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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消,不似原来那般酷热,前段时日,她还会吩咐厨房做些冰镇酸梅,送与那些被关押的修士们,现在天候渐凉,便也不用再这么麻烦了,但饭菜还是照备斋饭。
她手中提着食盒,里面装的便是素斋。
甄瑶虽不像父亲那般诚心向道,但耳濡目染,况且甄家之内除了甄隐,还有一个更诚心的甄夫人,正是她的娘亲。甄夫人在江州的名声十分古怪,其一是赫赫有名的河东狮,其二则是慈悲心肠的活菩萨,这二者格格不入,很难想像是用来形容同一个人的,但甄夫人便是这般。
从小受父母影响,对修道之人,心存敬畏,即便甄瑶不明白,父亲娘亲也就罢了,为何连亲王殿下都对玄黄之道如此痴迷。
甄瑶看着大开的房门,以及端坐在地上的张简,愣在了原地。
秦校尉亲口说的,房门窗户他都挂了三把重锁,就是神仙也插翅难飞,可现在眼前之景算什么?甄瑶从来不信鬼神邪说,但也被这怪异情形惊住了,她走进房内,盯着张简,不等她发问,张简便开了口:“非我所为,是先前就关在这房里的人,道号好像是叫……黄松子。”
“黄松子?”甄瑶皱了皱眉,仔细回忆,随即恍然:“我记得那个人,好像有胡子。”
张简点头:“就是他。”
甄瑶看着完好无损的门窗,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恐怕说了你也不会信。”
“不妨一试。”
一盘青菜,一碟香豆,很寻常的斋饭,对于整整半天时间只吃了两个包子的张简来说,已是十分可口的珍馐。仙居里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陈俗规矩,张简一边吃着斋饭,一边手脚比划,大概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甄瑶听得出神,半蹲在地上,一只手托着香腮,竟是有些入迷。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走?”甄瑶问道。
张简一时迟疑,看着少女,说不出话。仙居未曾教过男女大防,可张简依旧很难将‘我担心你’这四个字说出口,懵懂如他似乎也明白,这话要是说出来,未免有些暧、昧不清。
甄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稍稍挪了挪身子,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简。”
少女默念了两遍,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谢谢你,你说的那些话,我会转告我爹。”
张简叹道:“那黄松子身怀神通,要是能找到他,说不定还有些希望。”
默然良久,甄瑶开口说道:“吃完了斋饭,你便走吧。”
甄瑶走了,又留下了张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