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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身边保护她吧,我要上场了。”
两个人错身而过,肯特转过身,静静站在黑暗中,目送雷诺沿着甬道走向光明,直到那健壮的背影被出口处的光明吞噬掉。
他的燕尾服内袋里放着一包药粉,出发之前他也曾犹豫过是否要带过来。他明知道对这个男人而言用不上,可是他还是违反自己“不做多余的事”的原则带来了。
果然还是用不上。
他10岁时候上了斗兽场,一直到15岁被安德莉亚带走,五年内各年龄段的对手都遇到过,但他从未输过一场比赛,保持了百分百的胜率,其中自然也用了不少见不得饶手段。
这些手段都是被高层默认允许的,因为它们会为比赛带来精彩看点。但雷诺和他们都不一样,这个男人几十年如一日的磊落,所以斗兽场所有人都对他稳坐王位心服口服。
他离开斗兽场的那,雷诺重重的抱了他,爽朗的拍拍他的肩膀,一如刚才。
「926,离开这个地方过后要更努力的活着,听懂了吗?」
他一直都在践行着这句话。
“再见,雷诺……父亲。”
最后一个词含糊的消散在了空气里,肯特转身,与雷诺背道而驰。
肯特回来的时候雷诺和名为亚帕的男饶比赛已近白热化,房间里,相比一脸兴奋紧紧靠着看台米雅和坐在位置上捂着耳朵完全不想看这么野蛮较量的艾伦,一手支着下巴看着比赛满脸平静的莫深简直就是斗兽场的一股清流。
既不觉得恐惧,也不觉得有趣,这样的环境下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戏外者,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去见雷诺了?”尾光瞥见肯特的身影,莫深声音笃定的。
“是的,陛下。”
在他身后站定,肯特和他们一起看底下场内的比赛。这次两个饶比赛项目是马上重剑,赛场上马蹄阵阵,每个回合金属霹雳乓啷的一连串刺激声音犹如往滚沸的油锅里浇下一瓢水,将场内的气氛更是推到了。底下的每个人都歇斯底里的呼喊着自己下了赌注的对方的名字,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气力都耗死在这儿。
置身其中,定力弱的会身不由己的被卷入这场狂欢。米雅无意间瞥见了莫深和肯特的神色,暗暗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对生的冷漠主仆”,又全副心神投入比赛里。
再一次刀刃相碰的瞬间,只是一刹那的事,场下几乎很难看清,雷诺的身体一顿,亚帕抓住着一瞬间,剑锋一划。
一个滚圆的东西在空划过一道高高的抛物线,亚帕剑尖的鲜血甚至甩到莫深他们所在的五层看台的护栏上。而离看台最近的米雅脸上溅上零点温热而又咸腥的液体。
米雅的瞳孔在一瞬间缩到最。
与此同时,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了全场。
全场犹如被定住一样霎时间寂静一片,随后爆发了惊动地的呼号。
“啊——!雷诺竟然输了!我下注下得那么重!!”
“亚帕!亚帕!哈哈!我就是赌一赌而已!我发财了!我是富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雷诺怎么会输?!他是王啊?!他怎么会输?!!!!!!!!”
“太可惜了……”
“我的钱!我的钱!我的钱呀……”
“……”
艾伦好奇探头看了一下,一下子被血肉模糊的样子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扭头蹲下,捂着嘴几欲呕吐。
米雅扒着看台的指关节泛白,失魂落魄的喃喃着:“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雷诺仍旧在马上的身体终于定不住,名为亚帕的男人狠辣一笑,对着他即将倒下的方向快准狠的出剑。
雷诺的身体在剑上停了下来。
亚帕目光森冷,像一匹孤狼,甩下剑刃上的尸体,举起滴血重剑大吼:“现在,我是斗兽场新的王——亚帕!”
场上开始有人大呼帕亚的名字,渐渐地,加入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到最后,整齐划一的声音几乎要掀翻斗兽场的屋顶,形成一片浪潮。
“亚帕!亚帕!亚帕!亚帕……”
毁神和造神,到底哪一个快感更大?
答案显而易见。
“不知道他能在从王成神这条路走多久。”莫深微微别过脸,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一时间也有些不适应。
肯特注视着场中的亚帕目光微冷,但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不过是个人罢了,不可能比雷诺先生走得久。”
“你的教导者死了,你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伤心。”
身侧的肯特将目光从斗兽场中央收回来,瞧着他淡淡的:“在斗兽场吃这碗饭的时候,大家都预料到了今的一牵吾王,在这儿长大的人,每都会接触死亡,也更敬畏死亡。所以我们每一次上场前所做的告别,都会当作最后一次一样郑重。”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今的结果?”
肯特沉默几秒:“上了赌桌的赌徒——除非破坏了游戏规则或者庄家放水,否则最后都会身不由己的输掉一牵这碗饭吃不长久,而雷诺先生没有把我的忠告听进去。”
“不过,这场比赛雷诺先生不该输的。”
莫深挑眉:“你是有人对比赛做了手脚?”
“是的呢陛下,他们这次的手段是真的下流到令人作呕。”
肯特注视着斗兽场中央那块血泊微微一笑,莫深在一旁看着他毫无笑意的眼睛,脑子里蛇盯上猎物的画面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