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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玄脸色划过一丝僵硬,嗷,真是有辱他的尊贵身份。
随后,她看向一旁的苏子妍,眉眼染上一丝笑意:“子妍,我能不能单独与你说些话?”
太子会意,默默退了出去。
黎玄装作没看见,茕惜见状又要踹他,黎玄立马乖乖跟着萧耀珏走出去了,还狗腿地带好门。
待二人走后,寂静的小茶厅,便只剩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浅纱形成的模糊光圈和一丝丝若有似无的茶香。
苏子妍不禁笑道:“惜儿,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人,真是有趣!”
可不是,活脱脱一个麻烦精,还是个戏精,就会耍宝滑头!亏她第一眼还觉得他是个淡雅如竹的谦谦君子!
面对苏子妍调笑暧昧的眼神,茕惜清了清嗓子,道:“我今日,与你说你父亲的事。”
苏子妍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这件事……”
“这件事不是二皇子做的。”茕惜淡淡道,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缓缓讲述:“你的母亲很伟大,为了成全你父亲的恩,放弃了自己的爱。”
苏子妍一愣,父亲的事,为什么会扯上母亲?母亲亡故多年,她只在父亲亲手描绘的画像上,见过母亲,那是一个很温和柔美的女子。
与她的活泼开朗完全不同,父亲说母亲身体不好,就像一块洁白的瓷器,需要人小心翼翼地护着。
可,他护着护着,还是摔了。
茕惜简单叙述了一下叶言,苏战凯和李如月之间的感情纠纷,当然舍去了李如月炼制了数万厉鬼的事,以她的心智,不适合说的,她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茕惜与苏子妍讲述的时间,梧桐树下,两个男人相隔不远,并肩而立。
萧耀珏为表礼貌,先一步开口:“在下萧耀珏,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黎玄挑了挑眉,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免贵黎,单名一个玄。”
萧耀珏点头抱拳:“黎玄兄弟,幸识。”
虽说他贵为太子,本无需如此尊敬他,但直觉告诉他,眼前人,绝非池中物,那种俾睨天下的傲气,饶是在父皇身上,他也从未见过。
黎玄点点头,突然眼神一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对了,让茕惜在宫宴上跳舞的主意,是你出的?”
萧耀珏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不知为何,总感觉哪里不自然,他点点头:“是。”
“那首曲子,叫什么?”
“月落梅梢,东晋名曲。”
月落梅梢,那丫头喜欢梅花,也喜欢月亮一般温润的他。只可惜,梅花落满了南山,她也没能等到心里的月亮。
她的他,一直都是那么盲。
黎玄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她以前学过这首曲子吗?”
萧耀珏思索片刻,答:“也许,舞娘说,姑娘一次便学会了整首曲子。”
黎玄点点头:“是啊,她很早就会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她跳舞,片片透明的花瓣纷纷而落,明明是桃花,最是妖娆明媚,却最沉默寂寥寂寥。那时,那个说了要陪她一世的人,亲口向六界宣誓,要娶另一个女人。
她站在虚无的虚空界,纤细单薄的身影,像北溟海终年不化的玄冰。
冰冷,固执,绝望,寂寥。
萧耀珏有些发懵,他一直以为,眼前的人,是与茕姑娘近几日才相熟,为何感觉,他们似久别重逢的故友?
思索之际,身后传来轻轻的“吱嘎”声,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