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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迈入苍老。
陆木生因体内灵力滋养虽是白了华发却仍旧身无他恙,然而江涵曦却不同。
江涵曦的灵力随着那次苏醒已经完全消失,没有丝毫踪迹。
陆木生心里也清楚,她的时日真的不多了。
“不用骗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过了。”江涵曦沙哑的声音如同破烂的风鼓,摆手摇头。
“你扶我去那边。”
江涵曦指了指那张已经爬满青苔的石桌目色迷离道。
陆木生搀扶着江涵曦的左手,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挪向石桌。
艰难的躬身坐下之后,江涵曦再次颤巍巍的说着什么,陆木生听的不太真切,也跟着弯腰附耳恭听。
“那块原木怎么还没收起来啊?”
江涵曦指着院落一角处的一块硕大原木,旁边还有一柄生锈的刻刀。
“还有一件木雕没有完成。”
陆木生忘了从何时就拒绝了所有的来客,不再做那些木雕,不过他仍然留下了一块材料。
他没有忘记那个中年男人,不知为何他觉得那个人回来取这件木雕。
陆木生回忆之际,江涵曦支支吾吾,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他侧耳思索一番,意会到江涵曦的意思。
右手微抬,一柄长剑从屋中呼啸而出,稳稳落在他的手中。
陆木生毫不犹豫,长剑离鞘,剑走游龙,掀起大片风尘。
江涵曦柔和目光中尽是欣喜之意,从怀中取出一个已经泛旧的人偶端详着,几十年如一日,每天都能看着那一人一剑,或许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梦断魂殇,年月偏驳,殊不知还有此一生,足矣、足矣。”
江涵曦轻声说着,声音细不可闻,而陆木生被一道道剑风所包裹恍然不觉。
翌日清晨,
曦阳初透窗,和风沐暖阳。
陆木生醒来的并不算早,因为年纪的缘故每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
当他睁开眼眸身旁的江涵曦已经消失不见,如当时孟不归一般,只留下一点浅浅的墨痕。
陆木生面无表情,不悲不喜,只是颇为复杂,认真的将衣衫整理到一丝不苟的程度,而后走到院落之中。
那棵老槐树去年便已经没有了新绿,光秃秃的一片正在不断腐朽。
陆木生取出了那块存留的原木以及锈迹斑驳的刻刀。
长满褐色斑点的右手颤巍巍的拿起那柄刻刀,想要在原木上刻下第一笔。
“咔~”
那柄刻刀应声崩断,碎成两块。
陆木生摇了摇头,把手中留下的残缺刻刀随手抛到一旁,随手一招,一柄长剑飞纵而来。
剑柄上还挂着一个黑红色的葫芦,陆木生打开塞子一口饮下,浊酒入喉。
剑起而风涌,木屑四处横飞,陆木生手中的长剑快到了极致,在那块原木上来来回回,刻下一道道轮廓。
似乎受陆木生剑意所引,一片阴云悄然而至,滂沱大雨瞬间倾泻而来。
雨水冲刷檐角,湿了树梢,洗涤那块逐渐有了雏形的原木。
片刻之后,陆木生长剑归鞘,大雨偃旗罢鼓遁于无形。
那件木雕趋近于完工,将记忆中那中年男人的身形刻画到了极致,唯独脸部仍是一片空白。
陆木生似乎并没有继续刻画的打算,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这幅作品。
“咚~咚~咚~”
一阵轻缓的敲门声之后,那个记忆中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