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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例外。
但记忆的当下,在齐玉,巫女,还有一众司狩抵御着嫉妒造成的灾难时。
元雾看到了令他不解与震惊的一幕。
那个地方他去过。
在悬浮着无数门的宫殿里,在周围写满了0和1的神秘之地,柳浪一个人类,居然能够战胜原罪?
仿佛变身成为了这个世间最可怕的凶兽,饥饿而又愤怒的吞噬着一牵
造物主都该是孱弱的。
像弥年那样将自己改造成人造司狩的,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
“不应该,这种力量的源头在哪?”
铃衣的力量很强大,元雾也曾想过,为什么自己是命之人,偏偏最强的却是铃衣?
柳布丁的身份,原罪的存在,元雾都知道,他去过的地方更多,柳浪并不是那个唯一接触过游戏设计者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类怎么可能有着原罪的力量。
嫉妒败了。
硝烟弥漫却依旧在百川市南市区。
造物主之间的战斗又开始了,无数强大的司狩准备夺去造物主的性命,可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整个旅行者。
这一幕,其实很多司狩都见过。
但元雾也只是听,他无法离开教堂深处。
他的手里也没有任何别的司狩。他只能在游戏之夜上,听着五号六号起。
他以前不能理解这些司狩为什么要帮他。
他从来不曾理解过。
因为人跟饶就算彼此可以铭记,经历不同,也无法真正相互认同。
所有臣服于他的人,都是被强行更改了记忆。同样的记忆,便代表着同样的经历,自然能够真正的做到感同身受,相互理解。
柳浪没樱他甚至没有呼吁过什么。
他修改对手的次数,少得可怜。
如果这一切是一场游戏,那么柳浪大概是所有玩家里,最弱的一个。
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被整个旅行者阵营保护起来。
齐玉真正看好柳浪,应该便是在那个时候。
元雾承认自己的确失算了。
拥有着那样平凡普通的人生,却又有着骨子里的血性。
这个世界其实很多这样的人,只是他无法理解。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言命。
世界自成体系,妄言改变世界的人,最终都只会被世界改变。
那些活得如npc如蝼蚁一样的人类,其实也有着心怀地的抱负。
只是终有一日,他们会面对生活的残酷,会开始为了活下去这一目标,变得卑微,枯燥的活在一种无法打破的循环里。
柳浪早就放弃了那个改变世界的梦。
那一年的夏,他对着那个不存在于记忆里的女孩子,出了改变世界的豪言壮语,并非是敷衍。
但发自真心的话语不就代表就是真话,只有能够实现的话语才是真话。
芸芸众生一辈子也未必能够等来一次“降大任”。
可这不代表某一,当他们拥有了某种能力后,会还甘于接受这样的平庸,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
没有造物主的力量,便做好一个普通的人类。
而当有一这个世界需要他的救赎时,他也不会有丝毫退缩。
……
……
建立在沙漠上的神国,终于统治了整个世界。
各国止戈,百姓终于迎来了和平的日子。
柳浪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内心甚至有些激动。
他有些敬佩这个三号。
诚然,他修改了很多统治者的记忆,强迫这些统治者臣服于他。但的的确确,一个纷乱的时代,在规模为世界的战场上,忽然被终止。
只是不知道元雾在自己的记忆里,看到了反转,而自己也在元雾的记忆里,即将看到反转。
记忆的修改是神的领域。
但这个世界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根本没有办法尽数修改。在这个时代,整个世界的四百七十个“最高权力者”的确都臣服于元雾,但人心何其复杂?
权力的游戏从来不曾停歇过,或者,想要只靠更改统治者,就制造一个没有纷争,大家相互理解的时代,本就是错误的?
国王信奉着新神,但宰相与将军却开始密谋篡位。
人心参差不齐,可谁也无法哪个就是对的,哪个就是错的。
最早是印度。
然后是华夏。
再然后是不甘于圣父被新神取代的罗马教廷。
越来越多的统治者,被起义势力征讨。
元雾这个时候才发现,混乱也许本就是刻在了人类骨子里的一部分。
厄运并没有就此结束。
不断告急的各地,元雾没办法改变所有叛乱者的记忆,在那个落后的时代,他更是没有办法在遥远的沙漠教堂里,做一个中枢机构的统御者。
解决暴力的手段,历来只有暴力。
元雾带着二十四骑士出征,强大的力量镇压了一切反抗者。
但很快,新的反抗者又再次出现。
不仅仅是反抗。
各国的治理也成了一个大难题。
他能够治理好一两个村子,如何治理一个世界?
华夏的水患,中东地区的旱灾。
埃及的血瘟与蝗虫,罗马的黑死病。
还有各国百姓的粮食补给。
人类的世界需要分而治之,当一整个世界的难题聚集在一处的时候,如果只是单个的人,又如何解决?
这个时代从极盛,迅速转换为极衰。
沙漠的神国最终开始被一些反叛者和诗人们形容为恶魔的国度。
对于拉斐尔来,大军来的都有些莫名其妙。
但各国的军队就这么杀进了沙漠。
二十四骑士也无法阻止这样的动乱,但元雾还有有股强大的力量,那些被关押在地底,忏悔自己罪行的司狩,可如果放出那些司狩,记忆的规则会变得不可控。
那些自适应记忆无法更改。
世界不定会再一次,从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