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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也会跳舞。”
印道红一本正经地说:“那你唱首歌跳个舞给我们看看。”
于是,张丽娜轻启丹唇嘴露皓齿,开始唱了起来。那歌声,时而如燕子呢喃,时而如玉珠落盘,时而如鸟鸣山涧,时而如空谷来风。清亮如雨的嗓音不掺杂半点杂音,自然流畅,给人听觉上的全新感受。伴着美妙的歌声,她翩翩起舞。那舞姿,时而如弱柳扶风,时而如蝶戏花心,像蓝天下的白云飘飘,像夏日里的阳光激情四射。歌声舞姿,宛如行云流水般挥洒自如,没有丝毫做作。
随着最后一个声符落下,印道红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说:“太好了,领唱领舞就是你了。像你这样的人才,完全可以去市里甚至省里发展。”
在枫林坳这样偏僻的地方,居然有如此善解人意、天生丽质、能歌善舞的女孩?当天晚上,印道红孤独地躺在宿舍里,难以入眠。
张丽娜是枫林坳农场的纺织女工,为了避免影响她的工作,印道红把培训时间定在每天晚上的六点半到九点半,地点暂定在农场中学的排练厅。讲课的过程细致而漫长,可是,印道红没有丝毫厌倦的感觉。丽娜的嗓音完全是天然的,没有经过任何专业训练,如同一片未开垦的少女地,静静地等待农夫的开垦。他教她识谱、发音、练声、练唱——他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知识传授给她。可他知道,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功,办什么事情只能慢慢来,不能性子躁。
张丽娜非常懂事,知道自己遇到了专家,用心地学习练习。因为天资聪颖,又勤奋刻苦,她的进步特快。除了传授音乐舞蹈方面的知识外,他们也谈人生谈社会谈诗歌——艺术追求的默契,心灵交流的和虾,使得两个年轻的心在不知不觉中靠近,再靠近。
一个傍晚,云霞满天,大地笼罩在一片红光致之中。印道红站在校门外的路口,焦急地看着手表,因为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可丽娜还没有来。都训练个把月了,她从不迟到,更不缺席,今晚怎么还没来呢?
到七点半,小路上还是人影全无。印道红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不停地看着手表,不停地张望着小路。忽地,他想起前不久电视里报道海川市附近的山上有具裸体女尸,心头就是一颤。不,不会的,没有那么多坏人!此时,天已经全黑,远处不时传来阵阵犬吠声。
印道红决定去纺织厂找张丽娜,他抬起脚就走。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小路上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由小变大,近了,近了,更近了——是她!印道红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长地吁了口气。
张丽娜一声不响地跟着,不像往日那样,一见面就像只画眉鸟一样活奔乱跳叽叽喳喳的。印道红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关切地说:“丽娜,你怎么啦?”
张丽娜支吾着,说:“没,没什么。”
印道红不相信,劝慰道:“你说过,有些事情是不应该闷在心里的,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说出来,我会帮你的。”
“印老师,我——我恐怕不能跟您学了。”终于,张丽娜忍不住,抽泣起来。
冷不丁听到这样的话,听到她的哭泣,印道红大吃一惊,忙说:“为什么?你家里不同意,还是你想放弃?”
“印老师,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那些男同事骂我是假清高,女同事骂我是狐狸精。还有农场的那些老人,也在背后说我不检点。我受不了他们的眼神,真的受不了——”说着,说着,张丽娜已经泣不成声。
印道红明白,他所担心的暴风雨终于来了。而且,还不是最猛烈的。最猛烈的暴风雨是老婆谢灵也听到了谣言,在比赛的前一天气势汹汹地赶到了枫林坳。
那天晚上,谢灵和印道红大吵了一架,在他的大腿上生生地咬下了一块肉。张丽娜没有参加第二天的比赛,而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枫林坳。
后来,印道红凭着自己写的文章,被市计经委借调,成为该单位的专职秘书。虽然到了市区,和老婆住在了一起,静静也接到了一块,可因为那件事,夫妻关系一直怪怪的,和虾不了。
没想到四年过去,昔日的丑小鸭变成了金凤凰,成了省歌舞团的当红演员和省电视台的金牌主持。印道红心头涌出一股复杂情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我这个样子见她,她还会看得上我吗?想到自己虽然进了省政府办公厅,可依然只是办公厅中近三百个工作人员中的最普通一个,印道红心中就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婚姻失败,事业失败,人生失败,我为什么总是失败?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印道红不禁一阵悲鸣。猛一抬头,“心时空心理咨询工作室”的招牌映入眼帘,让他猛地一颤。我有心理疾病吗?不,不可能,我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心理疾病?
印道红快走几步,很赶紧逃离。可是,一股无形的牵引力生生扯着他的脚步,让他放慢,又让他返身走了回去。他决定就目前自己和张丽娜的关系如何处理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好采取下一步怎么做。
工作室不是很大,进门便是候诊室,正对着门是三间咨询室。见印道红进去,工作人员马上迎上去,问他有没有预约。印道红说没有,临时想到有问题,想咨询一下医生。
工作人员解释说,现在三个咨询室里都有朋友在咨询,如果要办事的话可以现在预约,另外给他安排时间;如果不急着去办事,可以在这里等。不过,等的时间会稍微长一点。
想到自己反正没事,印道红便说在候诊室等。作好登记,交了费用,他便坐在候诊室,开始等待。咨询室虽然是透明的钢化玻璃,可后面挂着浅蓝色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候诊室的空调效果比较好,也很安静,不像医院,少有人走到。坐在沙发上,身心俱疲的印道红居然睡着了。
“不行,我不接受!除了你,我不会接受任何人做心理咨询!”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之中,印道红听到一阵非常激列的声音。他睁开眼,见第二咨询室门已经打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站在咨询室门口,涨红着脸,显得很激动。
“我不是你的救世主,你必须自己面对你的人生。你像空壳也好,像纸人也好,必须自己想办法。本来,我想帮助你,但你的行为却让这种帮助无法进行。如果你想继续找我做咨询,我们之间必须建立非常明确的界限。除了我们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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