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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方德走了也有十来日,石继环与阮淑琴在家中长时间看不到小儿子,追问石长德。
考虑到父母亲的身体愈发不好,石方德打了个谎只说派石方德外出跑生意了。
石继环摇头,一手撑着拐杖摇椅晃,“方德真叫人不省心,这种战乱时候,外出跑什么生意,能过下去就行了!”
石长德不答话,心中期盼着他们能够早些回来。
没等到两人回来,这月里四九城中却来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各大报刊争先恐后地介绍这位暂驻四九城的督军——张大帅。
据闻这位张大帅是奉天督军兼省长,手腕强硬,将奉天省治理得井井有条,军事才能也令人称赞。
还有些则报道了些张大帅的家事,例如他有好几房妻妾,子女十几人……
这年头能当上一方督军的都不是个简单人物,石长德想得更加深远,只怕这次张大帅入驻四九城没有表面上的简单,说到底都是为了统一政权。
但这些都不是他们这些四九城的百姓能够置喙的,石长德放下手中的报纸,闭目休息起来。
另一头,张大帅的督军团中,一张熟悉的脸显露出来。
男人一双阴鸷的眼,看着四九城里的一切,这里变化不大,还跟之前一样。就是不知道这几个月里他的那些老朋友怎么样了!
再看这人的脸,赫然就是陈生!
自从上次被夺了警员的身份之后,他就入了奉天省招兵的队伍,为的就是今时今日!
陈生收敛了面上的凶狠,换上一副谄媚的面皮进了一处休息的营帐。
榻上斜斜躺着一个上衣大开露出大半边滚圆肚皮的男人,再看这人身量不高,肚皮上的毛发旺盛,肆意长着。
他两条腿交叉架到桌上,嘴中骂骂咧咧,露出一口黄牙,“干!大帅到这四九城里来,连个娘们都不让带,搞个屁!”
这人就是张大帅麾下的副将,现在任奉天省的协都统——蒋永财。
陈生讨好着向前,蹲在一旁,仔细地按摩起蒋永财的一双腿来。蒋永财投身军中,又不喜欢搞卫生,一双脚隐隐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他心中嫌恶,面上却半分不显,如果不是这个莽夫对自己有点用处,他会做这些!
知道蒋永财好.色,陈生之所以能巴结上这个副将,也是亏了出了一遭美人计。
一次督军团从东三省路过天津,敲看到身段优美的一个伶人白翠,蒋永财想纳为妾,却被拒绝。
陈生正好想攀上这个高枝,夜里又去了伶人的家中,以蒋永财权势相逼,他又自掏了一百银元作为赎身费,这才叫蒋永财抱得美人归,自己也顺利成了蒋永财的心腹。
这会看着给蒋永财这幅索然无味的样子,陈生给他出主意。
“大帅不让带女人,都统您还不能在四九城内找嘛!这四九城内有不少大学,还有不少女人识文断字,还在国外留过洋!”
蒋永财好.色,这话说得正好到他心坎里去了。他平日里纳的都是些打字不识的妇人,要说这留过洋的女学生是什么样子,他还真想尝一尝。
“可是大帅说过这回到了四九城,可得收敛着些?”蒋永财虽然又莽又笨,可对于张大帅的话还是放在心上的,不然也做不到副将这个位置上。
“蒋都统你多虑了,弄些个漂亮又没什么背景的女人大帅还会怪你吗!”
陈生着重强调了漂亮、没背景,蒋永财顿时豁然开朗。
“你这小子蔫坏的!”蒋永财心情一好,也不要陈生按摩了,一脚将他踢开。
陈生原本是蹲着的,这么一提,一张嘴正好往蒋永财的脏脚上一贴,吃了一口的脚臭味。
“哈哈!怎么上赶着给我舔脚呢!”蒋永财嚣张笑着,“对了,你小子就是四九城的吧?”
心中咒骂蒋永财的祖宗,陈生连忙道,“都统好记性,我就是。”
“那这次的任务就落在你身上了。”蒋永财吩咐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生就怕他不把这次任务给自己呢!蒋永财这么一说他立马打包票能够做好。
出了营帐,陈生那张脸再不挂着笑阴狠下来,石长德你们给我等着!
自军阀割据,天津造币总厂被把持在军阀手中之后,郑懿玲就放弃重回天津,她从前学习造币,是想为自己的国家做出一些贡献。
但现在所有造币厂都身不由己,她也暂时放弃这份工作。
见识了上次舆论的力量,郑懿玲重新认识了报纸,这份简单的纸上每个文字产生的力量都非常巨大,加上有尚嘉佑的邀请,郑懿玲欣然加入报社。
每日从郑家到大众画报,都要经过王府井这条道路。郑懿玲日日从这里经过,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蒋都统,你看底下这个女人如何?”
陈生伸头,再一次看到郑懿玲经过时,立即冲蒋永财说着。
“满大街的歪瓜裂枣,有什么好看的!”
蒋永财一大早就被陈生拉到王府井的一处饭店的二楼来,他只告诉他这里有美人,要他在这里等着。
但蒋永财看了又看,只看到一些上了年岁的女人和没什么美貌的女学生,有的女人甚至将头发剪得极短,活像个大男人。
蒋永财自己生得五短身材,肥胖肚子,面上还有麻子难看得很,没想到眼光倒是高。
眼见郑懿玲就要走,陈生猛地将蒋永财的头往下一按,逼着蒋永财看过去!
“操——”蒋永财被这么一按,口中那句操还没骂出来就噤了声。
他的嘴巴微张着,从里面流出口水来,含含糊糊道:“真他娘的有美人!”
只见美人身着白色的绣花银边小甲褂,底下是一水清凉的蓝色小袄裙,下一瞬间美人回头冲着饭庄的方向盈盈一笑,数不尽的风情。
郑懿玲这时候本来要回去,可看见有卖花的小姑娘,生得娇小可爱,这才冲她笑笑,又捏了捏她的羊角辫,买了一朵花才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