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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什么时候人最轻松,那便是他放下一切包袱的时候,可是放下了就一定轻松吗?未必如此!人生有放下,便有新的牵挂,事情总是一个接着一个,永远也没有尽头。
洋洋洒洒的雪花飘满了南京城,在这样的气里王威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雪片无情地将一切掩埋起来。
他时常看一看微信,在屏幕上写着:“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今南京的雪很大,思念你的心情也愈加强烈了,真希望能再和你聊聊,要是能见一面就更好了。”
“美子,在这样的雪花飘飘的日子,我想起了刚和你相识的场景。”
王威毫无疑问是喜欢美子的,可是美子一直没有对王威联系。
一次都没有,在灰心丧气之余,安琪的到来为王威打开了一扇门,有时王威在想这对安琪公不公平。
公平也罢不公平也罢,想得却不可得的感觉就像坦塔罗斯的烦恼一般。
一片雪花飘落在王威的面前,他伸出手让它落在了掌心,晶莹的雪花不一会便消失在了手掌里,被掌心的温度捂化了。
中午王威去快餐店点了盘青椒土豆丝,就着白饭吃了。
有时候心情空荡荡的时候,恰逢这样阴沉飘雪的气,内心的温度也一下子变成了隆冬腊月一般,就如你能想到的画面——河水冻结,桥上的栏杆上挂着一串串的冰柱,伴随一声声凛冽的寒风呼啸,空荡荡的山间连一只鸟儿的影子都没有,只剩下寂静与冰冷,就是这种感觉。
下午的时候,安琪将王威从学校沉闷的环境中拉了出来。
“哥,你是不是不舍得?”安琪眨巴着眼睛问道。
“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为什么这么问?”王威反问道。
“也没有为什么,只是感觉,你最近话不多。”
“我一向都比较沉默,只是觉得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所以也就没什么好的。”
“我倒是觉得你的决定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安琪道。
王威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无奈道:“又能怎么办呢。”他眼睛呆呆地盯着右手,将手缓缓地拽成了拳头。
是的,他是心有不甘,但是却无可奈何,黄阳明向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他迟疑了片刻,终究是自己决定放下了,以为会好过一些,但是内心的苦楚却愈加深了。
“安琪,你有想过做一些事,比如内心特别想做的事?”王威问道。
“当然有想过,很多很多。”安琪眼睛盯着王威。
“看吧,我想听一听。”
看着王威这副眼巴巴的模样,安琪莞尔一笑,道:“以前呢我想做个出色的新闻工作者,就像那种在战地里冒着被炸弹炸到的风险对着镜头讲述当时恐怖袭击的事,或者在龙卷风气里,在离风暴不远处报道,想想这场面真够刺激的,后来在电视里看到一个记者被恐怖分子砍头,另一个记者被龙卷风吹起的广告牌打爆脑袋,便完全断了这个念想,而且我还是独生女,这样危险的事情还是给别人去做吧。”听到这里,王威会心一笑。
“不过还是有想做的事吧。”
“嗯,现在我倒是不太会胡思乱想了,毕竟有限的时间里,不能没完没聊做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我最近正想着做一些有特色的菜,买了一些书,还买了锅和铲子。”
“看来你想当厨子了?”
“那倒不是,你别看我这样,我是很喜欢做材,只是以前家里父母管的严,不过好在现在搬出来了也就有精力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嗯,有喜欢做的事真好!”
“下次来我家吃饭吧,你会大吃一惊的。”
“是吗?有点期待。”此时王威想起邻一次美子做的饭菜。想来女孩子都喜欢做菜吧,他有这样的错误感觉。
河心路上包子铺蒸汽腾腾,女人正忙着照顾顾客,男人则低头做着包子,剃头店里的座位都满了,连备用的沙发里也一溜排着几人,理发师正舞动手中的剪子,将一个个粗枝烂叶修剪成新时代的流行窝窝头。快餐店里更是人满为患,除了忙着盛菜盛饭的阿姨大婶,吃客们狼吞虎咽的满嘴油汪汪的。偶尔有一家书店总是静悄悄的,零星的几个学生或是大人对着一本书翻来翻去,书店的店员则龟缩在柜台里,你往里一瞧她也许正对着手机里的段子咯咯咯如母鸡下蛋般笑呢。
“and,ne!”熟悉的声音,王威侧脸瞥见了一个维修店里正放着散打锦标赛,比赛的人正是岗村鸣,对象是迟野浩二,这个视频王威看过至少10遍,当讲解员高喊这一句时,全场观众都沸腾了,所有人都呼喊着新冠军的名字。
安琪在一旁看见王威发愣,安慰道:“怎么了?心里还是不舍吗?”
“怎么呢,五味陈杂吧。”
“会没事的,时间会治愈你的。”
“但愿吧。”
王威的内心深处只剩下孤寂和苍凉。
黄阳明让王威放弃金腰带,也是思虑良久,在与王威谈话后,他更知道他为什么没法积极主动进行攻击,而转而逃避对方的进攻。
这是因为广东那个教练的偏执,导致了这一结果,不求将对手KO,而专注于怎么尽可能多的获得点数。
这是最不可取的一条所谓的捷径。
黄阳明可以断定这次全国选举产生的散打成员无法与世界级的冠军一较长短。
一个教练必须对自己的学员负责,从基本功到技巧,再到发挥学员自己的优势,因材施教,而不是统一套路。
王威的优势在于近身攻击,而非进行迂回攻击来通过得点取得胜利,这是最不可取的。
在擂台上进攻永远比防守有效,而不是耍聪明去得点。
而现在他希望王威给自己一段时间,而同时黄阳明也希望能找到让王威重新振作起来的方法。
“芳,你在太好了。”黄阳明找到了市立医院的芳。
“叔叔,你是身体不舒服吗?”芳担心地问道。
“不,不,那倒不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怎么?什么事,又想让我帮谁训练?”她有所察觉了。
“不是,我是想问问你,如果一个人对一件事产生了恐惧,那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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