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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己的梦中走了出来。
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邹冬晓缓缓地往玻璃房靠近,隔着道玻璃凝视着那一列列崭新的书架和书桌,盯着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的人,一颗心“砰砰砰”地剧烈跳动。
宛如受了蛊惑般,邹冬晓放下了手中的鞋子,赤脚绕到了玻璃房的正门,轻轻地踏了进去,生怕发出丁点的声响让如此美妙的梦幻灭。
一步一步缓慢地靠近书架,缓缓地伸手触碰上那一本本或崭新或残旧的书籍,一丝丝纸张特有的刺鼻味钻入了鼻腔,脚板底下木质的地板温热,终于让邹冬晓渐渐地相信这不是她的梦,而是她梦中曾经的幻想被人真实地呈现。
不自觉地露出灿烂的笑容,邹冬晓清楚并不是梦后整个人更加地欢快起来,顺手拿起了本书,却不料居然还是台湾已故作家三毛的“撒哈拉沙漠”,即使已经看了千百回,即使已经完全知悉她在书中的逗趣和奇遇以及惊险,此刻邹冬晓捧着书还是心满意足地挑了艳红的沙发面朝大海地翻阅了起来。
在最封闭最迷信的小村庄她曾以三毛为偶像,惊奇地进入了另外一个奇趣的世界,是三毛让她知道世界的奇特,是三毛让她知道世界原来那么大,是三毛与荷西的相濡以沫让她向往爱情,是三毛让她看穿了父母的愚昧与无知,是她在最初的时候带她领略了人生,也让她憧憬生活的自由和自我选择,只是没有想到,无论她走得多远,邹成良和柳橙凤依旧揣着线,依旧能拉她回来。
翻阅一篇篇几乎能完整地说出场景的小故事,邹冬晓笑得满足而幸福,她抬眼便陷入漆黑的大海中,此刻彷如活在最美好最幸福的时刻,一颗布满褶皱的心渐渐地被抚平,那些波波浪浪渐渐地退去,渐渐地,邹冬晓噙着笑眯上了眼,满足地蜷缩在沙发上睡去。
凌晨三点的光景,海平面依旧一片漆黑,而玻璃房里面已经人迹罕见,倾泻的灯光也已经换上了柔和的昏黄色的灯光。
一袭长而厚的黑色大衣合身地贴在身上,祁安生一身寒气地站立着,隔着玻璃缓缓地伸出手,缓缓地落在玻璃上,指腹轻轻地移动,仿佛落在那蜷缩着而睡去的人脸上。
“晓晓……晓晓……”
隔着道玻璃,凝望着昏黄灯光倾泻而下包裹着的邹冬晓,祁安生唇角微微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