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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需要每天练一小时的字才行了……”叶小天倒不会为自己下笔无神的字体觉得欣喜,亲眼所见自己的退步只会令其心下沮丧而已。
“蓉,蓉儿,你照顾好小天,我去叫老爷子过来看看。”叶迁生在这样的侯门世家,自然懂得书画的鉴赏,目睹儿子现场‘超常’发挥,他能不兴奋吗?转身正要跑出客厅的身子却被小天‘啊’地一声喝住。
“等一下,回来!”叶小天正企图从椅子上翻下去,却被当妈的一把抱了起来。
不能让他们大肆宣传,除了引来大批猴子看戏之外,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叶小天脑袋一转,计上心来,他端着那稚气满满的音调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们:“我记得以前看一本书上讲了这么一个故事,说是有一户人家的孝子,三岁能写春联,他的父亲非常高兴,谓之‘神童’,于是就到处夸耀自己的儿子,每年都让他为村里的农户们写春联挣钱,后来到孩子七岁的时候,那份天赋就完全消失了,他所能做出的春联和别的孩童一般无二,不仅如此,从此往后,这位所谓的‘神童’再无过人的表现,终身庸庸碌碌,浪费了原本过人的天赋和才华。”
“哦?小天从哪里看来得?”叶迁听儿子这么一说,倒是更加好奇起来。
“这个并不重要,”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是前世从一则电视上说书人例举的典故听来的,叶小天挥了挥手,一针见血道:“关键是,才能这种东西,千万别在远胜于他人之前大肆宣扬,埋头苦练到头来自然会一举成名。”言下之意,即使我是神童又如何?你真要将这种不值一提的‘表面光环’四处宣扬导致我白白浪费继续深造的机会,最终沦为成为一介庸才么?
更何况自己不过讨了半点便宜,哪里敢以‘神童’自居!
他口里说得头头是道,可那又软又黏又可爱到死的声音听起来怎么也和他一番‘义正言辞’的‘游说’天上地下地全不搭调。
“小天说得真好呢,”叶夫人抱住儿子亲了一口,这才笑眯眯地转过头冲老公眨了眨眼睛:“迁,宝贝说得也在个理,咱们儿子既然有过人的才华,往后好生培养才是正理,到处炫耀确实毫无裨益。”
叶迁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左右张望了张望,这才将推开的厢房房门又悄悄地掩了起来。再一回头,却看见一件媳事儿,讶异道:“呀,小天你发烧了么,怎么脸色这么绯红?”
“……”他不是发烧,是不小心被美女亲了一口,这会儿正羞得面红耳赤呢!
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虽然并不齐备,可是叶小天开口要求的生日礼物如愿以偿地被他如期收入腰包。
首先,要设计什么呢?处于创作激情中的叶夕,不,叶小天椅着他那洋娃娃般的身子,跌跌撞撞地信步庭院花间,兴奋地收集素材寻找灵感。恰巧这时候,他无意间看见一名5、6岁的小女童,手中搂抱着一只皱巴巴的小兔布偶,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一位负责管理花圃的大娘身后,单纯的眼眸中透出寂寞和柔弱的色彩。
“别抱着那东西了,来帮忙除草!”大娘回身推攘了她一把,随手划出一大片范围,气势汹汹地命令道:“这一片花圃你给我在今天晚饭之前弄好,否则没有饭吃,听见没有!”
女孩恍若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往后缩了缩肩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愣愣地注视着大娘,不说是亦不说不是。
“你这死丫头,到底听懂没有,买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吃闲饭的,少没事给老娘摆出一张丧气脸,真是个扫把星!”那端出恃强凌弱架子的中年妇女又伸手推了女孩一把,顺势一把夺过她怀中的兔子布偶,往旁边掷去。
“啊……”这回那孩子总算有反应了,忙不迭冲上去抢救她的布娃娃,刚伸出手,却恰逢那狠心的妇人一脚踏下来,正好踩在女孩子手背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叶小天觉得自己霎时间好像被闪电击中了似的,浑身禁不住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急忙从花丛中冲出来嫩声嫩气地大喝一声:“住手!”
与此同时,婢女婆子,僮仆老奴,四下的人影登时涌了出来,有惊叫的有搀扶的有拿药的还有站一旁看好戏的,一时间七嘴八舌闹成一团,那妇人也慌了手脚,急忙抢着抱起地上痛得缩成一团不断哭泣着的女童,大声为自己分辩。
众人哪里有功夫听她瞎叨叨,又叫又嚷,手忙脚乱将女童抱进附近的客房,迅速上药包扎,好言安抚了一会,又纷纷谴责那管理花圃的大妈几句,转过背就告管事那里去了。
叶小天走上前去,从那凋谢了的金菊残花旁拾起女孩掉落的小兔布偶,掸去表面的尘土,走到那不知所措的大嫂身旁,伸手拽了拽她的裤脚,抬手将布偶递了过去,又转眼看了看女孩,冲她撇了撇脑袋。
“妹,妹子……”中年妇女回过神来,根本来不及分析那才2岁的幼儿怎么会懂得这些人情世故,就急忙接过玩偶走过去蹲在女孩身前,殷勤地握住她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大嫂不是故意的,别哭了,乖啊,来,你的娃娃……”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孩眼中的神色一边显得无比焦急,唯恐一会管事来了拿她是问。
忽然间,她又站起身来,回身穿入对面厢房,片刻之间,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两只包着手绢儿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也许她真不是故意的吧……
叶小天苦笑一声,想起前世自己在老板手下日夜卖命的日子,那时候,自己,同事,哪个不是自顾不暇?为了保质保量地做完手中的活计,根本就没有心情也可以说没有时间照顾到身边的人,忙起来的时候,几乎被逼得彻夜赶工,什么世间温情,什么互相帮助,都忘记了,只剩下繁重得让人想去一头撞死算了的工作。
可是他们毕竟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了,也是敲该竭尽全力绽放生命最辉煌的时节,而不是那个才懵懂无知!
管事大娘赶来的时候,叶小天拉着她商量了几句,将那女孩调到自己身旁做个伴读书童。事后又寻着个机会将这事儿宛转地告诉叶夫人,夫人沉吟片刻,答应他:“放心吧,宝贝,我吩咐下去,往后十二岁以下的仆童只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工作量减半就是了。”
没有人家雇佣或买来仆童是养着吃白饭的,小天明白叶夫人这已经是最大的限度的宽容,当即逢迎拍马恭维两句诸如‘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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