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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从高山直下，最终复于平静。
只有一句：知道了。
刘大壮愣了一下，只见侯海把手中那古怪的长剑往地下一点，一个小小的土包就托着他升了起来，他站在高处，怒喝一声。
“都他娘的听着，立正！”
他这一声带着某种真理，所有的战士都齐齐停下，下意识的摆了个标准的军姿，就连那盘旋不定的魂魄，都为之一定。
上百上千的目光投过来，侯海也不惧，当即就喝道：“你们都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
“你们都忘了，我们在军旗下面，曾经发过什么誓言！”
“你们都忘了，当时我们从一片苍凉中走过，谁跟我说要以身化剑，拯救这片苍生，是你，李元９是你，董亮！”
侯海随口点了两个名字，被他点到的人，无一不羞愧的低下头去，就算是没有参与逼迫酗子之事的人，也为自己这几天的心神波动而感到一丝愧疚。
“天下大众还在受苦，比你们这几日没喝水没吃饭苦的多了，你们因为这一点点情况，就觉得受不了了？就觉得委屈了？你们对得起哪些掩护我们，死去的战友吗！”
“还有你们，最是无用！”
侯海说道性处，突然仰天一声咆哮，众位士兵都有些迷惑不解之时，天空之上竟然缓缓的浮现出了一个个半透明的身影，这些人被侯海喝了一句，居然如有灵性一样低下了头。
士兵们一时目瞪口呆，他们却是认得，自己身边早些时候引枪自尽的战友们，竟然如数出现在了上空！
“身为军人，逼迫战友也就不说，居然还要自杀，你们配做军人吗！”侯海不屑的说道；“有用之身，还没有发挥用处，就先自裁，这是什么道理！”
“我们怎么不配！我等起自华夏，转战世界，杀敌万千，从未退缩，凭什么你来指指点点！”那透明之人中，一个身影暴吼一声，他们身影模糊，也看不出是谁在说话。
一语未完，那身影却嚎啕大哭起来：“我们确实不配……”
言语间，天空之上一片哀鸣，泪落成雨，他们的身影也在渐渐消失……他们本就是一丝执念，才强留到了现在，眼下这执念被侯海击破，只怕立刻就要消失。
侯海摇了摇头，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剑，看着幽魂，看着下面的士兵，缓缓的说。
“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生而为兵，死而为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