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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一觉醒来,睡的再不是河岸边冰凉的地面,而是自己的木板床。
“怎么?难道说……都是一场梦吗?”杜威在心底问着自己,再把脸一扭,却发现,东方子玄正背着身子,静静地坐在地当央的一张桌子旁。
“醒了?”东方子玄说着,也并没有回过身来。
杜威完全可以从东方子玄的这两个字当中知道,和韩笑天所经历的一切,绝非梦幻。
“还记得自己昨晚睡在了哪里了吗?”东方子玄接着又问。
“师父!”杜威叫了一声,一轱辘,就从床上滚下身来,以膝为步,跪爬在东方子玄的脚下,一面磕头,一面已经泣不成声。
东方子玄仍旧笔直地坐着身子,没有看杜威一眼,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阿威,站起来说话吧。”
杜威哪里敢站,脑门儿贴着地面,又抽泣了半天,才勉强说出话来:“都是徒儿不好,徒儿给师父惹了大祸了。”
东方子玄又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地说:“是祸躲不过,究竟怎么回事儿,还是,站起来说话吧。”
杜威又抽泣了几声,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师父,徒儿自知有错,可,徒儿也实在并非贪玩,只是,入玄宗三载,对外面的世界已深感生疏,也就随同韩师兄,偷偷出去……”杜威虽然站起了身,却仍低垂着头,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东方子玄叙说了一遍。
听杜威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东方子玄的眉头已经皱了来,不禁就问:“那黑衣人当真就直接地叫出了笑天的名字?”
杜威想也没想,就微微点头说“是”。
东方子玄又沉思了一会儿,一声轻轻地叹息最后,低声地问:“玄宗的规矩,你可是忘了?”
杜威仍旧低着头,抽泣地说:“徒儿有违宗规,甘受师父的责罚。”
东方子玄又叹息了一声,轻轻地说到:“且罚你抄经书一百卷吧。”
听说让自己抄书,杜威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师父,徒儿今天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想我玄宗,玄幻之术,天下闻名,而身为玄宗弟子的我们,却整日与经书为伴,遇有敌手,竟是那般不堪一击。”
“混账!”东方子玄恼怒地喝了一声。
杜威“扑通”一声,又双膝跪倒在地,只觉得满肚子的话已经涌到了嘴边,不能不继续地往下说:“徒儿自知愚顿,本也不奢望得到师父的真传,但,列位师兄,不说个个资质聪颖,总也有几个出类拔萃的,师父却只传授了一些不入流的功夫……”
东方子玄忍无可忍,更加严厉地吼道:“好了!为师还用不着你来教训!”
杜威听东方子玄如此说,赶忙又“咣咣”地磕了几个响头,再直起身子的时候,仍就继续地说着:“徒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教训师父啊!只是,徒儿的话,今天既然已经说出,也就恳请师父让徒儿把这话说完。”
东方子玄又长长地叹息了几声,无可奈何地冲着身后说:“想来,这样的话,已经在你的心中憋了很久了,好好好,今天为师的就让你一吐为快,且听你说!”
“师父,”杜威豁出了什么一样,接着说到,“徒儿这话,也不只是徒儿一个人的心思。凡入玄宗的,首先景仰的,就是玄宗的玄幻之术。而所谓的成仙了道,阿威首先就不敢想。韩师兄与那黑衣人对峙之时,连自己的门派都不敢报,实在,也是害怕自己手段不行,给玄宗丢了脸面。师父也常教导我们要惩恶扬善,可,我们连自己都护不住,又拿什么去惩恶扬善呢?我和韩师兄私自出去,确实有违玄宗的规矩,可,韩师兄路遇歹人,挺身而出,起码,无可厚非。而结果,韩师兄非但没能制止歹人的恶行,反而倒落入了歹人的手中,如今,是死是活,都不得知晓。在徒儿看来,韩师兄真正是天底下的大丈夫。不但疾恶如仇,侠肝义胆,而且,义气深重,为阿威,置个人的安危于度外。师父,徒儿甘受一切的责罚,只是韩师兄,还请师父想想办法吧。”
这么些年,东方子玄还是头一回听杜威在自己面前说了如此多,又如此重的话,不由得,声音往下又一沉,问到:“你这也是出于一时的义气吗?义气深重?当自己是绿林好汉了吗?你又懂得什么是大丈夫,什么是天地英雄?玄幻之术,玄幻之术!依你所说,笑天被人抓去,又倒是为师的过错了?”
杜威心底里确实还有些不服气,面对东方子玄的喝问,也只好低声回答:“徒儿不敢。”
“不敢?”东方子玄“啪”地一掌拍在桌面,说话的声音随之又抬高了一些,“不敢,就说出了这些,敢的话,又当如何?”
杜威又连忙伏身,把额头触着地面,坚决地说:“徒儿只不想玄宗后继无人!”
“只不想玄宗后继无人?”东方子玄还是第一次这样重复着徒弟的话,“你倒也很有心胸,可,这是应该你来操心的吗?”
杜威依旧叩首说到:“徒儿并非有意要顶撞师父,只是,徒儿深知,既为玄宗弟子,自然,要为玄宗尽心竭力!”
“哼C一个尽心竭力!玄宗之事,为师自有安排!你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不说谨慎小心,倒和为师论起了短长!由此,就该罚你再多抄一百卷经书。记得,但有一处字迹不工,加倍处罚!”东方子玄说完,“霍”地站起身子,拂袖而去。
直走至诵经场,东方子玄的火气还没有丝毫地消减。
内功损失之后,东方子玄也觉得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大了起来,稍有不顺心,或者干脆也谈不上不顺心的时候,就会发一通无名之火。
胆敢就玄宗的问题,和东方子玄争辩的,除了杜威,这世间还没有第二个。
此时,并非诵经的时间,诺大的诵经场上,就只东方子玄一个人。
三月的末端,树枝上已有鲜嫩的绿芽发了出来,在徐徐的风里,送给东方子玄一片清新。
“好时节啊,”东方子玄细品着嫩芽的清新气息,感慨着,“可八百年玄宗,如何就如此多劫多难了呢?”
一只喜鹊,这个时候却“喳喳”地叫了两声,倒使东方子玄的心境又明朗了些。
“阿威啊,阿威,你的心思,为师懂得,而为师的一片苦心,可是你这小噶豆子可以知晓的?”东方子玄一面踱着步,一面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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