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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腥味。
若是这种疼痛一直这样，早晚都会麻木，可是偏偏不是，那种感觉仿佛在银针刺进骨头最深处之后，又被人生生的拔出，然后再次渗入，一遍一遍，周而复始，她已经分不清楚这种痛苦到底要持续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浴桶中的颜色已经变淡了许多，也许药液正在被吸收吧？师父说过，这种药液极难配置，需要几百种珍惜的草药，而且只有三个月的量，若是浪费了，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唔，”凤燕璃咬着唇，嘴角再次流出了一滴鲜血，她却还是咬着牙，不想发出声音，让师父为她担心。
云洲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眼睛始终凝视着屋内，似是透过这层层瓦砾可以看到那个倔强的少女一点点的蜕变一般。这药浴有多痛，他是最清楚的，泡过了之后，可以让人脱胎换骨，他当初也是泡过的。
可是就连他自己，都差一点坚持不下去，若不是师父坚持要求，也许他真的会放弃也说不定。可是屋内的女子，除了最初的一声惨叫后，却似乎是没了声响。
云洲唇边不禁溢出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的笑意，这个孩子就是倔强，哪怕这等剜肉刮骨的痛苦都不肯让自己退却半分，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的聪慧，而且，她还是师父预言中的能救他性命的人。
他最初收她为徒的初衷是什么，云洲已经不记得了，因为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改变着，可是他却怎么都抓不住……云洲清冷的眼眸带着丝丝迷茫，此时的他，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而眼前，似乎是一个未知的领域。
他拿出了玉笛，放在唇边，静夜的笛声，似是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让那颗躁动的心无端的沉静了下来，而屋内的少女，也在这笛声的安抚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屋内再无一丝声响发出，云洲才推门走了进去，拿起一旁的毛巾，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放置在床榻上。
似有幽幽的长叹，在寂静的夜里，久久的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