是他,硬接了秦明使了九成力的一拳。
两人沉默对视着,中间沙尘遍起。
“好身手。”,秦明道。
“彼此彼此。”
随即二人近乎同时发力,两道光影再度缠斗在一起。
并非他们默契,而是两人都需要一定的和缓空间。秦明那一击毕竟力大,令狐战天尚需调息吐纳。而秦明,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令狐战天的攻势。
“该我出场了。”,令狐战天在交缠中扬了扬眉,拉近了与秦明的距离,在后者耳边轻轻说着。
交斗的两人身后,那条名为“清涧”的溪流自落石中穿出,再度汇聚在一起,兀自地向前,缓缓流淌,向着落日的方向。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令狐战天赶路至此路遇埋伏,遭偷袭仍能机变应对,实力不容小觑。
招式功力且先不论,至少单就抗打一条,独孤便远远高出一般强者。
抗打也是件麻烦事儿,巨麻烦。若令狐战天此时反击,趁着自己方才使出全劲,气力大失的当口儿,也能捞得着好处,抵挡不少时辰。
虽说秦明原是预备偷袭,一击得手后报了仇便走,却也做有不少准备,因而散了速战速决的心思,与独孤拆起招来。
说完那句话,令狐战天手往后挥,一团金光自他手上暴起,往秦明的腹部乱窜过来。紊乱的能量还没打到秦明身上,秦明便感到了威胁!
毫不迟疑地,秦明就地一蹬,从令狐战天的裆下滑了过去。就在他滑下的同时,令狐战天的拳头擦着他的鼻尖飞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这家伙果然不好对付。秦明心中暗想,脚下步伐却不迟疑,如影随形般绕到了令狐战天背后。
可令狐战天同样不可小觑,一击未中后,他转身便又是一拳过去。
秦明忽然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打他的那一拳被他记住了,要不然他怎么总是用拳头来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