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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他猛地拽住石长德的衣领,眼圈发红,“大哥你说话啊!为什么爹会死,我走之前他不是还好好地吗?”
华筝也随石方德一起回来了,看着石家这幅场景,她默默地抱着骨灰盒站在一旁,神情木木的,鼻头却忍不住酸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他招惹上了张大帅才连累了整个石家!
石长德被石方德拽得向后一倒,瘫坐在地上。
苍白的嘴唇颤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候解释什么都没有用!
郑懿玲疯狂地从军营房飞奔到石家,连鞋都跑坏了,她光着一双脚头发披散地到了石家。眼见石家的一切,忍不住一个踉跄,她还是来晚了。
妇孺低声的哭泣传到她的耳中,郑懿玲一步步地向里面走去,每走一步心上就更痛一分,脚趾上的皮肉被砸碎的玻璃扎入,已经没了痛感。
郑懿玲走进去,对着石继环的尸体磕了个头,对不起石伯父!她没能帮上一点忙!而且这件事虽说是个阴谋,但左右因她而起。
她一定会为石伯父报仇的!
整个石家如同死一般地寂静,所有人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可现在有比悲伤更重要的事情,这是一场阴谋,他们必须拆穿这个奸计,好让石伯父的血没有白流。
“石伯父已经死了,石大哥,芊佳姐你们更要振作起来。”
陆芊佳看着郑懿玲心中更加悲痛,这哪里是说振作就能振作起来的。
但她知道眼下石家的主心骨就只有石长德了,若是丈夫也不能重新打起精神,他们石家可能就此成为一盘散沙,她轻声开口唤道:“长德……”
石长德恍若未闻。
眼见石长德这幅样子,郑懿玲只能刺激石长德,“石大哥,石伯父没了,如果你再这样,你让伯母、孩子们怎么办呢!”
石长德眼皮抬了抬有了反应,“还有你听我说,张大帅这件事不是偶然,是有人存心要致石家于死地!”
“你说什么?”石长德再顾不上悲痛,一听郑懿玲这么说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虽说手腕被石长德捏得生疼,但只要能让石大哥振作就好,她细细地给石长德分析。
“虽然这件事表面上是张大帅要霸占石家财产,但这其实这是陈生的计谋!他一早就设好了这个圈套,让张大帅记恨上石家。”
陈生!真是太久远的名字了,石长德有些恍惚。
郑懿玲咬牙切齿,“我也没有想过居然是他!这个阴险小人,他居然在蒋永财手下,难怪我们与张大帅素不相识,却惹祸上身。”
“我绝不放过他!”石长德发狠说着。
“当务之急是石大哥你们先振作起来,现在陈生在蒋永财手上,我们有没有证据,根本动不了他,只能从长计议。”
得知了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石长德重新站起来。
郑懿玲说的没错,父亲没了,他是全家最大的男人,石家还有母亲、弟弟妹妹,他还有芊佳和孩子,他要成为石家全新的顶梁柱,让所有人依靠。
肩上背负的责任感让石长德明白他不能消沉下去,更不能让那些小人得逞。
石长德恢复平日里的沉静,“你们说的对,至于陈生的事情容后再议,我现在首先要把父亲安葬了,还有方德你去请大夫来给母亲过来看病。”
有这么一个主心骨在,旁的人也从这么沉痛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将工作安排下去,又拜托郑懿玲去请警署的人,“要在警署里备案,留下证据。”郑懿玲立刻出门去了。
陆芊佳这会才注意到郑懿玲脚上的情况,“郑妹妹你的脚?”
郑懿玲脚上的皮肉都被玻璃扎得鲜血淋漓,皮肉外翻了。
石长德闻声看过去,郑懿玲将脚向后缩了缩,“小事,我等会出去就去买双鞋。”
“懿玲你等会看过大夫再出去吧。”郑懿玲不想叫众人担心,只能点头答应了。
很快,方德便在附近的中医馆请来了老中医,跨过一地狼藉,老中医给阮淑琴把了脉又查看了眼白,最终摇头。
“老夫人身体虚空,需要好好调养着,否则可能撑不过这两月了。”
“大夫,不管用多贵的药都行,只要能把我母亲的病医好。”石长德急忙说道。
“这不是药的问题,需要安心静养才是。”
得了这个回复,整个石家又陷入了低气压之中,石瓞忍不住地哭了,两个孩子也趴在阮淑琴身上哭着喊奶奶。
“好了,把母亲带到后院让她好好休息吧。”石长德强自打起精神,后院里没有被毁地彻底,这会还能住人。
石长德嘱咐完,自己则去了置备棺木的寿衣铺子,给父亲石继环订制了寿材,又花了钱请人将石家打扫干净。
平日里华丽气派的石家变得空空荡荡起来,很快偌大的石家因为丧事挂满了白布。
陆芊佳也让老中医看了懿玲脚上的伤,挑出了玻璃碴,给郑懿玲找了双鞋穿。
郑懿玲又立刻去警署里备了案,转身回了郑家将自己收拾干净,又去了石家吊唁。
而石家门外,这么一番变故被陈生看在眼中,他嘴角勾起,眼里是明晃晃的嘲讽,石长德你也想跟我斗!
家破人亡,你一个都逃不掉。
他还要继续他的复仇计划,要把石家的全部家产都吞入腹中。
石家的丧事很快传了出去,就连张大帅在石家闹事,逼死了石继环一事都随着丧事传了出去。
这番变故就连盛隆钱庄的吴三彪都知道了,虽说两家是对头,但这会死者为大,吴三彪也穿着黑衣前来吊唁。
怎么石家就突然招惹上了张大帅?吴三彪虽然不解但也唏嘘不已,再有钱在权利武力面前也是一文不值。
郑嘉言和郑夫人也知道了石家的事情,郑嘉言知道石家遭殃是因为自家女儿连累,心中过意不去,对石长德心中的芥蒂全然消失。
这会看石长德年纪轻轻就撑起一个家,又有些佩服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