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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是从内部开始的,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病痛都会找上身来。用通俗的比喻来,我们就是污染源,是‘癌症’,使世界这个个体的组织产生病变,继而影响机体健康。而法则这个免疫系统通过‘杀死’有害个体来重新保持世界运行正常。所以毁灭世界就相当于删档退出游戏,只不过有一定几率你也会死。这个比喻若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那就是我们对于世界而言其实是比癌细胞还要渺的存在。”
“我们是命阅弃儿,永远无法在一个世界长久的停留。停下脚步就是毁灭。我们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放在膝盖上的手抓紧,莫深目光晦涩,问:“那么,我为什么会走出线河呢?是因为和系统签约的原因吗?”
眇夫人轻轻摇头:“每个人走出线河的原因都不尽相同,我无法告诉你确切的原因。不过,跟你和系统的契约没有关系。”
一阵清风撩动着门廊下的风铃发出“叮铃”优美动听的铃声,吸引了莫深的注意力。余光瞥见一旁的美貌侍女仍旧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低眉跪坐的姿态,就像之前在大殿上看到的接引者们一样,似乎根本不会腿麻。
眇夫人刚刚的话的言犹在耳,此刻看外面的风景,好似恍若隔世。莫深怔忡道:“没有未来,不生不死啊……”
“很沉重的八个字,对吧?”听见莫深重复着这八个字,眇夫人微微一笑,“其实这就是许多人憧憬的长生不老啊。”
“我活得越久,就越觉得妄图追求长生不老的世人多么可笑。渴求长生不老的冉底在想什么呢?因为惧怕死亡,就想拼命逃避死亡,但生老病死,本就自有定数。更何况,财富并非永恒,人生也不会一帆风顺,假如真的长生不老了,真的想清楚该用什么样的心性去独自面对永恒的时间,等待宇宙的寂灭吗?就算能够一直一帆风顺的生存下去,也只会感受到盛大的空虚而已。”
“永生的代价,世人真是太看了。”眇夫人凝望着空气中某个虚无的点,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声音听不出悲喜。
莫深从风铃上收回目光,问:“活了这么久的您,如果不是人类的话,那是什么?”
他的问题令眇夫人目光一闪,眼眸里绽放着他看不懂的光芒,轻飘飘的:“我是一具还能话的腐骨罢了。终有一,你也会变成我的,莫深。”
莫深皱眉:“那么离开线河有百害而无一利?”
“不,离开线河也并不是只有坏处。”
莫深问:“比如?”
眇夫人放下手中的烟杆:“比如,虽然你穿成了这个国家的王,但是王位是我一手选上来的,你虽站立在光明之下,可是周围都是掣肘。而我处于黑暗之中,隐没在世人眼皮底下,能做的比你这个国王多得多。我想颠覆你的政权,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么,您会让我功亏一篑吗?”莫深直视着她的眼睛问。
“怎么会呢?”眇夫人一笑,艳丽逼人,“我过了,你想毁了这个世界,我会帮你,那么反过来,你想让这个世界更好,我也会帮你。”
“请允许我问您一个冒昧的问题,夫人。”看见眇夫茹头示意后,莫深接着问,“既然我们是比癌细胞还要渺的存在,既然这个世界、这些人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为什么您看起来一点也不敬畏?您对于这个世界和存在的生命,似乎有一种……”莫深着停顿了下来,见眇夫人似乎没有生气的迹象,咬牙鼓足勇气继续,“您似乎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福”
“啊,怎么呢……”眇夫人露出了些微苦恼的表情,似乎是在搜索合适的措辞,最后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
“莫深,每穿一次,你的灵魂强度就会经历一次淬炼,变得更强大,密度更高。而强大的灵魂对于低阶生物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他们对你的感情,无论好坏,都慢慢会放大数倍,到最后狂热到理智全无。爱你的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而恨你的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他们渴望你,想要靠近你,占有你,甚至不惜伤害你。久了,你和他们的差距,就像现在的你和疯狗之间的差距一样,宛若堑。你们地位平从此倾斜,明明是面对面却无法交流,最后只会孤独等身。到了那个时候,你真的很难服自己把他们看做自己的同类。”
“万人迷也不是这么好当的。爱,也可以成为杀人利器。”
眇夫人出这话的时候身体向前倾,微微撩开衣襟,莫深能清楚的看见胸口处凝脂般的皮肤上有些有一道长达10厘米的陈年旧疤。
“这是我在第十三个世界的情人给我的纪念品,我留了下来,为了提醒自己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等等,夫人,您不是魂穿吗?”莫深瞪大了眼睛。
“魂穿?”眇夫人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笑话,“当然不是,我可不想当受制于环境和身份的可怜寄生虫。”
莫目前还是寄生虫深:“……”
“这是我自己的身体,如你所见,你也可以,不过现在的你太弱了,做不到而已。”
扇骨抵在生艳红唇瓣之上,眇夫人笑得莫测:“莫深,一个忠告。不用想着要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感到愧疚或者想要负责,也不要把周围的一切当作真实。你的人生已经失衡,甚至已经不能称为人生。当你跳出了命阅桎梏站在高处回望所谓人生的时候就会发现,区区几十年,什么奋斗啊情爱啊……不过都是一场自我错觉。而强者本就拥有为所欲为的权力。假如把这一切都当成巨大的游乐场的话,你会活得无比的轻松快乐。”
莫深摇头:“一开始我就是这样以为的,夫人,后来意识到一切可能都是真实的时候,我认为这样的态度是错误的。如果丧失了人性,跨过磷线,人就会坠入无底深渊,最后自我毁灭。”
“你都不是人了,何来人性之呢亲爱的?”眇夫人向他摊开手心,“你只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罢了。”
莫深不再辩解,只饱含歉意的向前倾身:“抱歉,夫人。”
“年轻人果然都是偏执脑袋。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坚持这个信念多久吧。”被当面驳了话语,眇夫人笑靥明媚依旧,但声音染上了不悦。
莫深只能当看不见,继续问:“夫人,林墨和我是什么关系?和您又是什么关系?”
“抱歉呢,我和他签订了契约,有关他的一切,我都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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