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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昌局长躺在病床上,这应该是他从业以来,唯一一次不是因为在执行任务中负伤而被送进医院,第一次感受到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击,而突发心脏病的痛苦,这种无比的接近死亡的痛苦,让黄昌局长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一年不如一年了,这些年来,为了争取上位,为了让自己手中的权力不断地扩大,他做了太多预支自己生命的事情。
“我累了,我老了。”黄昌局长的双眼之中,丝毫看不到往日那般凌厉、坚毅、果敢的眼神,他的眼神在飘,就像是被飞过去的石子儿掠过,泛起了阵阵涟漪的湖面一般。这不是副局第一次感慨自己的年龄。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残酷的事情,青春稍纵即逝,人的一生,要么就是匆匆掠过的走马观花,要么就是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显然,黄昌局长的人生,是后者。
但是黄昌局长的顾虑太多,因为自己的职业,因为自己的身份,他害怕成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他害怕承担起做一个合格的丈夫、称职的父亲的身份,他害怕自己会在某一次具体的行动中,一命呜呼,与家人永别,给家人带来无止尽的伤痛,所以,尽管一直都有成立家庭的想法,但是他始终不敢去实现。
抑制住天性、抑制住欲望的人生是痛苦的,这样的生活,会一点一点地消磨掉自己对生活的热爱。黄昌局长安安静静地躺在病榻上,虽然医生告诉他,随时都可以出院了,但是如果再次复发,病情上出现波动或者恶化,就得给脆弱的心脏进行冠状动脉搭桥术。对于在自己的身体上动刀子,黄昌局长向来都是非常地厌恶的。
窗外,鸟儿正叽叽喳喳地鸣叫着,天空是湛蓝色,阳光穿过如同薄纱的云层,映照在大地上,让这数九寒冬,多了那么一丝丝初春的味道。“这就是生命吧,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生意盎然,看看你这老骨头,真的是不行了,人,还是得服老啊。”副局的感叹被前来送药的护士听到了,肖士今年刚刚过了实习期,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护士,生性善良,乐观开朗,听到眼中的这位老英雄的心绪如此的低落,心里怎么样都不是个滋味儿。
“害怕,您就输了一辈子。”肖士反常的回答,让黄昌局长一下子来了兴趣,没有多余的安慰,也没有空洞的言谈,实实在在,当头棒喝。“肖士,此话怎讲?”黄昌局长的老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在自己的印象之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快乐了。
“您戎马一生,立下了赫赫战功无数,在这座城市里,立下了不可磨灭的丰碑,并不一定每一个市民都了解您,知道您为这所城市都付出了些什么,但是,我不会看错人的,您是个好人,在工作的过程中,难免会碰到解决不了的难题,暂时攻克不了的难关,但一定要有信念,在人民的利益受到不法之徒的威胁的时候,依旧敢于亮剑,敢于出鞘。”肖士的眼神单纯、稚嫩,却充满了青春的力量,那是一种初生牛犊,不畏猛虎的感觉。
副局觉得小姑娘很有趣,这段日子里,小姑娘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副局,毕竟副局一把年纪,上了岁数了,没有什么亲人,当年的那批好伙伴们,不是遇害、就是下落不明,而除去这些人,就剩下平日里接触到的警察总局的同僚、伙计们了,小姑娘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细心地照顾着病危的黄昌局长,让黄昌局长有动力去挺过最艰难的这些日子。
“您害怕的是时光,是稍纵即逝的青春,但是您也应该知道,您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自己。不要看我年纪小,我知道的东西可不比你们少,每当人深陷困境中的时候,在牛角尖里钻不出来的时候,就习惯于找借口、找理由去逃避,我们害怕因为自身的不足,而导致失败,所以我们把问题的根源,归咎在无端的事物之上,从而让自己的心里觉得好过一些。实话实说,我们真正害怕的,是自己。”
“我们真正害怕的,是自己...”在听过肖士的潺潺如水的回答之后,副局再一次陷入了深思,的确,这一路上,黑衣人系列杀人案件,算是自己从业生涯中的一个最大的瓶颈,一个始终难以突破的难关,这一路上,黄昌局长给自己找了很多很多的理由,来掩饰自己决策上出现的失误,甚至一次次地将棘手的任务,交由警员们去完成,而自己却躲在幕后,没有作为。黄昌局长害怕失败,害怕成为那个,原来最瞧不上的自己。
开窍了的黄昌局长猛地把厚厚的被子掀开了来,对肖士笑盈盈地说道:“谢谢你,小姑娘,要坚持住的这片纯真与善良,我会重新启程的了,不会让人民们失望的。”副局找到了自信,经历了这一次生死的考验,对于名利场上的事情,黄昌局长倒是显得不再关心了,“所谓‘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返。’不再留恋这些了,人的这一生,归根结底,还是得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自己究其一生在为之奋斗、拼搏的,又是什么。”
带着新的生命,带着新的躯体,带着新的希望,副局重新整理好了着装,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年轻时的路上,头也不回、大步向前地,为了正义,重新上路。庄严质朴的警服,穿在身上,所代表的就是责任,一份保家卫国、一份为了人民誓死效忠、为了国家恪尽职守的职责。黄昌局长出院后的第一站,就是重新回到警察总局,回到自己梦开始的地方。
“小小的瓷器里面,竟然有着这么深的奥妙,不得不佩服我们的敌人。”王洁实一边倒腾着凿子,一边把藏在瓶身之中的毒品,一点一点地倒出来。端木阎半蹲着身子,为了试试这粉末状的东西的纯度如何,捧起了一小把,放到了一张锡纸上,随后便起身移步到大厅的沙发上,有模有样地试验了起来。这些都是那时候鬼王言传身教给他的,端木阎始终牢牢地记在心里,很多时候,他可以感觉到,鬼王和忍锐这两个他的人生导师,似乎慢慢地与自己融为了一体,他们并没有死,他们还活着,就活在自己的心中。
这才刚刚洗了一口,端木阎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虫子在爬,那是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剧烈的灼烧感,在他的胸口迸发着,所有的警员一时间都紧张地围了过来,生怕端木阎出些什么岔子。端木阎的意识一时间极其的模糊,极度的紊乱起来,他头昏脑涨地,痛苦地摔倒在地,不断地打滚,翻腾,强烈的毒品严重地损害了他体内呼吸系统的管道,他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小瓷器中的毒品,竟有着如此恐怖的浓度。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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