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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天上午八点半,李小生和吕卫东准时上了直达南街坊的火车,三个多畜便到达了南街坊车站。下了火车,他们便在附近打听了一番,饭也没顾得吃一口,便马不停蹄地又上路了。
出了小镇,就依稀看见了那座大山,感觉不是很远,心里不禁放松了许多。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一直朝西走出,走了大约四五公里好像就没路了,一道布满碎石的陡坡挡在了面前。
他们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但见不远处有个人正在放羊,便走过去询问。
放羊的是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好像有点精神不正常,说话挤眉弄眼,结结巴巴,样子十分古怪。当他听说要去那个矿山,就不停地摇着手,表现出忌惮的样子说,“你……你们去那儿干嘛?呃,呃!过了这道梁,一直往……往西走,再……再过道梁,就……就到了。你们不……不怕死吗?啊呀,那……那你们就去吧,小心点啊,嘿嘿嘿!”
他俩被逗笑了,说声谢谢便转身朝陡坡爬去。
他们费了很大劲才爬上了陡坡,然后停下了脚步又是张望。只见那座远远望去呈黄褐色的大山,笼罩着淡淡紫烟,清晰地呈现在了面前。陡坡下便是一条沟壑,蜿蜒伸向大山深处。沟壑两岸怪石突兀,点缀着零星的草丛树木,看不见任何路的痕迹。看来,这就是通向山里的唯一通道。
看到此景,吕卫东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说,“哎呀我的妈呀,怎么过得去啊!别让狼把咱们给吃了啊!”
“害怕了?”李小生开玩笑说,“那你就回去吧,万一真的让狼给吃了,我可担待不起,怎么向嫂子交代啊,呵呵呵!”
“我说兄弟,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吕卫东是胆小鬼吗?”吕卫东振作起精神来说,“既然跟你来了,怕什么啊怕!再说了,有你这么武艺高强的人,别说是狼,就是老虎咱也不怕,哈哈哈!”
“要说不怕是假话!”李小生掂了掂手中鼓囊囊的手提袋叹口气说,“我就知道路途艰险,要不是准备点干粮,狼吃不了也得饿死啊!”
“是啊,小生兄弟真是个胆大心细的人,所以我就放心,呵呵呵!”吕卫东拍着李小生的肩膀说,“看来我带的钱和粮票是用不上喽!”
“吕大哥,难为你没吃过这样的苦,要是能把大楞救出来,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李小生嘘口气说,“既然来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了,走吧!下去咱们找根木棍,万一遇到狼总不能赤手空拳吧!”
“是啊,你说的对,只要能把大楞救出来,再苦再累也不在话下,哈哈哈!”看着李小生沉着无畏的神情,吕卫东心里踏实了许多,脸上立马现出了开心快乐的笑容。
就这样,两个人说说笑笑走下了陡坡,小心翼翼踏上了沟壑沿岸,一直朝着大山深处去。其实,真正走进来,不像想象中那么荒凉死寂,越往里走,树木丛草越是繁茂,偶尔有野兔出没,或是许多鸟类飞起又落下,婉转啼鸣,蝈蝈蚂蚱吵声不绝于耳,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只是,脚下的路太不平坦了,石头桠杈磕磕绊绊,简直就如同爬山。但毕竟他们年轻体壮,走了十多里这样的山路,也不感觉多么劳累,所担心危险也没有出现,心里自然放松了下来,甚至觉得很是开心。
沟壑一直沿着山坡爬去,逐渐变浅变窄,最终在山间一处高岗下消失了。他们上了高岗,眼前的景象便是豁然开朗。前面显然是一个相对平缓地带,绿油油的像个大草坪,分布着片片小树林,直达大山脚下,山的主峰高高凸起形似驼峰。据当地人介绍说,矿山就在主峰的脚下。于是,李小生和吕卫东不禁兴奋了起来,欢呼雀跃了起来。
李小生动容说道,“终于找到了,我想大楞一定就在那里!他要是突然看见了咱俩会有多高兴啊!”
“他肯定不会想到,肯定会大吃一惊,哈哈哈!”吕卫东双手叉着腰长长嘘口气说,“但愿他就在那里,不然咱们就白跑了!”
李小生收敛了笑容,茫然蹙着头沉思了片刻,一挥手说,“走,加快进度!不管在不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返回南街坊!”
下了高岗,脚下的路尽管依旧崎岖不平,却明显容易了许多,周围的环境也不再那么可怖了,因此他们迈开大步,速度快了许多。没用多久,他们就穿过了这个平缓地带,来到了大山的脚下。这里的确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树木郁郁葱葱,繁花似锦,远处依稀可见有一个波光粼粼的大水潭。
“没错,就是这里!”李小生蛮有把握地说,“我在梦里好像来过这里,呵呵呵!咱们赶紧找到那个矿洞,多留神点啊,小心脚下有毒蛇!”
他们放慢了脚步,边走边四处张望。穿过一片小树林,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喜出望外。那个矿洞十分显眼地出现在了面前。说不清是激动还是害怕,他们只感觉心在砰砰直跳,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们小心翼翼慢慢靠近矿洞,望着黑漆漆的洞口,不禁一阵寒战。
李小生定了定神,便探着步子翻过石堆走到洞口处,伸长着脖子朝洞里轻声喊道,“喂——有人吗?大楞在吗?我是李小生!”
喊了几声就竖起耳朵仔细听,只听得洞里回声朗朗,尔后就没有动静。然后又是喊了几声,依就悄无声息。很显然,他不在里面。他们凝视着黑幽幽的洞口,脸上不禁现出失望的神色。在洞口处站了许久之后,吕卫东拿起一块石头扔进了洞里,只听得咣当咣当几声之后便又恢复了寂静。
顿了顿,琢磨了一会儿,他们便失望地慢步离开了。
离开洞口,他们又在山脚下来回走动,四处张望,但见除了碎石堆堆就是杂草葱葱,再也找不见别的矿洞了。李小生有点心灰意冷的样子,在一块大石头旁坐了下来,唉声叹气地说,“吕大哥,过来吃点东西喝口水吧!”
吕卫东悻悻然凑过去蹲了下来,拿起鸡蛋津津有味地吃着,说,“小生啊,看来他根本就不在这里。要是这样的话,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你想想,要是在这洞里呆上三个来月,身体肯定会被辐射坏的,会不会他……”
“会不会什么啊?不要胡思乱想,要往好处想!”李小生很是忌惮的样子说,“他那么壮实的身体,就是受点辐射也没关系的……”
“那是,那是。”吕卫东点点头疑惑地说,“按说这石头跟咱们那儿的没什么两样,怎么就会有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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