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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小弟听不出来,黎耀宇用指尖轻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分明是少年情钟的腼腆青涩模样。
“我不知道,大哥,”黎耀宇盯着地板的某个虚无的点,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字斟句酌的小声开口,“我就是好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想要永远在一起。”
黎珩心里一紧:“耀宇,永远是一个虚妄的词。”
“那么——就直到我和他彼此厌弃为止。”黎耀宇话语很轻,却掷地有声。
可是,未来呢?你只不过是毛头小子,他是个大你一轮,人生阅历比你丰富的成熟男人,从三观而言你们就已经注定合不拢了,你又怎么栓得住他?
一系列现实问题涌到嘴边,在触及黎耀宇清澈的眼眸时又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如鲠在喉。
成熟的人会权衡利弊,三思而后行,而少年郎却恰恰相反。他们最不缺的就是一腔奋不顾身的孤勇热血,轰轰烈烈,炽热得可以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于是黎珩下了断语:“你们不适合。”
“是因为三观吗?如果是这个,我会慢慢变得成熟能够配得上他,或者还是因为后代之类的?”黎耀宇不服气的和他对视。
“不是。”黎珩断然否定。
他并不是什么老古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类的话在他这儿一点分量都没有。想要个孩子多简单,能用钱解决的的事都不叫事。
然而真正让他陷入了一个死胡同的,是锁在书桌的右边抽屉里体检报告。
——那个人已经病入膏肓,飞蛾扑火一般的固执狂热最后只会是惨淡收场而已。
“我希望你能在家里冷静一段时间。”
“追逐他你会后悔的,耀宇,他非良人。”
不服气还想说什么的黎耀宇在触及黎珩目光后一震,这是悲悯……还是遗憾?
“告诉我原因,大哥。”被蒙在鼓里的糟糕感觉令心里徒然升起强烈的不安,黎耀宇心浮气躁的开口道。
“抱歉,我不能说。”黎珩苦笑,与其说不能,不若说是不忍,“这是莫深自己想隐瞒的事,而我无权告诉别人。包括你。”
……
“大哥,你怎么抽这么多烟?”黎韵寒一打开书房房门便咳嗽了两声,屋子里烟气蒙蒙的,不抽烟的人对尼古丁总是格外敏感。
屋子里却没有开灯,仅仅是书桌上留了一盏台灯,窗帘也是被全然拉上的。她的哥哥隐身在黑暗之中,像是一座沉默的而轮廓分明的塑像,这样的不同寻常瞬间引起了她的警惕。
黎珩很少抽烟提神,一对身体不好,二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对烟味极其敏感,所以他多数时候都靠着咖啡,是个重度□□依赖患者。因为经常失眠,非常容易焦虑,虽然多数时候这焦虑都隐藏在不动声色的皮囊之下。
黎韵寒一边咳嗽一边走到窗户边开窗,半是埋怨半是玩笑的说:“还好房子够大烟雾报警器没响,不然你这儿早就一片狼藉了。”
“我听说你让人把耀宇禁足了,刚刚从他屋里过来,是他又犯浑了吗?”
台灯后传来疲惫的声音:“……晨跑回来了?”
黎韵寒点头:“嗯,听管家说你没有吃饭,有点担心所以来看看你。”
“我没事,去吃饭吧。”
黎韵寒沉默。她隐约能察觉到是什么事情,但是黎珩不说,她可能就距离真相还有一段距离。稍稍犹豫,便斟酌开口道:“哥……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你是人,不是神,不能包揽耀宇的人生。他长大了,不管他今后是不是会后悔,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有些决定就让他自己做吧。”
“嗯,我知道的,韵寒。”
听着这话便知道自己无法再劝说什么,黎韵寒轻轻走出去关上了门。
熬了一夜令黎珩头更疼了,书房的大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是该准备上班的时候。然而他今天一点想要上班的念头都没有,甚至近乎自暴自弃的想,偶尔失控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想了想,摸出手机翻出莫深号码,黎珩按下了通话键。
“莫深。”
“什么事?”电话那头莫深的声音带着笑意,隐约还能听见猫叫。
真是跟黎耀宇是两种状态啊。
黎珩心里叹气,说道:“我想和你谈谈耀宇的事情。”
“那你过来吧,我在家。”完全没有对方是自己顶头上司的意识,莫深一口应道,肩膀耳朵夹着手机,一手用逗猫棒逗着乌啼玩得开心,一边暗暗感叹:果然人还是要养一只宠物治愈自己啊。只不过他没什么养宠物的天赋,每一只到最后不是莫名其妙暴毙于他手就是只能寄养在情人那里。
思及此,莫深抱起乌啼仔细打量。说起来这家伙好现在还好端端的陪着他玩,大概是因为不是夏梓明就是黎耀宇在喂的缘故,换成他可能又会一个月内必死无疑。
半个小时后,门铃被按响,抱着乌啼过去开门,瞧着门外的黎珩莫深吓了一跳。
“你这是几天没睡觉了?”
与之前一丝不苟无懈可击的精英总裁不同,黎珩虽然已经冲了澡换了衣服,但是身上的烟气却还是清晰可闻,竭力强打精神,但是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
“你知道你再不去医院就快要死了吗?”黎珩关上房门,平静的说道。
话一出口,气氛宛若凝冰。
乌啼竖长猫瞳凝视着陌生来客,两个人间的风雨欲来让它有些不安的甩着尾巴,莫深手劲儿一松,立刻机灵的跳下他的怀抱,泥鳅一样的悄无声息消失在两人之间。
莫深收回手,淡淡道:“我知道,体检报告我已经看过了。然后呢?”
这个人对自己的生死怎么能这么冷静甚至到漠然的地步?
脑子里有根筋被拉得如同蛛丝般纤细,黎珩死死盯着那张脸,企图找出一点类似恐惧或者害怕的情绪。
——没有,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没想过治疗?”黎珩问。
“让自己死的时候是千疮百孔的状态?”莫深古怪的看着他,“你也知道癌症是治不好的,医院只是让人苟延残喘的地方。”
黎珩沉默。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父亲临死前的模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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