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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戛然而止,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莫深盯着又恢复了主播界面的屏幕沉默,这是顾北廷第一次主动挂他电话。
在一旁的会客沙发上坐下来,莫深用右手揉揉脸,想让自己更精神一些。
熵顿了顿问,
水镜中,莫深将脸埋在手中没有动,似乎成了凝固塑像,但空间中的声音带着疲倦。
……
虽然顾北廷成了火力集中点,但是为了躲避密集的狗仔,莫深直接跟着为了拍最后两集故事而准备下乡的《极夜》剧组避避。
乡间的路不太适合开好车,于是剧组租了一辆大巴。主创们乘坐的是同一辆大巴,摄影场记之类的早就已经先校莫深和周子安因为一起在粉店吃早餐,上车是掐着时间点上的。
沈奕风坐在第一排,一个人,抱着手臂,闭着眼,令人分不清到底是在憩还是在养神。制片和监制两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起,一个在看报纸,一个声打电话。再往后楚喻和夏梓明各自坐在同一排,一个在看书,一个戴着耳机玩游戏,两个人见他上来了,目光复杂,对视一眼,又同时各自将头转向窗外。
苏宸和黎韵寒坐一起,两个人戴着同一个耳机的一左一右,像底下最普通的闺蜜那样靠在一起一边着悄悄话。黎韵寒脸上少见的挂着浅浅的笑,漂亮的眼睛像一对发亮的黑珍珠。
余光瞥见他上车,苏宸眼睛弯弯的冲他挥挥手,又埋下头和黎韵寒话。
莫深拉着周子安坐在了大巴的最后,在封闭的车厢之内,书越看越困,不一会儿眼皮就黏在一起,等莫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靠着周子安的肩头。
看了一眼表,他大概睡了30分钟,莫深低声问:“你的肩膀麻了吗?”
“还好。”周子安低声回道,目光不经意扫过他的右手食指,问:“你手上这枚戒指,你好像一直戴着,有什么寓意吗?”
这样的指环乍一看没有任何花纹,只是一枚简单的黑色的指环,但是拿到眼前细细看会看到有金色的繁复暗纹。
“这个戒指是用来提醒我要谨言慎行的。”
“这样吗……”周子安轻声念道,盯着他手指上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
这个村落里多的是留守的妇女儿童,人口极少。沈奕风直接包下村落,虽然生活极其不方便,但是出乎意料,一行人中,反而是沈奕风、苏宸和黎韵寒对于环境一句抱怨都没樱
用过了农饭,一群人分了自己的房间,各自回房休整,为明一早的拍摄做准备。因为之前都在补觉,车上又睡得久,莫深反而精神百倍。沿着山路向上散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石头砌成的圆形的了望台。了望台搭着一架窄窄的金属梯子。莫深顺着梯子爬上去,平地中间有个长椅,上面坐着个熟悉的身影。
“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不会干出晚上爬了望台这样的事。”这个了望台上来并不容易,金属制的梯子绿漆基本剥落,阶梯比较窄,弧度陡,踩在上面咯吱作响,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因为腐朽断掉的错觉,恐高的人更是不敢往下看。
沈奕风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他,盯着他愣了愣,最后扭过头淡淡的回了句:“风景很美,错过可惜了。”
“的确。一仰头就会觉得自己对于美还是了解得太肤浅。”莫深顺着他的话叹道。
这里是整个镇上最接近穹顶的地方,明明已近深夜,但幕却并非是纯净的黑色,而是由灵透的深紫深蓝层层渲染,数不尽的每一颗璀璨都像神随手在丝绒上撒下的一把晶亮的碎钻。
乡间的温度比城里低得多,太阳西沉后更是气温陡降。夜风送来植物特有的混杂清香,莫深不自觉的抱紧了手臂以此裹紧身上风衣外套。
沈奕风对于他畏冷动作一挑眉,“我调查了你。”
“然后?”莫深问。
“我想先弄清楚你的来历,然后再顺藤摸瓜看看你的野心和背后势力……结果令我很失望,你的背景简单到令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许你的野心也不过是我单纯的多疑。”
“你的病历倒是看起来很严重,不过……”上下扫视一眼莫深,沈奕风:“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猜到了你调查了我。”
“这么平静?”沈奕风哼了一声。
“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要学祥林嫂?”
沈奕风被他的玩笑弄得一愣,眼帘微敛:“还记得那我的问题吗?”
“林墨葬礼上那个?”莫深想了想。
沈奕风抬头,定定的望向他,“莫深,你是不是在利用顾北廷?”
之前因为薄纱般轻云而半遮半掩的明亮清润的月光突然间流泄一地,将沈奕风面容衬得雅致风流,只不过俊逸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顾北廷很喜欢你……他就是那种偏执又色厉内荏的家伙,却愿意为你收起所有刺。你要是死了,他会垮掉的。在沙漠里行走的人经不起海市蜃楼的诱惑,虚幻的泡泡“啪”的破裂的瞬间——”心里一直以来沉甸甸的压着的设想让沈奕风神色严肃,“扑面的黑暗会压垮他。你应该很清楚,莫深。”
“不是所有相遇和开始都是别有用心。沈奕风,你的疑心病太重了。你是个现实主义者。但从哲学上我更愿意形容你是个悲观主义者。顾北廷的悲伤久病不愈,而你对世界的怀疑和悲观根植在骨子里,生来如此。相比之下,你更难被这个不完美的世界治愈。”
沈奕风皱眉:“你这是在开解我?”
“我过了我不爱好当心理医生,要学着听人话啊沈导。”莫深口吻戏谑。
沈奕风目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如果目光能够吃人,莫深确信自己大概连渣都不剩。
顶着这样令人压力山大的目光,莫深若无其事的开口:“你没把病历给顾北廷,不是也让他活在虚幻之中么?这么多年,你用自己的方式口不对心的在暗地里帮过顾北廷多少次?”
似乎一下被戳到了死穴,沈奕风嚯的起身,与他面对面站立,脸色难看。
“感情这种事,不用嘴出来也许一辈子都无法被另一个人接收到。”
沈奕风面无表情,但是垂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目光凶狠:“有些话,真出来就像傻子一样。还有,莫深……我不需要你对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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